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火燒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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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濁激流脈脈如洪暗藏在群山之下,眼前水道雖是寬闊但行走於這隱密的地下水道之中的潛龍船卻是顛顛倒倒不成規矩。
船中眾人一團混亂只見手持蝸棒的黃衣少年吼道:「桴舟虛!你怎麼開船的!」
坐在駕駛座上身材微胖的桴舟虛回喊道:「還不都是你們沒事說什麼要看能源匣能增到多大的出力!現在控制不住船身了又想賴我!」
眾人聞言同時回瞪船後一臉無辜的金絢兒一陣叫罵,蝸棒少年在顛簸船中緊捉坐椅吼道:「金絢兒!出了事還想縮頭的嗎!快將能源匣的暴走穩定下來!」
「有本事你自己去呀!」金絢兒腦羞成怒吼道:「當初上船時你還說一切包在你身上!檢查能源匣時你也是興緻勃勃的!」
說著絢兒又轉向身邊不斷口宣道經低頭祝禱的男子罵道:「玄通密!虧你還是九真君的人,出了事就想這樣念經逃過嗎!剛剛要不是因為你緊張到撞翻我我又怎會將手中的晶石摔落能源匣,這才導致能源匣運轉大盛!你現在就想辦法將它停下呀!」
「太上玉晨大道君,祐我長生無災殃…」眾人聽聞玄通密越來越大聲的祝禱不由同時為他烏龜縮頭的本事給嚇大了嘴。
船艙中忽然的靜默裡玄通密身後的駝背老人終於起身走向船後艙的能源匣和一直待在能源匣旁邊的藍衣少年一起研究能源匣暴走的原因。
過不多時兩人終於大著膽子轉動能源匣上他們看不懂說明文的樞紐,只聽得能源匣的隆隆巨聲逐漸緩下,眾人欣喜間隆聲卻是如同皮球的消氣聲般帶走潛龍船的所有動力!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蝸棒少年又吼道:「師眾正!龜老頭!你們做了什麼!」
身著藍衣的師眾正聞言正聲道:「渟渠,對老伯有禮貌一點!」
駝背老人見師眾正生了氣趕緊搖搖頭示意沒關係,但師眾正也是搖頭道:「不成!這小子老是目無尊長,絕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師眾正回身又是一個冷眼狠瞪,手持蝸棒的節渟渠這才被逼得低頭陪笑道:「老伯,剛剛是我不好,你老別氣壞身子。」
老者又是咧開嘴笑著搖頭師眾正這才將眼光收斂。
「那現在要怎麼辦?」駕駛座上的兩名青衣少年對著聊道:「游出去怎麼樣!」
另一名青衣少年笑道:「最好是可以!游到地底世界去嗎?保證累死你!」
後頭的紅衣少年見這兩人依舊是談笑風生便瞪著眼說道:「過棟橈、度翱巇!你們倆真的到哪都能聊耶!剛剛控船時也不見你們倆出到力,那到底霸著駕駛座做什麼!」
過棟橈不回嘴只是度翱巇卻低聲調笑道:「小瞿不在,巫老道現在那張嘴很癢就是了。」
「你說什麼!」身著紅衣的巫嘯雷聞言又想和度翱巇吵,夾在三人中間的白衣少女已幽幽說道:「要是我們死在飄流在水道中的潛龍船裡,那我們的魂應該是歸給海龍王還是閻羅王?」
眾人聞言同時冷顫開罵,惟有金絢兒一臉好奇地問道:「結淇,妳真的看得到鬼嗎?」
一身白衣比鬼更像鬼的桂結淇點頭道:「當然,從小就看得見了。怎麼?」
金絢兒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我以前在大庸古墓中曾經找到過一樣叫做回生鐘的東西,聽說能喚回人的魂魄妳知道嗎?」
「知道呀,」桂結淇說道:「這東西我從前就聽一個老和尚說過了,那時我就向薜大姐說要找到這東西好喚回峰主的魂,結果還被臭罵了一頓。對了,地底山的出口好像就是在大庸妳知道嗎?」
