第廿六回 血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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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地界、照不進陽光的詭異冰窟裡正有一人手持長劍、孤然獨立攔在路口,然而帶領著南宮太君以及南宮太祭姊弟前來的老者卻是讓那人輕嘆了一聲讓道問道:「前輩、你真打算照他們的意思讓他們進溟冷獄嗎?」
老者順鬚不語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領著太祭兩人直入,攔路人長嘆一聲知道擋不住只有跟在背著大袋子的太祭後頭走進以巨型冰塊所形成的溟冷迷獄。
一路上眾人無語直來到冰山凹陷的中心處時攔路人這才望著眼前破損過半的機關水池『恆生池』嘆道:「前輩、此事有違生死之道,還請三思。而且招魂一術我們還沒有辦法參透修正之前的失誤…」
「不用參了。」突然的聲響起,只見溟冷獄幽暗的彼端已迤迤行來笑靨如花,一行四人中領頭的姚姱笑道:「我說濟雨宮主呀、有人這樣守著前頭卻忘了下頭的嗎?你應該知道這溟冷大冰塊之下還有一個出入口的吧。」
持長劍本想攔路的秦濟雨冷道:「秦某從來只防君子,其他的、我不多管。」
「哇、就告訴妳別走地下水道的、妳看看、現在被人家酸了吧!」只聽姚姱身後黃衣少年這麼哇哇大叫而他旁邊的紅衣少年卻正色道:「英華,別胡說、姚姑娘說的都是對,宮主說他防君子但又沒說不防我們。」
「符玉喜、你真是夠了。」身穿黃衣的通英華搖頭苦笑道:「我們是被他們倆綁架耶!」
符玉喜笑道:「這也算是一段緣份,你不覺得嗎?」
通英華瞪大眼不知道該怎麼說,身在隊伍最後頭戴著惡鬼面具的男子終於開口:「先開始準備落魂儀式吧,時辰要是錯過了那可不妙。」
姚姱也不多說便指示著通英華、符玉喜站上東南、西北之位,而後她才戴上和男子一樣的惡鬼面具並與他分據恆生池東、西兩方。
另一邊太祭則是從背後的大袋子中取出兩具如玉的純潔女體,只見其中一具面容模糊的女體晶透光華就連肌肉紋理也彷彿得見,而另一具則是已稍有雛型但面容依舊如少女般並不突出,太祭將其中面容模糊的女體放入恆生池後太君才將懷中溶有血雨的銀膠倒入。
只見銀膠入水即化而飄流在水中的數滴血雨則是順著池中迴環的水流逐漸凝合成一縷紅絲,紅絲漸長漸隱終在水中女體的微弱呼吸裡逸失在她的鼻下,血絲入體女體身軀逐漸厚實就連膚色也愈來愈正常,就在面容出現明顯的變化時姚姱才領著圍池的三人開始低聲吟唱。
唱聲中幽渺的空間變得更為壓縮、就在氣氛瀕臨崩潰的一瞬間池中竟冒出了無數浮泡接著就是在驚叫聲中站起了自彼岸歸來的幽歎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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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就在身後尚迴盪著詭異吼聲以及姚姱等人的圍捕聲時南宮太祭已向太君嘆道:「我看她復生回魂的狀況不如預期,妳說我們接下來的計畫要不要先暫緩。畢竟這一具人果不同於其他,她曾經醒過一次那就表示她其實是有意識的,要是再強加在她身上…」
「不用說了、」太君冷冷道:「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之後星辰宮的事你就好好處理,和磨鬼蛻談妥的事你向阿絕說了嗎?」
「說了。」太祭嘆道:「我還答應傳授他闇虛心訣,只是我想他的事一樣有風險…」說到這太祭已見到太君的冷眼也就不再多說。
「好了。」這時直接將甦醒的人果敲昏的姚姱終於上前來笑道:「準備好了嗎?」眼見太君老邁的面容下藏著一雙決絕的眼讓她不由得嘆道:「老實說我覺得妳的計畫成功的機率確實是不低,只是我不懂真的有必要恨到這種程度嗎?這些事情妳確定妳做了以後能不抱憾終生嗎?」
「夠了。」這一回太君柱杖的力道稍輕,太祭明顯感受到她的動搖還想說些什麼時太君已快步來到恆生池前厲聲道:「阿元、你答應過我什麼!」
南宮元回憶起幼時一同逃出長生宮的情景心中一痛手中劍終於緩緩出鞘,太君含笑、但笑中帶著的淚卻是不知映上了誰的身影,是長年相依的弟弟、是忽然離世的蘭曦、是詐死多年的兒子還是如今恆生池中躺著的身軀…
太君還記得她曾問過自己真有那機會逃出長生宮嗎?太君還記得自己親手將她沉入藥缸中讓她永生沉眠的那一天、太君記得她最後一道凌厲眼神也記得藏在其中的怨懟…
