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哪走?」馬車上傷勢初癒的路慈雲對趕車的白碎雨問道:「神威宮聽說不是倒臺了嗎?現在去能見得到寒空嗎?」
白碎雨聳肩道:「這我怎麼知道!」
說到這馬鞭輕揚啟程,路上兩人一路無語想起這段時間的休養不知發生了多少事心下皆有些哀傷,正迴思間前方路上又來一人喊道:「嘿!又遇見你了!停車!停車!」
白碎雨一愣間路慈雲已是抬頭從車窗內見到一臉尷尬的白碎雨以及滿面笑容急走而來的雲十方。
「真是不好意思呀!」雲十方鑽進車廂對慈雲打了聲招呼後便拍著碎雨座壁笑喊道:「可以了!殺人兇手!啟程吧!」
路慈雲聞言笑道:「前輩真是一刻也不願意放過他呀。」
雲十方笑道:「還有時間悠閒呀!你們倆、往崆峒山去吧。」
路慈雲說道:「崆峒山!怎麼會是哪裡?前輩去那是要找誰!」
雲十方說道:「順利的話應該會遇上我三位師兄,但重要的是寒空已經往那裡去了。」
「寒空?」路慈雲問:「前輩怎麼知道他在那裡?」
雲十方說:「最近江湖上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路慈雲說道:「不就一個月前天凌塔之戰神威宮被滅了嗎?」
雲十方搖頭道:「不只,現在連明教和景教都在八熱地獄打了起來了!」
路慈雲驚道:「前輩怎麼知道!確定嗎?」
雲十方點頭道:「我半路遇上靈光熾,他也正在煩惱便偷偷跟我說了要我趕緊上崆峒山將寒空找回。正好我也收到消息說泰闡要在崆峒山集合所以我想我那三個師兄應該都會在那裡才是。」
「泰闡?」慈雲說道:「我之前不是聽說他們不想介入江湖事了嗎?」
雲十方搖頭道:「他們不想介入的是大八方之地的爭奪,如今他們會聚集則是因為他們真正的敵人又出現了。」
路慈雲問道:「真正的敵人?是誰呀?」
雲十方說道:「絕截!絕截其實是由絕通天所招集的十多名高手的集會,最後不知怎麼地和泰光同所領的泰闡摩擦漸大而形成對立的狀態。絕截十人在與泰闡十二人一戰之後紛紛消失武林,直到幾年前才零零星星地出現了幾個人,最近則是因為絕截十人中的張鑄生的紅砂術以及王闤闍的紅水術再度出現於鴸靈而讓人緊張了起來。」
「紅砂、紅水?」路慈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雲十方解釋道:「其實這兩個術的『紅』字和彤蜘蛛的『彤』字都是一樣的意思。暗指的都是衊族的至寶『祖血』,詳細的情形我雖不知但對於字面上的解釋只怕是加了祖血的砂和水吧。這兩種東西都是細微到能侵入人體的東西所以我想一定和改造人體方面有關係,就像之前傳說由趙宋所主導的赤子計劃一樣。」
「赤子?」說到這車廂前趕車的白碎雨忽然問道:「是紅人嗎?」
慈雲聞言問道:「什麼紅人?」
白碎雨馬鞭稍頓道:「我在黑洞時曾受命和十多名同伴一同對上一名全身赤紅的人,這人刀槍不入而且身軀極具彈性就連綿掌之類的攻擊也傷不了他,最後我們死了七個人才將他給殺了。」
十方問道:「既然是刀槍不入你們又是怎麼殺掉他的?」
白碎雨說道:「是有人利用音咒攻擊和毒霧逼得他行動越來越遲緩以及肉體出現腐爛狀態後我們才朝向他的弱點開始攻擊的。」
雲十方問道:「音聲?毒霧?看來和對付活屍的方法都差不多,還記得是誰用毒物和音聲的嗎?雖然你們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我想依著師承去查說不定還會有希望…」
「是朱滿路和紫成林…」白碎雨忽然停下馬車直盯著路前說道。
雲十方聞言笑道:「這兩個傢伙那可就好辦了,現在只要想辦法找到他們…」
雲十方正說的高興時一回頭卻是已從車窗中見到正擋在路上身著紫衣紅袍的紫成林以及朱滿路。