金絢兒說道:「地底山就是你們要前往的地方對吧!倒是八熱和八寒地獄真的有路能往地底世界嗎?」
節渟渠插口道:「當然有,只可惜八寒地獄的路不知道為什麼被堵住了,所以我們才得出現在這裡從地底山的入口進去,更可惜的是我們途中又迷了航才會搞到現在才到這裡。」
「你還敢說哩!」金絢兒啐道:「要不是你將地圖看錯了又不承認,我早就回中原了!」
節渟渠反嘴道:「妳本來就該跟著吞月舟回去才是,不是賴在我們的船上!」
金絢兒說道:「還能怎麼辦!豪二叔都說他還要在西域辦幾件事了,我還能賴著他們將我送回中原嗎!」
節渟渠嘆道:「那妳幹麻不跟著假大夫或是神流主他們走陸路。」
金絢兒詭笑道:「陸路!我可不想耗這麼多時間騎馬騎駱駝的哩!有潛龍船當然要坐,不過這艘船和我以前那艘好像呦!你們是從哪弄到手的?」
「雲大俠向人借的,」師眾正一邊使勁幫能源匣重新啟動一邊說道:「其實當初天地也曾見過一艘潛龍船,只是他說的那艘比這艘還大了一些。我想雲大俠一定是在西域還有其他朋友才是,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弄到這麼一艘機關船,也還好借船緩下的這幾天金姑娘妳才得以陰錯陽差地坐上我們的船。」
金絢兒嘆道:「可惜,到了地底山之後我們就又得要分手了。」
節渟渠聞言揚起下巴比向坐在最後頭以紅披覆住全身的蒙面人說:「怎麼會!莫兄弟也是要回中原的不是嗎?」
「嘿!小莫!」金絢兒撐著椅背回頭喊道:「老伯是不能說話,那你呢?記不起以前但還是能說話吧?都這麼多天了,怎麼就是沒聽見你說過些什麼?」
紅披人雙眼無神凝視前方正要開口間忽然船艙中再現隆聲,聞聲的眾人同聲高喝只見潛龍船終於再啟動成功,就在眾人淹沒的歡欣中只聽聞紅披人依著片段的記憶在口中輕輕默念起:「鴸靈、莫亟門、禦朱、八牛、墨門、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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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頭了!」最前方的桴舟虛望向船外一座半山腰都浸在水中的山高興地喊道:「地底山到了!」
潛龍船在控制下逐漸浮出水面,過棟橈和度翱巇依雲舞愁啟行前的交待將兩面雲旗舉出船艙左右擺動,只見地底山前的河面上忽然憑空浮起兩道指引水燈領著潛龍船前行。
眾人一時之間嘆為觀止,直到來到了這水燈包夾的水道中間時眾人這才見到了水道的兩邊居然是有著和潛龍船船窗相同的透明玻璃以及強力的排水水車與渠道。
潛龍船順著水道進入地底山,下了船後大家只覺得異常悶熱。接待的童子問道:「各位大哥大姐就是雲大俠介紹來的易宗少俠對吧!」
節渟渠十分得意地說:「沒錯!你這小娃娃真懂禮貌,你家山主呢?」
童子說道:「爺爺出門去了,我叫做孫神福是這裡暫時的山主理事,不過各位放心,爺爺在出門前已經將事情交待給我了。等各位稍作休息後我就會分別送各位回到大庸地面上以及為潛龍船開啟通往地底地的通路。」
「地底地?」師眾正問道:「是地底世界的別稱嗎?」
孫神福點頭道:「這世上有三處神秘地,地底地、天內天、海中海。其中地底地就是地底世界的別稱,但其實現在各位將往的地底世界只是地底地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節渟渠笑道:「哈哈!這我知道!天內天就是浮空島所在的地方…不對!是『天』方才是,而海中海則是氐人國久遠的先祖所居住的地方對吧。」
「沒錯,」孫神福笑道:「我爺爺說這些事情這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易宗果然是臥虎藏龍。」