所有的畫面逐一飛散直到眼前的劍光倏然劃過、湧出的鮮血在濺入池水後逐漸模糊了她的面容,太君這才在幾不可聞的輕聲中嘆道:「對不起…紫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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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西落,遠望的眼底是即將没入黑天的昏暗天際。老邁的眉半遮半掩、平日的雄風亦不再,直到身後的腳步聲輕響計無遺這才深深吸鼻收起頹態頭也不回地問道:「是濤冠嗎?不是讓你去尋踏歌了嗎?人呢?還有三嘆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步濤冠有些尷尬地說:「踏歌人是找到了,只是他現在在將散手裡…」
聽聞這處處與自己作對的長子計無遺不由得又大嘆了一口氣問道:「他不是已經將眾歸軍奪回了嗎?又帶走踏歌做什麼?」
濤冠嘆道:「是他自己跟著將散走的,我去探消息時才知道他是想說動將散對付明教,眾歸軍的五大家族中山家和師家已經倒向他了,其他微家和摩家則是在觀望著。現在除了將散當初親傳的四義子外幾乎是孤立無援,我想過沒多久他應該就會選擇和踏歌妥協了吧。只是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踏歌會這麼執著於為城璧報仇…」
「當然。」疑惑中計無遺冷冷說道:「城璧就是他夫妻倆養大的,只是他們找錯了目標。該死的是聞鬼藏,而且還賠上了澄暮…」話裡的遺憾終於解釋了黃昏時的頹廢雙眼,只因為夕陽下的那少年再也回不來了…
「那三嘆呢?」計無遺瞬收情緒,「他又跑去哪了?」
步濤冠苦笑道:「這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位在普陀寺當少觀的舒雲逸姑娘忽然找上門,原本嘆老還躲著她直到雲逸姑娘說起他家鄉的慘事後嘆老這才答應跟著她離開。軍首、這嘆老是不是和舒雲逸姑娘有關係呀?」
計無遺點頭道:「嗯,你也領軍往東北去吧。四處探聽看看有沒有關於翼族的戰事你就會知道三嘆是從哪來的了。還有,讓握機帶著我上一次請回來的客人來見我。」
步濤冠退下沒多久同為天敬軍的鄭握機、盧絕陣便帶著雙手被反縛的藍甲女子出現。
「清波呀、自己解開了吧。」計無遺笑道「妳這些天這麼有誠意、這麼安靜不吵不鬧的,我實在不好意思再留妳做客了。」
只見源清波手腕輕輕一轉便脫開了腕上繩結笑道:「我瞧是我那老爹始終對我不聞不問讓計老大你無處著力,所以這才決定將我放了是吧。」
「明人不說暗話。」計無遺笑道:「確實是如此,但清波妳知道我尋妳父的原因嗎?」
源清波眼珠子一轉才說「計老大不會是想出海吧?」
計無遺點頭「我有幾件事想請人送訊到東瀛去,清波有這意願幫忙嗎?」
「我能說不嗎?」源清波苦笑「軍首你還是有話直說吧,我實在受不了和你在那頭繞來繞去的樣子,通常這種方法是我用來誆傻子的!」
「清波你是在罵我是傻子嗎?」
「我暗示的是軍首你才是將我當成傻子的那個人。」
計無遺撚鬚沉默許久這才說道「好、那我就直說了。前天夜裡我收到人傳來的訊息說是在渡往東瀛的船上見到一名和城璧面容相似的女子,而和他同行之人就是蒙面改裝的真靈嗣。據傳這艘船便是源宮大肆舉用人才的運輸船,所以我想讓清波向你老父說一聲、如果可以就讓城璧退出江湖好好養病,最好是直接送他到血雨天堂讓他的精神能穩定在朱澄暮的意識狀態之下。」
「血雨天堂?」源清波奇道「我還以為這是鴸靈自個兒編出來的東西呢!真有這地方嗎?」
「妳真不知道嗎?」計無遺瞇起眼「這血雨天堂的傳說來自於南衡山,其原身就是炎辰昊的家鄉『炎夢島』。當初衡山上火龍和火鳥兩派之所以會起爭端和這座浮空島也有很大的關係,據聞上了這座島的人心中的陽氣將會被循循導出成為純陽之體,除了是修仙佳所之外還能保持炎夢島中的居民永遠停留在善念之上。」
「又是一個天堂傳說。」源清波苦笑「我倒是還有件事想問問軍首,聽說軍首對奇肱國的火戰車很有興趣不會就是為了駕這火戰車飛往炎夢島吧?」
「妳說呢?」計無遺笑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個機會讓你飛向天堂、飛向不用再仇恨彼此的彼端,妳想不想賭賭看?」
源清波望著計無遺不顧身分蓄滿淚的眼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中她點頭回應但嘴上的苦澀微笑卻是勾起了這些年經歷的一連串勾心鬥角。
她忽然也想知道,如果這世間真有那麼一個和華胥國齊名的天堂的話她是不是還有那個資格可以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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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天空、悶雷陣陣,只見天邊聳立的高塔上電光逐漸聚集終在一道隆重的機關聲中數道晴雷已同時向塔頂轟下。