雲十方失笑間紫成林已笑著上前說道:「碎雨,雲先生!久見了!」
白碎雨冷笑道:「你們想幹什麼!」
朱滿路見碎雨這個樣子也上前笑道:「白兄弟何必如此,我們也算是合作過好幾次何必這麼見外,還是白兄弟覺得我們倆沒這個資格從閣下的手底活下來。」
「鬼扯!」白碎雨冷笑一聲說:「我就是看不爽你們這兩個傢伙老是想陰人的鳥樣子!說!到底要做什麼!」
紫成林笑道:「你一定有興趣,我們要殺宮之冓。」
白碎雨想了一下才說:「不可能!我才不信你們倆有種回去動他!」
朱滿路點頭笑道:「所以才找上你呀!」
白碎雨馬鞭一揮就要走,紫成林又笑道:「還有蔓宗,他們也要宮之冓手上的東西,這一次的行動他們會無條件支援我們,如何?」
「沒興趣!」白碎雨唸完馬鞭就要揮下時馬上就讓十方擋下笑道:「兩位在路上談話很累的吧!上車慢慢談呀!」
紫成林兩人對望了一眼後才上了車,白碎雨回瞪著雲十方就想罵時十方已轉頭唸道:「你還欠我一條命。」
白碎雨讓他堵住了話頭只能繼續趕車而車中四人在各自介紹後便進入了主題。
路慈雲問道:「你們身上的蠱毒是怎麼解的?」
「路公子也知道這件事嗎?」紫成林用他多餘的笑容解釋道:「不就是蔓宗嗎。其實我們和他們早就有了好幾次的合作關係,在離開黑洞前我們就已經委託他們幫忙製作解藥了。這一次離開後我們也是直接和他們接觸,現在他們正打算聯合景教…」
說到這朱滿路急急擋住紫成林,但十方卻是在心中笑疑著紫成林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洩出這資訊。
「聯合景教!」雲十方心中正得意要見這朱、紫兩人究竟想設下什麼圈套時慈雲已是滿臉驚惶地跳了下去說道:「蔓宗也要對付明教對吧!為什麼?」
朱滿路展開一臉可笑的驚訝說道:「公子怎知此事?」
路慈雲急道:「這事你就別問了,蔓宗為何一定要對上明教,他們不是要對付宮之冓嗎!」
朱滿路說道:「明晦神訣各位聽說過嗎?」
慈雲說道:「明教的鎮教寶典!他們想奪神訣嗎?」
「這件事我們就不清楚了,」紫成林接著說:「只知道他們攻打明教的原因和要殺宮之冓的原因是一樣的。依我們的猜測若真是想要武訣的話他們應該就是將目標放在宮之冓身上的闇虛無逸功以及明教的明晦神訣,聽說這兩部武訣是同源而出我想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這兩部功夫才是。」
慈雲問道:「雲大師,你清楚這部武訣嗎?」
「不清楚!」十方斷然道:「這種高級心法武功之類的東西都是江湖人的保命符哪有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人知道的!倒是蔓宗想得到這兩種功夫說不定是自己家裡就有了相應相合的功夫才是,就不知道兩位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就是了。」
朱滿路聞言和紫成林對望了一眼才說:「確實是有,就叫做天關絲盤術。這種功夫能將對手招上的內勁如卸蛛絲般一絲一絲卸去。」
「天關?」雲十方笑問道:「天上的天關星嗎?」
紫成林搖頭道:「這件事我也聽蔓宗的人提起過,聽說是指百年前出現的天關客星。」