節渟渠很得意地搖頭擺腦笑著,但其實最訝異的卻是和他一路同行的眾同宗,渟渠笑望一點也不訝異的絢兒說道:「怎麼?這些事情不會妳也知道吧。對,妳是金照派的…」
絢兒回望節渟渠詭異的笑容道:「怎麼!襄姨告訴你的對不對。」
節渟渠聞言驚道:「妳果然認識織夢樓主,可惜這件事是雩霎霽前輩告訴我的!」
「雩阿姨!」這一回絢兒和孫神福倒是同時驚訝道,神福說:「雩女俠和我爺爺也有些關係,因為雩女俠的師父霽熾嵩就和我爺爺同是泰闡之人。」
節渟渠從腰中摸出一個皮袋說:「這寶貝也和霽師父有關係呦。」
絢兒一聽到寶貝馬上就將皮袋搶了過來又摸又聞的,在易宗眾人的竊笑聲中節渟渠才說:「好聞對吧!觸感不錯齁!這皮袋是用人皮做成的!」
「哇!」絢兒一聲怪叫馬上就將愛不釋手的人皮袋丟了出去還將裡頭的東西散了一地。
節渟渠邊罵邊收拾一地的寶貝後才掀翻人皮袋說道:「對了!小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孫神福上前望向人皮袋內的奇紋符號說:「這我倒是不知道了…」
金絢兒伸長了脖子望向奇紋道:「這我知道,我在庸地古墓時見過這些怪字。」說著絢兒就吵著要將奇紋抄下,渟渠也只有由著她去。
來到大廳中孫神福先是問了潛龍船的狀況,得知潛龍船沒有大礙後才說:「那各位就先將船上的飲水食糧補充完之後再上路吧。」
節渟渠等人到糧倉去後孫神福才對金絢兒以及莫姓紅披人說:「兩位是要回到中原吧,現在就要啟程了嗎?還是要等易宗的各位回來再走?」
金絢兒點頭道:「我等他們。」等待中絢兒回望始終沉默的小莫道:「小莫,你回到中原知道要往哪去嗎?」
小莫搖搖頭,絢兒也學他搖搖頭。
這時絢兒找死地想揭下他圍在臉上的紅巾卻是讓回到大廳的老伯一把攔住,只見老伯認真地搖了搖頭絢兒才知趣地罷手。
師眾正見狀道:「小莫臉上有傷,他不希望別人見到。」
絢兒問道:「他不是易宗的人嗎?」
師眾正搖頭道:「他是我們在第一次從八寒地獄往地底世界路上遇見的,那時他身負重傷就連話也說不好。只是就在我們將他帶回八寒地獄的短短數天裡他突然奇蹟式地復原了原本極重的傷勢,可他臉上像是蛛網的傷痕卻是怎麼樣也消不了,再加上他體中有一股驅之不去的熾熱影響他說話和思考所以我們也很少問他問題,重點是他很避諱別人去碰他的臉。」
「好了沒!」身後忽來巫嘯雷的狂吼只聽聞節渟渠等人的怪叫聲同時響起,絢兒等人回望這才見到貪心硬要搬起十多袋乾糧的節渟渠已在眾人的傻眼中跌個四腳朝天…
師眾正冷笑道:「我易宗的奇杷。」
巫嘯雷點頭道:「不只。九真君和魈峰的奇杷也在這,我想我們這一趟有得玩了…」
遺憾玩味的話猶在耳邊,轉眼絢兒和小莫已在通往地下水道的大洞窟前目送著潛龍船裡使勁揮手的易宗眾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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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絢兒目送著潛龍船進入幽深的黑暗後便對小莫說道:「換我們了,我們現在就走嗎?」
小莫依舊不言不語絢兒只有轉頭望向神福,孫神福笑語解道:「先吃頓飯吧。」
席間絢兒和孫神福聊起長輩舊事都是笑語不斷,絢兒問起泰闡舊事道:「你剛剛說仙鶴樓也是泰闡的一個分支是怎麼一回事?」
孫神福說:「這也是我爺爺說的,仙鶴樓前樓主黃隆赫其實除了身兼樓主之職外更是泰闡前闡主泰光同的好友所以便應他之請加入泰闡對抗絕截。」
「絕截?」絢兒問道:「又是那來的組織?」
孫神福聳肩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我爺爺很討厭他們可偏偏我太叔卻是絕截之人,這件事也讓我爺爺引以為憾,另一件讓我爺爺痛心的就是黃樓主的死。」