「成了嗎?」驚喊聲中一名少年自塔頂通道口掀開一縫向倒在塔頂上的老少雙道喊道:「豐老頭、小爆竹,沒事吧?」
「馬的、死沒義氣,縮在裡頭還這麼囉唆!」外號爆竹的豐暈暴撐著發軟的身軀爬起又扶上一同操作機關的豐明動問道:「叔父,沒事吧?」
黑著臉猛吐出一口青煙的豐明動苦笑道:「沒事、沒事,快看看這一次成了沒。我們這電光球之前都因為融金不燒木而無法成功容載,所幸這一回有你自雹擊塔帶來的天雹晶,快看看成功沒!」
豐暈暴走向塔中央的核心爐先是稍開一縫直到見到其中穩定綻出的黃光這才將艙門打開喊道:「叔父、成了!地火和電光已經成功容注於天雹晶之中了!」
「真的!」通道下的少年一聽到這馬上興奮地跳出。
豐暈暴白了他一眼,「這時候倒是很有種了嘛!桂公子!」
桂秉燭笑道:「爆竹別氣嘛!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場、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朋友?」豐暈暴苦笑「我們相識也不過兩三天而已吧?你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還沒搞清楚呢!」
桂秉燭笑道:「放心、有人能一個朝相便認定是知己,更何況是我們已有這兩三天的相處了,你說是嗎?」
豐暈暴搖著頭幫豐明動將流轉著黃色光芒的圓形晶石拿出問道:「叔父、現在天雹晶已成功容載電光火的能量了,接下來要怎麼辦?將他當作炮彈嗎?我們不會真的要對付金翅巢吧?金雕王不是沒死嗎?我們這樣搞…」
「放心、放心。」豐明動將天雹晶以雙手小心捧起道:「金翅巢的事自有人擔心,這一枚電光火砲我要先帶回羅酆山。」
「真的假的!」桂秉燭驚訝「前輩你不會真的是想打五方鬼地的主意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和衡雲守在那裏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豐明動嘆道「我本來也不想這麼急進但之前羅酆山附近出現的那幾股新勢力已逼得我不得不加快腳步了。」
桂秉燭思索道:「就是一出道就挑明了要和肅英宮對著幹的天獄之主以及正道的新手六天宮對吧!老實說這兩隊人馬雖然看起來毫無關聯但明的暗的都是對準了皇甫覺而來,我瞧這下皇甫覺可有忙了。」
豐明動苦笑道:「這麼幸災樂禍做什麼,你不知道你師父和皇甫覺有交情嗎?」
桂秉燭尷尬間豐暈暴終於問道:「對、你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呀?你師父又是誰?問了你是不是十三盤根的人你又不肯說。」
桂秉燭苦笑著想將話轉開沒想到豐明動已不設防地說:「他師父就是燭龍族的族長燭九陰呀,也是風離斷座下穹宇四幻之ㄧ。」
「風離斷!」豐暈暴聽到這也驚道:「所以你師父本事很高對吧、我聽說他座下四龍都是以武見長,應翔雩我在西域時就見過了,他的腿法可不是蓋的!」
「西域?你果然就是前一陣子在西域聲名大噪的易宗的人。」桂秉燭讚許道:「你們也不差呀、小小年紀就能將西域整個翻過來!」
「翻過來?」豐明動依舊注視著手中圓石眼放讚賞但嘴上卻嘆道:「那一回的事易宗只是對付弄煙臺得宜而已,要是鎖星殿、烜殿這些人或是你老家的皚月族也攪進來的話我看事情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你老家?」豐暈暴笑道:「原來你是皚月族的人。」
「也不算是啦。」豐明動還想大嘴巴卻讓桂秉燭擋下笑道:「前輩、我們還是先關心羅酆山的事吧!」
豐明動想了想這才將電光球收進木箱點頭道:「對、先回羅酆山吧。對了、秉燭你想從羅酆山下的地道進入九幽地獄對吧?為什麼呀?」
桂秉燭笑容稍斂嘆道:「這…就是有些事想做就是了,而這些事又和我家族有關,所以…」
「就是不肯說對吧!」豐暈暴搖頭道:「你還真是、算了!你這種只管自己目的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
桂秉燭聞言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但嘴上卻沒說破,只是通往塔底的樓梯他每踏下一步就不斷自問為何自已已淪陷如斯,為何會成唯一個需要欺瞞他人才能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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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火騰然而上、金黃色火光不斷閃動在廳上眾人的眼前,即便如今口中所談皆是危急之事但不知為何重新找回信仰的人們就是充滿了信心。