雲十方聞言笑道:「第二顆太陽嘛!聽說百年前的人都為這顆耀可奪日的客星給嚇破了膽,但最後還不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紫成林搖頭笑道:「我想不是這樣的吧!雲大師真的不知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雲十方回望著朱紫兩人的笑臉心思忽然飛回到小時候聽師父蓮千葉所說的那個故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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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幾天了?」地洞中御寇讎細數著日昇月落向羅列宿唸道:「也有二十天了吧!」
列宿點頭道:「有,二十四天了。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打算動手?先前你那朋友捎來消息後就沒下文了,你知道到底怎麼了嗎?」
御寇讎說道:「他說他不能介入這裡的事但已經尋好大夫為閻怪誕等人延醫,還說會有人來接應我們…至少暗號上是這麼說的…」說著御寇讎便將當日南宮宸和磨靈珠談好條件之後丟下的滿是一橫一點符號的石頭捻在手中。
「怎麼樣!」洞窟中唯有宮連城依舊老是笑容滿面地說道:「不吃烤魚嗎?」
羅列宿吐了吐舌頭說道:「休想!都吃了幾天了,再讓我吃我就要長出魚鱗了!」
御寇讎笑道:「又不是蟠族或鳞族的人怎麼可能生出鱗片。」
羅列宿聽到這話馬上就想起了寒空說道:「說到這幾個血異族類其中蟠、鱗、猛三族中變化最深的狀態我都見過了,多數都是外表起了相當大的變化但這最後的翼族我就是想不通也沒見過。他們變化後的模樣究竟是如何,不會是真的長出翅膀吧?」
「對呀!」宮連城笑著揚起一臂橫擺順著臂緣下來回劃動說道:「就是在這手下長出羽毛,加上體內骨骼的變化後重量變輕就能進行短暫的飛行了!」
羅列宿驚問:「骨骼的變化?是什麼意思,變了骨就能飛上天?」
宮連城說道:「就是將骨骼變成中空的狀態,聽說也因為這樣翼族多數經過變化後就會變得十分脆弱。直到金雕王出現和胡不歸一同經由靈九房的煉骨術以及煉十界的煉髓術幫助而研發出一套對應的心法以加強翼族的骨骼強度才遏止了翼族的不利條件。」
「胡不歸?」御寇讎問道:「仙鶴樓的胡不歸?他和翼族也有這一段關係?」
宮連城笑道:「不然怎麼會投入仙鶴樓,當初的仙鶴樓樓主十分欣賞胡不歸還收他為義子。」
列宿問道:「這人是誰?」
宮連城說:「這人叫做黃隆赫是泰闡十二人之一更是黃玄戰以及胡不歸的義父,聽說他和君尚望的關係也不錯在宋金交戰時出過不少的力。」
羅列宿說道:「這也是胡不歸後來投身趙構帳下的緣由對吧!」
「沒錯,」宮連城點頭道:「說到這『天下第一』胡不歸就不得不承認他的成功絕非僥倖,他年輕時就為求武道的顛峰而走遍大江南北,其中最令人熟知的就是他和天蠶教教主傅青繭的交情,還聽說胡不歸的焚虛寶典除了脫化自炎辰昊大俠的武學之外就是受到傅青繭的相助最多。」
列宿問道:「這麼說來這胡不歸很有可能擁有翼族的能力嗎?」
連城低聲道:「恐怕不止…」
「啵。」正說話間三人所站的地下忽然傳來一聲輕響,響聲中地面慢慢出現裂痕三人順勢地退了一步只見地面慢慢隆起,連城一見嘴角輕揚示意兩人再退數步並要洞窟裡的眾人同時安靜。
只見地面隆起漸高終於從土堆中先鑽出了一個不斷旋轉的鐵鑽頭接著才是爬出了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連城一見到此人馬上憋著聲手舞足蹈地跳起舞來,那人白了他一眼逕自鑽出洞來又從地道裡領進了兩名女子。
「好兄弟!」宮連城依舊是壓低著聲上前就撲向男子給了他一個擁抱說道:「終於讓我等到你啦!」
男子不耐煩地掰開他的臉說道:「你真夠噁心的耶!走開!」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灰用眼神向宮連城示意,連城馬上低著聲笑地燦爛為眾人介紹道:「各位!這位就是我寶藏宮的好兄弟宮贊谷!大家請輕輕地鼓掌!」