絢兒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孫神福說:「江湖上傳言是讓他兩個義兒胡不歸和黃玄戰害死的,但我爺爺追查之後這才發現是黃玄戰夥同外人為奪仙鶴樓兵權以及武譜而下的毒手,至於胡不歸只是他們嫁禍的代罪羔羊。」
「外人?」金絢兒問:「這人不會是絕截之人吧?」
孫神福點頭道:「就是絕截的王闤闍,這人先是在光明頂上設下機關火陣挑戰泰闡之人可最後卻是敗在兩名高手聯手之下,聽說其一還是明教的耆老。之後我爺爺上光明頂一探這才發現這火陣大有蹊蹺,不像是普通的機關陣反倒是像大型的機關車或是機關屋。最後我爺爺和幾位前輩破不了陣只有再下山來打探消息,那時才從泰闡同修處知曉王闤闍遭到絕截之人背叛被困在崆峒山下的地下水道漩渦之中了。」
「空同之窟!」絢兒聞言驚道:「當初我就是因為這個漩渦所以才非得到西域一趟的!現在這老傢伙給人困住這麼多年八成也死了,你爺爺也能告慰天上的黃樓主了吧!」
孫神福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因為真正讓我爺爺痛心的其實是黃樓主當初也是讓泰闡的其中一位給背叛的,而這人更是黃樓主平日最推崇也最交好的一位修者。」
「是誰?」
孫神福說:「這人現在已不在江湖之中只知道他叫做金仙斬還是四公子之中趙清源的師父。」
「四公子?」絢兒問道:「我好像有聽過,但除了趙清源還有誰?」
孫神福說:「我只知道另一位趙輝耀是趙錠銧的公子而已,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兩人又談了許久絢兒這才問起要如何回到大庸的事,孫神福笑指著山巔說道:「從那裡上去就行了。」
絢兒望著山頂之上和巨大洞窟的破口仍有著一大段距離便失笑道:「怎麼上去!飛上去嗎?」
神福笑道:「不是,是坐船渡河上去。」
絢兒捏捏孫神福的臉笑道:「小小年紀就騙人這可不好呦!」
神福笑道:「我可沒騙人,到時候兩位可要乘著天上水衝回地上去…」
「這是什麼?」絢兒和小莫跟著孫神福來到山巔的天池處,只見神福拖出一艘圓船說道:「這是荷葉舟,也是上天上川的交通工具。」
絢兒問道:「天上川!天上川!聽你唸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這條川究竟在哪!」
孫神福笑指著池水說:「就在這裡頭呀!」
絢兒望著池水好久才又捏著神福的臉說:「你又在鬼扯什麼?」
神福笑道:「這是一座火山妳知道嗎?」
絢兒一聽才恍然大悟道:「難怪這裡這麼悶!這火山不會是活的吧?」
「當然是活的,」神福將荷葉舟推進池中綁在岸邊道:「只是他要大爆發是不太可能了,但他的喘息蒸氣卻能在山巔造出一座高衝上天的大噴泉。」
絢兒聞言愣了一下驚道:「所以這噴泉就是天上川?所以你要我坐著噴泉衝上天?我摔死怎麼辦!」
神福笑道:「沒這麼容易死啦。天上川渡口離噴泉很近,你們上去後就知道了。這麼近的距離要是跳不上的話我想也別回江湖上了,不然鐵定橫死街…」
沒說完絢兒又捏起了孫神福的臉道:「烏鴉嘴!呸呸呸!說!這噴泉能撐多久!」
神福笑道:「一般說來是半刻鍾,但要是地底山今天喘不過氣的話…」
「喘不過!」絢兒瞪著神福道:「他要是喘不過氣我就不用喘了對吧!」
神福笑地尷尬道:「也可以這麼說啦。不過放心,天上川從沒失誤過。」
絢兒正抬頭盯著地窟上的大洞興歎時小莫已是輕移腳步上了荷葉舟。
孫神福說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要下去引動蒸氣了。」
絢兒奇道:「連蒸氣也是由你們控制的?這座火山還真沒個性、算了!拼了!你去吧!」神福笑著揮手去後絢兒才踏上荷葉舟和小莫面對面坐下。