「所以,干舞你是說家鄉的人要你回去一趟?」察宛殿上因寒空未歸所以明剖星只有代為管事問道:「但我記得戚干堡不是在金國佔領北方後就銷聲匿跡很久了嗎?」
戚干舞無奈道:「這我可沒辦法、家裡的人說忽然寄出了召集令還要我無論如何都要走這一趟,說是事關戚干堡再度興盛與否的事。而且…」
見戚干舞心有顧忌明剖星便問:「說吧、在這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戚干舞聞言只有說「這…好像還和戰神谷有關,除了重回中原的戰八方之外堡主還希望和我們談談戰般權重出江湖的事。」
「還談什麼。」明剖星笑道:「直接殺了他不就得了!」
戚干舞聞言亦是一驚,明剖星又說:「你就問問你堡裡的人若他們需要支援就和我說一聲,如果我親自動手能解除你們的疑慮那我絕對沒問題。」
戚干舞尷尬地說不出話單臥谷這才接道:「法王,你放心。我想干舞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我們最近都收到了身邊人的傳訊要我們暫離總壇所以我想這背後應該有人在操弄才是。」
明剖星回望宮連城笑道:「我就跟你說有問題、知道前些時候機秉兇開出條件讓我回去罩他的事嗎?」
「當然知道。」宮連城苦笑,「你殺了那使者後還將他的腦袋掛在他們的馬車上不是嗎?我那時就在回總壇的路上,趕車的一路怒罵還要我叫你小心點。」
「那你猜是誰在背後。」
「你知道就說吧、我想我們的想法應該是沒差到哪裡去。」
明剖星又回望單臥谷、紫文道和秋思明問道:「三位覺得如何?」
秋思明捻鬚先讓紫文道,但紫文道還是讓秋思明先發言這才聽他說:「我想應該和將鴸靈重要人物帶走的神隼殿脫不了關係,只是依我們對神隼殿的了解這殿中似乎還沒有這等影響深廣的操局智者,所以除了神隼殿外應該還有個聞神機。」
宮連城接道:「我和思明想的一樣,所以在前些時候已經著人去探神隼殿的消息,只是他們自從帶走鴸靈後便失去了蹤影現在只知道曾和他們合作的四人裡磨靈珠已讓他們帶走,其餘蔓宗血真慈下落不明、彌靈谷彌佛勒也因閉關而未有消息,最後的緋月族獵裁屠則是在月前忽然失去了蹤影。」
「這麼巧!」明剖星笑道:「我瞧他們是讓神隼殿招回去了吧,既然如此我們也該有點準備了。先說說大家該面對什麼樣的家族壓力吧!我想如果能將事情一次解決我們的力量也許就不必分散了。」
宮連城細數道:「你是魔靈氏想召你回去、我則是寶藏宮傳訊來要我回宮一趟討論重整之事。凌冥風是凌神殿召喚卻不說原因但我猜和神隼殿再出江湖的事有關,顧半緣和巫非雲則是有人向他們透露了孫煬罩的下落想以元貞之仇釣他們出總壇。」
秋思明接道:「我方五使則是因為我蟲族的身分、文道哥紫炁族、青如晦翼族、素暗香猛族、赤持觴鱗族的各族身分與壓力要我們回家去一趟。」
明剖星奇道:「但我記得素家、青家和赤家其實另有關聯對吧,持觴你當初在泉州之戰沒和你宗家的人聯絡上嗎?就是赤解鯉的後人?」
「這倒是真的沒有,」赤持觴搖頭道:「我家自我祖爺那一代就和赤解鯉的那一脈失了聯絡,但我們倒是世居泉州就是了。」
宮連城也點頭道:「在外頭的教眾其實也有泰半是讓持觴家人一塊帶進門的,只是從來就沒聽說他們還有赤解鯉的消息,至於你說的關係我猜和五方靈地的傳說有關對吧。」
明剖星解釋道:「沒錯、就是現在稱之為五方鬼地的五方靈地,遽聞這五個地方本是陰陽之力並存極盛的地方,但自從玄素青赤皇五家撤離後地下陽性靈氣亦隨之流失所以才成為五方鬼地。我會知道這件事就是因為我還跟在戰般權身邊時就到過幽都山,此地曾讓玄家的玄致貽佔領過只是在他和皇太姥、素城霸這些人一樣突然離開五靈地之後這五地就開始逐漸改變並成為陰性地氣所聚集的五方鬼地了。」
宮連城詭笑道:「到幽都山、應該是想做壞事吧?」
明剖星笑道:「不然呢、還開倉發糧嗎?當然是做壞事、他想將幽都山下的鬼門炸開藉此往九幽地獄去,只是最後還是讓明晨宮的卞法正還有玄冥宮的秦濟雨將我們給擋下了。」
「這事我也略有所聞。」青如晦說道:「我就曾聽家裡長輩提起過這五靈地會被廢就是因為有人將五地的靈氣轉移,而且靈氣轉移的目的還是為了要引導另一股更強大的地氣移動。」
明剖星思索道:「這我大概知道了,先說說其他人的事吧。」
單臥谷說:「我得回獨峰一趟,麻中蓬要回武夷山上的麻姑仙境,干舞自是回戚干堡,此外周思飛和萬戎機也各自收到景星殿和萬獸無疆的通知要他們回去一趟。」
明剖星苦笑道:「真的所有人的底都讓這傢伙摸清楚了,我看聞神機定然是出手無疑了。現在大家怎麼決定呀?」
「真是陰謀的話,當然不回去!」戚干舞第一個說道。