眾人讓連城那張笑臉給感染乖乖跟著他輕聲鼓掌,這時宮贊谷才搖頭道:「算了,重要人物都過來吧!我有事要說。」
宮連城招集了眾人過來宮贊谷才問道:「連城,元貞的那兩個徒弟是誰?」
宮連城比著巫非雲和顧半緣說道:「就是這兩位。」
宮贊谷點頭道:「有件和這裡無關的事我要先說,我在來這裡的路上聽說了我師叔孫煬罩重出江湖了。若是這件事和絕截有關我想元寒無說不定也會出現。」
聽到這顧半緣和巫非雲都是面露憤恨但當他們互相對望時又是一陣情意綿綿,宮贊谷又說:「還有,就是當初幫助你們的元幽覆說不定沒死,我收到小道消息說這人很有可能是在風孤虛的手下。」
「這兩位…」巫非雲兩人尚來不及道謝宮贊谷已急急介紹道:「這位是金照派掌門金繡天,另一位則是氐人國國主流仙容。」
眾人聞言一驚兩人再打過招呼後金繡天便急問道:「各位,其實我今天是來找我的女兒的,不知各位…」
說到這金繡天已經瞄到了幽韻和列宿的相視微笑而停了下來,董幽韻接口道:「絢兒她和我們的徒弟在一塊,夫人不用擔心。」
「徒弟?」金繡天問道:「你的徒弟是…男的?長的好看嗎?」
列宿兩人點點頭金繡天又咬牙恨道:「這小婆娘!早就警告她別和江湖人走在一塊了,現在一定是見到了帥哥就失了魂!可惡!」
流仙容聞言笑了一聲才說:「贊谷一定還有事情要對各位說對吧。」
宮贊谷點頭道:「我說啦!就是…現在還不能讓你們從地道離開!」
宮連城聞言半開玩笑地抓著贊谷的肩膀猛搖說道:「兄弟!你說這是什麼話!我已經吃了二十幾天的水產了!你知道嗎!」
「停。」宮贊谷再度熟練地以手掌推開宮連城誇張的臉說道:「不是我不為各位開道,而是這些日子以來八熱地獄因為水淹雷擊的關係土質變得十分鬆軟若是想在這裡開出大型通道的話一定會有困難。瞭解了嗎?」
宮連城搭腔道:「太好了,那上面的傢伙就交你掃蕩了!」
宮贊谷白了他一眼說道:「休想!但冥星也來了,他說摘星樓和燔鹿臺願意幫我們。我準備等一下就去見他們,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們帶去。」
「摘星樓?」幽韻還想問時列宿卻擋下了他說道:「如果宮先生可以聯絡上我們兩個結義兄弟的話那就更好了…」
說著羅列宿就將閻怪誕兩人的外貌描述出說道:「我想他們兩人一定還在附近才是。」
宮贊谷點點頭又問:「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連城急道:「有!有!你幫我和邵法王說一聲這裡的事,我擔心景教還會有其他的手段。」
「不用說了,」宮贊谷搖頭道:「我趕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見到他們打了起來,最後蔓宗和景教總壇的教眾合軍將他們圍困在山谷之中。我進谷一談,邵法王一再強調這件事他自有解法要我趕緊來這裡幫忙。」
董幽韻等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說這時宮贊谷又問了一聲見沒人答話便領著金繡天兩人從地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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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大夫,」蕭逐塵望著床上元氣漸復的閻怪誕和常妙跡說道:「我真沒想到衊族的人居然會有這麼精湛的醫術。」
一臉蒼白的忽蒼顏將銀針收進行囊說道:「我也曾是個人呀。」