「你怕不怕?」絢兒又想和小莫搭話但小莫依舊是默聲蹲坐,絢兒正覺討了個沒趣時四周池水忽然散出高溫接著就是一陣滾燙的沸騰。
終於在絢兒的驚聲尖叫中一道巨大的噴泉已將絢兒和小莫連同荷葉舟衝上半空,就在噴泉呈現飽和的靜止狀態時絢兒已然望見身後由天坑洞口伸出的鐵造天橋,絢兒驚道:「渡口在那!為什麼這麼遠!」
嘶吼未盡,絢兒只覺腰間一輕自己竟已被小莫給提起飛向天橋渡口,回首的風中金絢兒這才見到那被風吹開面罩下的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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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決定如何?」脫出八熱地獄數日的董幽韻等人如今正聚在先前八熱地獄眾人開會的圓石之前討論,易鯤蜦笑道:「我們一樣是留在這將這裡重新整頓,我想血簑衣一定會再回來才是。」
說完鯤蜦又望著宮連城笑道:「要是明教堅持打下這塊地方的話我和我師父倒是不介意和各位一戰。」
宮連城乾笑道:「算了吧!當初也是真靈嗣這傢伙將我們拐進這一戰的,現在時間輪早就爆了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將邵老爺找回來才是要緊的事。」
「我們和你同行。」常妙跡說道:「我想他們八成也讓景教困住了,我一定要找到神靈斬這王八蛋!」
辟寒廬說:「他們半途就離開了,我想這兩人不一定是一塊行動的。」
閻怪誕問:「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他們兩人要到哪裡去嗎?」
辟寒廬搖頭道:「我只是聽我大哥說過神靈斬這人。」
羅列宿奇道:「辟塵夜!他認識神靈斬?」
辟寒廬聳肩道:「我大哥說這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分化泰闡的人,他的身分就像是…」
「說呀!」董豢礱望著突然將眼光投來的辟寒廬笑道:「你是意有所指他的身分和我一樣是叛徒是嗎!老實告訴你,當年也有好幾人懷疑這神靈斬就是泰闡的金仙斬,只可惜所有探究其身分的人都徹底否決了這個懷疑。因為這兩人的年齡和容貌都不盡相同,大家轉而調查消息來源這才發現是來自於清源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就是金仙斬在清源山上的好徒弟為了替他師父轉移注意力所以才放出這消息的。」
「那他會躲到哪裡去?」常妙跡追問道。
董豢礱想了想才說:「我想還是先尋到明教再說。幽韻,這路上太叔還有些事要和你說,我就跟著你們上路吧!」
幽韻答應後一回頭卻見到列宿的悵然便勸解道:「放心吧!寇讎和東方燼暘相識多年一定不會有事的,況且東方要將他帶走時也不像是要對他不利。」
易鯤蜦聞言也笑道:「贊成!放心吧!這老芋頭絕對不會出事的,應該是說要殺他也不是這麼簡單才對。」
「那你們呢?」靈列宿說道:「如今八熱地獄列名者只剩下四人了對吧。」
鯤蜦笑道:「放心吧!塵叔一人就能擋百萬軍再加上宸叔也快回來了,就是那隻油蟲當初走的這麼瀟灑讓我有些訝異就是了。」
列宿問道:「孤虛走時沒說些什麼嗎?」
易鯤蜦搖頭道:「沒!就連他手下那人也走了,倒是那師家三兄妹又在這逗留了好幾天才跟著流國主離開,我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對八熱地獄有其他的想法才是。」
「會怕嗎?」列宿笑道:「不怕他們反過來打你們?」
鯤蜦笑望著威首說道:「會怕的應該不是我!」