眾人正當附和間周思飛已搖頭道:「不成,聞神機這一步走的這麼明顯一定是做給我們看的,現在他看似要拆散我明教的凝聚力但後頭的打算我可不覺得有這麼簡單。」
單臥谷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但這下我們又得在去或不去之間搖擺了。去了就是總壇放空城,不回去大家又得承受家族的壓力更甚者我還懷疑聞神機或是這不知名的佈計者就是希望我們堅守在這。」
「想將我們一網打盡嗎?」明剖星笑道:「這樣正好、就讓他來!我就不信…」
「嗡…」忽然的聲回盪察宛殿,就在眾人的注意力才稍被吸引間教眾的慘叫聲已隨之而來!
「快!」喊聲中明剖星急衝而出但身後凌冥風也聽出嗡聲為何急揮外袍喊道:「小心、是神棄堂的…」
喊聲中廳門已被心急的明剖星打開但衝進的黃雲卻不是如凌冥風所想的赤蠍蝗而是一大群的巨型金蜂!
「這是什麼!」紛亂中眾人各揮兵刃掩護教眾唯有宮連城一眼就瞧出金蜂喊道:「是似真堡的人!大家小心…」
聲未盡,為首之人已挾針鋒劍襲出迴環劍勢刺殺而來!
「你、姒螢磐!」罵聲中明剖星急急為宮連城接下攻勢未料竟讓姒螢磐身後緩步而出的身影震驚了眼神…
明剖星心中的幽暗再昇,只因為他曾見過這人以及他在瞬動裡已按上胸口將自己重擊飛出的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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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師也走了嗎?」路慈雲難得地嘆道:「怎麼兩次都沒說再見呀、算了!現在我們這只剩下我們這些年輕人該往哪去?」
林寒空回望同行的金絢兒、白碎雨、胡心漪最後才將眼光轉向挽著手依偎在一塊的路慈雲和路妙香笑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不如先回飛雲居或是月池去將兩位的婚事先辦了…」
「幹麻、幹麻!為什麼將事情轉到我身上…」慈雲怪叫間眾人已跟著寒空開始瞎起鬨,慈雲望著妙香如玉的笑靨忽然紅透了臉雙手一張大喊:「停!」
喊聲中大家還以為惹怒了他沒想到他卻是一本正經地回過身望著妙香許久,直到臉上紅潮化作回憶逼出眼眶中的盈涙時路慈雲才哽咽道:「妙香,我們成親吧。」
涙眼中路妙香同時愴悢但臉上笑靨卻是更甚。
這一日晴空高照,在血雨後六人便在滿是櫻瓣飄落的樹下為他們舉行了簡單的交拜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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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細語間絢兒輕靠在寒空肩上,寒空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顰兒的事一日不決他便許不下承諾。
歡鬧間不斷引起鄉間行人的眼光這時忽有一名緋裝公子提著兩罈酒闖進眾人之間笑道:「結婚、真的假的!」
路慈雲笑著點了點頭,公子望了望手中酒罈躊躇了一會兒這才提起其中一罈笑道:「不管了、喝吧!我們慶祝慶祝!」
眾人雖是感其盛情但對他突來的舉動也不由得一征,只是那公子卻渾然未覺笑道:「在下桂秉燭、先乾為敬!就祝兩位永結連理、生生世世做夫妻!」說著桂秉燭便對著罈口灌了一大口這才將酒罈推到寒空面前。
寒空望著這人的臉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接過了酒罈也不問就跟著灌了一大口。直到酒罈傳到白碎雨手中時金絢兒這才苦笑道:「你這人也奇怪、別人成親你高興但祝人家幸福的詞怎麼會是生生世世這一回事?你很希望他們趕快再去投胎是嗎?」
「哇、這話是姑娘你說的吧!」桂秉燭先是誇張笑著才又神秘道:「但姑娘難道不信有情人能在每一生、每一世輪迴後再相遇嗎?」
絢兒笑望了寒空一眼才點頭道:「我當然信!那你說說、你這一生是為誰來的。」
桂秉燭才開口天上烏雲已忽然飛避而來,絢兒也在這一瞬的暗光裡見到秉燭眼曈裡流轉而出的一瞬金影。但更令她訝異的卻是秉燭忽然壓低的聲…
「我,是為妳而來的。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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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再啟行的路上寒空輕問著一路失神的絢兒。
「蛤?」絢兒才回過神身後慈雲等人已同聲驚呼,只見不遠處亂櫻莊方向忽然昇起了濃濃黑煙!