蕭逐塵聞言笑道:「確實,我都給忘了。」
忽蒼顏抬起那張近於不正常的白色臉龐說道:「這叫白子症,我從小就讓人當作異類所幸我那個當大夫的爺爺從沒打算放棄我。只是這一身白膚卻非是藥石針貶可醫,之後我醫術漸長卻仍是無法參透生死之間的秘密,終於身邊的人一個個凋零我也將到了盡頭,最後我才選擇成為一個衊族並繼續研究生死之間的秘密。」
「生死呀…」逐塵揚起的嘴角勾起了許多的回憶,回憶間一個個遠離的人忽然又出現眼前,正回憶間石門外又傳人聲只聽得宙摘星說道:「老鹿!要你找個醫生你找了二十多天還真是厲害嘛!」
鹿朝漢啐了一聲直接走進石室問道:「還活著吧!」
蕭逐塵介紹道:「這位是忽蒼顏忽大夫,是玄猿從雷海峰大夫家尋到的大夫。」
忽蒼顏點頭道:「我本來還有別的事,但一聽說這兩位是林寒空的師父我就趕來了,所幸先前藍映蟾已經將他們的傷穩住了我才能接手的這麼順利。」
「你呢?」蕭逐塵望著鹿朝漢滿身的傷說道:「我大概也猜到你被擒,只是我幾次試探試魔會營地卻總是沒有你的蹤跡,被帶到哪了?」
鹿朝漢搖搖頭道:「其實也就在這附近而已,但捉走我的卻不是皇甫光而是皇甫幽的人馬!」
蕭逐塵聞言皺起了眉卻沒說話,鹿朝漢這才說道:「是江晨風,他不斷逼問我有關玉琢器的事!後來我才探出原來是玉露華沒死還在西域讓皇甫幽栽了個大跟斗,現在他擔心連玉琢器也是詐死開始讓江晨風在宋國尋人。」
「詐死!」蕭逐塵冷笑道:「這人也太多疑了些,我想他八成會將他所有惹過的人都認為是詐死了吧!」
鹿朝漢知道蕭逐塵的心病急忙解釋道:「江晨風說其實這消息已經傳了很久,重點是傳出這消息的人就是和皇甫幽不和的皇甫靈。」
一直躺在床上養神的閻怪誕忽然說道:「玉琢器…我大哥身邊有個叫做玉琢怨的人,還是從西域來的。」
眾人聞言一陣沉默蕭逐塵才又問:「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單奪仙!」鹿朝漢說道:「他好像是讓秋冷鋒給背叛了,所以一回來就將氣出在江晨風身上。我就趁這機會逃了出來!」
蕭逐塵搖頭嘆道:「這傢伙終於回來了,他有跟著來這嗎?」
鹿朝漢搖頭道:「他往獨峰去見他的屍蟲人了,不過他好像對屍蟲人提前現世的事情很不高興一直吵著要見太祭。」
蕭逐塵嘆道:「隨著他去吧!你的傷不要緊吧!」
朝漢搖頭笑道:「是江晨風呀!這八面玲瓏的心機鬼在事情未到定局前怎麼捨得重傷了我,那些消息我懷疑也是他故意放給我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逐塵將眼光轉向怪誕說道:「我猜他八成已經知道你在我們這裡了。」
怪誕撐起身說:「讓我知道?是想藉我通知我大哥嗎?」
蕭逐塵點頭道:「應該就是這樣,但我想不出是為了什麼。」
鹿朝漢說道:「和皇甫靈有關嗎?畢竟閻臨軒和皇甫靈也鬥了好多年,若是玉琢器真的沒死還能和西域玉家牽線,那對付皇甫靈可就又多了幾分力了,依皇甫幽和皇甫靈這麼惡劣的關係,我瞧…」
這時宙摘星又進了石室說道:「有人來了,大家注意一下。」說著摘星走了出去過了一會才回來說:「是崔崇嵩!還帶了一大群人來。說是要見閻怪誕!」
「崔判官?」閻怪誕奇道:「是誰讓他知道我在這的?」
眾人雖陷入疑問之中卻知曉這崔判官對閻臨軒甚是忠心也就沒多所阻攔讓他進入,崔崇嵩一進石室馬上就上前觀視閻怪誕傷勢說道:「二公子,沒事吧?」
閻怪誕搖頭道:「死不了,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崔崇嵩說道:「是蓮真願大師捎信給殿主的,沒想到真願大師失蹤這麼久一有消息回來卻是二公子的事,二公子有遇上真願大師嗎?」