知威首正要反唇之時忽有絕犀軍的將領來報:「二軍首,外頭有一支近百人的軍隊來援說是靈鳴堡和襲香堡的家兵。領軍的是桂相繚和桂連捲兩位,要讓他們進來嗎?」
眾人回望桐見燭,只見他搖頭失笑道:「怎會這時候才來!寒叔,這桂家兄妹我信得過但還是你決定。」
辟寒廬想了想說道:「讓他們將家兵留在罔谷再請他們進來。」
小兵去後許久眾人這才等到急急而入的桂家兄妹,桂相繚桂連捲先是向眾人打了招呼才說:「各位,我們前些時候收到消息說景教之人…」
桐見燭聞言苦笑打斷道:「知道了!知道了!和血簑衣之人圍攻八熱地獄對吧!來不及了,已經被打跑了。」
眾人竊笑間桂連捲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血簑衣,難怪罔谷會亂成這副德性。」一個解謎的興嘆引出眾人的一片深沉沉默…
「你們來這不是為了血簑衣。」羅列宿嗅出端倪問道:「這裡又有別的事情了嗎?」
桂連捲說道:「生死輪,我們收到消息說這生死輪要再啟動了。」
眾人聞言一陣疑問唯有易鯤蜦淡淡道:「所以你們是來幫忙的還是來阻止生死輪的。」
眾人再度停嘴,桂相繚才說道:「我們是因為萬槃王命令所以才來到這裡的,他說生死輪比時間輪還危險而且現在主導生死輪的就是同樣名為生死輪的組織,這組織中便有一人就是陰陽道苴陶然之父苴焦狷,萬槃王說他有一位朋友告訴他這生死輪要是成功運轉的話很有可能會引來衊族的關心,因為衊族一直很想要復生他們真正的首領,而這生死輪正好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不可能…」幽深盡處終於走出一身蒼白的忽蒼顏說:「所謂衊族真正的首領其一戒盟的首領指的應是我尊血氏之主,我不覺得苴蒂苦會想復生我主。而魔盟的首領我想他很清楚他究竟在哪裡,不然他也不會緊咬著萬槃堡不放。」
桂連捲一愣道:「先生是衊族之人嗎?」
忽蒼顏說:「我是尊血氏之人。你說要他們要復生的衊族首領是誰?又是由誰帶起這一波行動的?」
「首領是誰…」桂連捲也不清楚只有望向了兄長,但見桂相繚搖頭道:「這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生死輪除了自己的盟友外還和吞天寨聯絡上了,而吞天寨答應相助的條件就是復生衊族首領。」
忽蒼顏奇道:「吞天寨?關阿修羅什麼事?」
閻怪誕聞言這才想起道:「吞九野。他在萬槃堡一戰時聽說是讓人咬了,和這件事有關嗎?」
忽蒼顏驚道:「咬?是衊族的人嗎?」
桂相繚解釋道:「沒記錯是他闖進天根通道的事對吧。後來他一出通道就中箭退兵了,這一箭我聽說應當能奪他的命才是。當初我追著寒空所以…」
「天根…」忽蒼顏仰天嘆道:「終於是讓你逮到機會了…」
說著忽蒼顏轉身就要走,閻怪誕趕緊問道:「忽先生是要西行吞天寨吧,我們也要西行就等我們一塊動身如何?」
忽蒼顏當然知道怪誕是感念救命之情想避免自己單身上路遇到危險當下也只有默默點頭回到人群之中,眾人又商討了一些瑣事後這才決定馬上動身。
宮連城心知領著教徒上路多所不便所以讓顧半緣與巫非雲跟著自己而將領教眾西行的事交給持世者五人。
宮連城一行人離開後,鯤蜦便笑望桂相繚桂連捲說道:「萬槃王沒有交代你們其他的事嗎?譬如…阻止我加入生死輪的行動。」
說到這幽暗中忽然又現人聲道:「沒有,但他要我們幫你們奪到生死輪,好醫好寶息和你。」
羽鵬鶆聞言驚喜道:「是你們!」
但見幽暗中又走出三人面掛微笑,羽鵬鶆高興地衝上前喊道:「飛搏哥!」
羽飛搏也是笑得開懷迎接鵬鶆道:「我的小公主,你這一跑可知道寶息擔心了多久!」
羽鵬鶆眼眶一紅答不上話,羽飛搏身邊兩人趕緊說了些笑話勸解。這時鵬鶆才為眾人介紹這兩人正是羽躍搏、羽踴搏。
「好了,」羽飛搏暫時了解狀況後便向易鯤蜦說道:「你對連捲兩人這麼有自信的挑明想必是手上有重要的東西對吧。」