「蘭缺!」寒空心中一驚拔足狂奔,直到來亂櫻莊前大火已漸熄。寒空奔走莊裡莊外未見蘭缺等人的蹤影這才放下了心,但來到慈雲等人圍住的地方後他又深深嘆了一息…
「是他嗎?」推測的語氣無人否認因為眼前燒的最嚴重的起火點上的酒罈碎片正是方才眼見桂秉燭所提的酒罈。
「火不會是他放的吧?」路慈雲問道:「他是來找南宮蘭缺的嗎?」
「不、他是來找亂櫻莊主陰晦靈的麻煩的。」說話間身後又走出一名身穿大和服飾的少女。
路慈雲問:「妳又是誰?是源宮還是平閥的人?」
少女行了一禮才說:「小女子雨宮薰,我確實是名列源宮之人但我在我大和國中也自有其他身分,這一回隨著源先生東來是我派掌門奉了天皇之命要我們暫時幫著先生。」
「所以就是傭兵對了。」白碎雨冷道。
「不,」雨宮薰斷然道:「我們會聚在源宮之下是為了相同的信念而不是簡單的利益交換而已。」
「妳來中原很多年了對吧。」林寒空依雨宮薰流利的漢語推斷道:「經營時間這麼久又由天皇下令我想這目標一定和整個大和國有關,我想我們在繼續討論下去之前不知雨宮姑娘能不能先大概說明你們來到中原的目的?」
「要說也不是不行。」雨宮薰說道:「但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問林教主對暗坑之事究竟了解多少。」
寒空疑心道:「暗坑?為什麼會忽然問起這件事?源宮東來是為了暗坑嗎?我只知道暗坑是讓我爹攻破的,除此之外就是暗坑之主陰晦靈似乎也識得我就是了。」
「你知道的果然不多是嗎…」雨宮薰沉吟許久才續道:「我接下來要說與林教主的事也是我一位朋友轉述的,就是這暗坑的根據地所在的黑暗之城其實還暗藏著闇火黑日之秘。先說明這暗坑和黑日所暗指的歸墟其實都是六印八界其一,除此之外尚有震國、月窟、星堆、靈源、天壇以及火湖等地。其中又以暗坑和歸墟的關係最為密切,因為自六印八界計畫之下的地氣運行,暗坑所掌握的黑暗之城的闇火與地氣最後便是穿越大洋前往歸墟蓄藏,此後闇火逐漸被大海與大地之力壓縮成黑火並在歸墟中為一奇異球體所吸納而成為傳說中的黑日。」
「黑日、闇火?」寒空奇道:「所以說這兩樣東西其實是出自於同源嗎?」
「本質上一樣,」雨宮薰思索道:「但我聽說只要闇火一轉為黑火之後便無法再回轉了,而且這黑日在傳說中還是帶來世界末日的災星,後來依我這位朋友的說明我才知道真正駭人的其實不是黑火本身而是在黑日浮出歸墟後照耀出的黑光。」
「黑光?」路慈雲苦笑:「光還有黑的嗎?」
「各位不知道曙光之地的事嗎?」眾人聞言都是一愣,雨宮薰續道:「我先解釋黑光好了,這黑光的確就是黑色的光而且只要一經他照耀光照範圍中的一切都將陷入黑暗,我剛剛提及的曙光之地上聽說便有一座由竊晨族所造的大型黑光機。」
「黑光機。」寒空沉吟道:「所以這機關中所藏的應該就是黑火對吧,但黑火是經由闇火所蛻變,那他們手上的闇火是來自於暗坑嗎?」
雨宮薰點頭道:「這闇火就是昔日暗坑之主陰晦靈所給。」
寒空嘆道:「她果然沒死是嗎?」
雨宮薰奇道:「林教主不知道陰晦靈現在的身分就是玫瑰會的三聖母之ㄧ嗎?她重出江湖也有好一陣子了,而且據我方的消息所指當初蔓宗會停下對明教的攻勢其實還是她暗中授意的。」
「玫瑰會?」寒空奇道:「這是什麼組織?我好像耳聞過但不是很清楚。」
雨宮薰苦笑道:「真的沒聽過嗎?這玫瑰會和景教出自同源只是景教對教中聖母之位有疑慮,而玫瑰會則是由一群誓死守護聖母神格的教徒所組成,總言之若景教是太陽那麼玫瑰會便是月亮了。」
「太陽?」路慈雲失笑道:「這比喻是諷刺嗎?我怎麼覺得應該將景教比瑜為陰天才對。」