「雲十方!」閻怪誕失笑道:「原來是他,連他也能知曉我們的狀況,看來是消息已經到外頭了!」
崔崇嵩搖頭道:「不然,二公子。這八熱地獄的事其實知曉的人並不多,現在江湖上的消息都讓紫蜘蛛禍亂武林以及先前皇室要和親吐蕃的公主被劫的事給吸引了注意力。」
怪誕也無心江湖事只是淡淡點頭道:「你帶了人來嗎?」
崔崇嵩說道:「殿主要我帶佘家兄弟過來,還有八百兵士藏在八熱地獄之外。」
閻怪誕驚道:「佘家十二個都來了嗎?」
「都來了!」崔崇嵩說道:「我讓豐食和富才在外守著其他十個正在外頭,二公子要反攻了嗎?」
閻怪誕搖頭道:「現在還不行,而且只憑八百要衝進去還太勉強。」
說到這時室外忽然又有人傳聲道:「那就加上四百屍蟲人吧!」
蕭逐塵聞言搖頭嘆道:「進來吧你!」
只見走進之人身著白色覆體軟甲,臉上也帶上了獨角仙形式的面具,蕭逐塵問道:「單奪仙!終於捨得回來了你!」
「捨不得也得捨得呀!」單奪仙帶笑道:「聽說你們兵敗如山倒,我想也該是我現身的時候了!其他人呢?」
蕭逐塵搖頭道:「宸有事離開,鹹魚和羽姑娘、嘯天狂夫婦在內室,其他的除了城璧外全被困在八熱地獄裡了。」
單奪仙笑道:「小蜘蛛終於張開蛛網了,當初我就說不能小看這小子你們不信!」
蕭逐塵失笑道:「要我們小心他的是寇讎吧!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你有說過這句話。」
「至少我沒有反對他那句話不是嗎!」單奪仙依舊是笑笑地回應。
蕭逐塵又想戳破他的鬼話時外頭又是一陣騷動。只見宙摘星跑進來說道:「外頭有一個宮贊谷說要找閻怪誕和常妙跡。這人就是冥星的那個同宗,能鑽地的!」
蕭逐塵一聽趕忙讓宮贊谷進入,宮贊谷先是細觀了閻怪誕兩人的傷勢才問道:「你們有多少兵力?」
蕭逐塵照實說了宮贊谷才凝思許久說:「我們現在就差一個掌控全局的軍師對吧!」
「可惜…」蕭逐塵聞言自語嘆息著其中只有鹿朝漢和單奪仙聽懂他暗指的是南宮舅甥的離開,眾人正覺無計可施時忽然宙摘星又急急奔入說道:「外頭又來了兩個人!說是要將腦袋借給我們!」
蕭逐塵正覺巧合之際兩人已緩步入房,宙摘星一見大驚正要趕他們出去時閻怪誕已笑道:「要佈計,他確實可以。只是我想先知道敬降奇和景神飛有什麼關係!」
「關係?」來人一雙晶玉眉下的笑眼忽然變的又直又細淡淡說道:「他們的關係就是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神飛是我派去臥在朱城璧身邊的底。老實說朱城璧也知道他只是想利用神飛並將他的計畫透露給我,好讓我在外配合他。」
常妙跡一見故人也醒了過來但聽他這麼說又冷笑道:「你和他是一夥的!」
來人又笑道:「不算是,只是要是有共同利益的話我就順著他的計畫推波助瀾,要是不行我就攔下他的計畫,就像現在一樣。」
「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手。」一直沉默的忽蒼顏緊盯著來人的雙眉說道:「和那寒波樓樓主還真像,為了利什麼都能出賣!」
來人笑望忽蒼顏赤紅的眼說:「先生不也一樣,為了心中追求的真理而選擇出賣身為人的身分而成為一個衊族。其實這世間的人都是一樣的,我想先生還是別太自抬身價的好。」
眾人正對這一種繆論而亂了心神時忽然車輪聲響,只見易鯤蜦強撐衰老的軀體推著輪椅出了內室,一見到來人兩人眼中瞬時爆出了火花,只聽得鯤蜦帶著嘆息卻又憤恨的語氣一字字咬牙將來人的名姓唸出…
「風、孤、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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