雨宮薰當然聽得出他的諷刺只有笑道:「我會這麼說也是另有用意,就告訴各位這玫瑰會的三位聖母是誰吧。除了其一的白袍聖母陰晦靈之外還有紅袍聖母血末豔、藍袍聖母壺襄膏,這裡頭陰晦靈掌握暗坑、血末豔則是和蔓宗有著很深的關係最後的壺襄膏雖和夫婿筒囊票隱居在壺筒居但真正了解情況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婦倆人便是蕪漢二仙的高足。」
眼見眾人陷入一陣沉思,雨宮薰更加碼道:「還有、他們的親密戰友之一就是死在林教主和風三手下的神靈斬!」
提到這名字寒空終於有了反應嘆道:「我瞧這玫瑰會成員挺複雜的,倒是蕪漢二仙的來歷不知又是如何?」
雨宮薰失笑道:「這說出來你們應該會更頭痛,現在沒確切的消息指明這兩位大前輩究竟擅長些什麼,只知道赤解鯉和清荷子在成為朱挾龍和紫授仙時曾和這兩位一同失蹤過一段時間。」
「赤成朱、荷化仙。」寒空嘆道:「看來為他們換上蟠血以及接上紫脈的就是這二位了對吧。」
路慈雲苦笑道:「怎麼聽起來這三位聖母好像都不是好人的樣子?這玫瑰會究竟是幹什麼的呀?」
雨宮薰也失笑:「這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前些時候她們還和妙神教合作想尋出這大地所暗藏的陰極地氣,至於有沒有成功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陰極地氣?」金絢兒嗤嗤笑道:「是想讓女人當家對吧、我娘也曾提起過這些事。聽說妙神教會讓三神教逼到遠離江湖就是因為他們想讓陰極地氣壓過陽極地氣好改變天下男尊女卑的風氣。要是成功了、嘿…」
「妳高興什麼?」路慈雲酸道:「妳是男人婆、忘了嗎?」
絢兒回頭狠捶慈雲肚子時寒空又問:「真是這樣嗎?將陰極地氣壓過陽極地氣就能改變風氣?」
「當然!」絢兒快了雨宮薰一步說道:「人法地、地法天,沒聽過嗎?只要改造地氣的陰陽,生活在大地之上的人們自然會受其潛移默化開始遵從女性!知道武則天的乾陵吧、我娘說這陵中藏著的就是一座能扭轉地氣陰陽的機關爐,只是早就讓蟻則天自她挖出的地下通道盜走了。」
寒空奇道:「出借軍蟻的蟻則天嗎?聽之前昭姑娘他們偷聽絕獨仙等人的談話描述時這人似乎很好男色是嗎?」
「怎麼、怕她找上你嗎?」慈雲笑道:「也太有自信了吧…唉、昭姑娘?不是昭公子嗎?不會也是女扮男裝的吧!」
寒空點頭道:「對,這事也是後來在金鰲島之戰時那位留在記將散身邊的小乞丐定霙豪告訴我的,這昭曌公子就是她易宗天門的人而且確實是個女孩。另外還聽說他易宗天門等人在前些時候也遇過化名尚黎風的孤虛,現在想來他們相遇的那段時間還正是孤虛心中信仰崩解的重要時刻…」
「失戀嗎?」慈雲偷笑道:「我倒是沒算到這傢伙也會有這麼一天,我還以為以他這種個性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這可不一定。」寒空思索道:「他的爆裂脾氣是來自於心底深藏的濃厚情感,若真讓他愛上了那只怕他一輩子都會守著這一段情,只是依他之前的表現我看這段情應該不是他能控制,既然是會脫離他掌控的情感他會選擇捨棄也就不意外了。但我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將風三軍師迷得顛顛倒倒的?」
「我知道!」絢兒忽然驚聲道:「我見過那姑娘、那時風孤虛就是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後!就是黃裳前輩的孫女黃離緣!」
「這可糗了。」慈雲苦笑道:「這麼說來這黃姑娘不是出海了嗎?哇、他這下只能長相思嘍!」
「哈、各位這下可猜錯了。」只聽雨宮薰也帶著些許驚訝笑道:「黃姑娘一家人現在只怕是在我源宮,因為依這閭山飛昇的計畫在金鰲島幫助閭山飛昇後這島便會暫時沉入海底數個時辰到數天不止直到島心再度甦醒,而負責接應水娘娘一行人的便是我源宮。」
「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絢兒興奮問道。
林寒空思索了許久才說:「我看還是先繞回總壇向連城說一聲再出海吧,他們早我們一步撤離戰場現在應該已經在泉州了。」
雨宮薰含笑不語,終讓白碎雨忍不住問道:「嘿、妳在笑什麼呀!」
雨宮薰搖頭苦笑道:「白公子一直都是這麼直性子的嗎?我之前和冓公見面可沒聽他這麼形容過你。」
「宮之冓!」碎雨聞言怒上眉山踏前狠道:「妳認識他、妳和他有交易!」
雨宮薰無視碎雨的凶惡神情笑道:「源宮東來時本就積極與宋國皇室接觸,我會認識冓公也是正常。至於有沒有和黑洞有過交易這事就不勞白公子費心了,畢竟這江湖殺人人殺,白公子真覺得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嗎?」
眾人一時沉默惟有慈雲苦笑道:「那我可以問了吧、我雖然也對人動過手但可不是真的存心要殺人,所以…我就請問雨宮姑娘妳是不是曾和黑洞做過交易、買過人命?」
雨宮一時語塞沒料到這時忽來一陣笛聲悠悠蕩蕩沁入人心,只見雨宮薰一聽笛聲便略顯心定淡淡道:「我想這事我是不願再討論下去了,總之今天來見教主就是想和你商討黑日再現的事。」
林寒空說道:「怎麼討論、見姑娘先前曾提起暗坑不會是要我以明教之力幫你們牽制他們吧?」
雨宮點頭笑道:「教主聰慧過人,我源宮執事便是這個想法。但有一事教主搞錯了,就是這暗坑其實早已滅亡我們需要教主對付的也只有昔日的暗坑之主、如今的玫瑰會白袍聖母陰晦靈。」
「一個人?」慈雲的賤嘴又想多話可讓寒空冷冷打斷道:「不可能,她是我父知交。這件事我會另尋他法解決,而且我教方和景教起了莫大衝突若在這時對上玫瑰會必會激發意想不到的連鎖效應。若姑娘所言的末日之象屬實那我就先以明教教主的身分約身為暗坑之主的她見個面再說,至於日後為友為敵在下自有思量。」
「可悲。」忽然的聲遠遠傳來,寒空辨位便知是方才奏笛之人,正要發話那人已冷冷說道:「不用說了、我不會出來見你,和你接觸本就不是我的任務。但我本以為木樨啟明的孩子會和他一樣以天下為己任,沒想到如今的你竟是個想與狐謀皮的蠢材。」
尖酸話中寒空不動聲色,按下眾人焦躁的碎語後他才說道:「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待我與陰前輩的,但我羨慕你、我曾以為能像你這樣大聲說出自己對是非善惡的想法會是一種幸福的事。直到我深刻體認到我所犯下的錯是因為希望我能有更寬闊的胸懷去面對所有人時我才不再迷惘於你們這種光明的美好形象。我一直都認為每個人都該有第二次機會,至少曾有人給過我這麼一個機會所以我希望今後我都是以這種想法與態度去面對每一個世人所厭惡的惡棍、魔頭,就因為我相信在他們所表現出的黑暗之後必會有一道與你我相似的光明存在。這道光在等待著、等著照亮他自身與每一個曾鄙視、憎恨過他的人。」
眾人默然許久,眼光中各自流露著不同形式的欽佩。雨宮薰也不知該如何答話直到她嗅到一絲櫻花清香的遠離後這才嘆道:「教主既然已決定那我們也不便多加橫阻,但教主若和陰晦靈的會談結果不如預期的話也許能改變主意來尋我源宮,我想我宮執事一定會很歡迎教主。」
「可以,」寒空眼底流露著冷淡但嘴上依舊說道:「若有機會我一定會見源宮主一趟。」
雨宮熏見話題無以為繼只有再作一禮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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