鯤蜦笑望著辟寒廬這才回望陰暗處大喊道:「師父!」
但見黑暗中再走出一道人影,雙眉入鬢仙風道骨。可更攝人的卻是他那一雙望透人心的幽暗雙眼,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一顆五彩暗绽的石頭說道:「這是能幫助各位開啟地底門前往時間輪的羲角,而我則是能幫助各位奪得生死輪的辟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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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林!」宮連城指著前方被風沙壟罩的樹林說:「他們若要西行一定會經過這裡。」
忽蒼顏微笑道:「確實,當初他們西行往天凌塔時我就在這見過他們…」
忽蒼顏笑著將事情說出,幽韻等人聽到絢兒又搞出這些鬼時不禁莞爾一笑,但董豢礱卻是遠望著塵林說道:「這裡是塵氤教的據點之一…」眾人尚不知為何會這麼問說時他已將幽韻拉到一邊低聲絮語…
「幽韻,你爹可能還活著你知道嗎?」董豢礱遠眺著塵林說著。
董幽韻聞言驚問:「真的嗎?這…你老人家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董豢礱搖頭道:「這件事其實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清音最後出沒的地點是塵氤教的另一個叫做氤池的據點。」
董幽韻一時理不清思緒董豢礱只繼續說道:「你知道清音門嗎?」
董幽韻點頭道:「爹也叫清音…但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那是為了紀念你爹才取的,」董豢礱說道:「清音門的門主叫做琴香蕠,曾和你爹、泰駙凰有過一段孽緣。」
董幽韻驚道:「泰駙凰?這人不是泰光同的兄弟嗎?」
董豢礱點頭道:「就是他,也是因為你爹和琴香蕠的畸戀累得他失了所愛最後才入贅藍家,我也因為對泰家有愧而決定幫助光同臥底絕截。」
幽韻問道:「爹…他做了些什麼?」
董豢礱嘆道:「你娘其實本是泰駙凰的愛人,而琴香蕠卻是你爹的情婦…這樣你懂了嗎?」
「不懂!」幽韻猛搖著頭豢礱才嘆道:「這樣說吧,你娘不是死於戰亂而是死於自縊…」
幽韻傻了眼不知該怎麼說,董豢礱才決定從頭說起:「你爹娘和駙凰、琴香蕠都是出自沅澧門,當時我離門已久少管門中事務直到師兄急急來信我才知道這四人的感情糾葛居然害死了你娘,最後餘下的三人各奔東西我也不敢再將你留在沅澧門,只有將你轉送瀟湘派。而後我入絕截卻在一次行動中意外聽見你爹的琴音…」
「在氤池?」董幽韻百感交集。
董豢礱搖頭道:「不,是在燃燈塔。後來我才得知那裡是辛玖愈和檀傳燈的居所,而你爹所屬的塵氤教會出現則是因為正在和辛檀兩人討論時間輪和生死輪的事。」
董幽韻問道:「爹也對生死輪有興趣?是因為…」
董豢礱搖頭道:「應當不是,一來你娘是我親手下葬、二來我推斷真正對生死輪有想法的應該是塵氤教。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會議中不知為何辛玖喻卻是一直反對生死輪的出現。」
「爹…他人現在還在氤池嗎?」幽韻完全無心於辛玖愈之事依舊問起董清音。
豢礱點頭道:「我去過氤池了,他雖然蒙著面但我還是認出他的琴音。現在他在那裡叫做撥無因,那裡的頭頭叫做受愛極。我見這女人對你爹也有意思所以你就別擔心他的安危了…」
幽韻嘆了一息和豢礱走回眾人這才重新上路,沒想到來到塵林外眾人卻是見到了鴸靈的人正要入林,羅列宿見狀心頭一陣不妙趕緊攔住想衝上去的宮連城並領著眾人躲到山谷隱蔽處。
躲好之後眾人不及細問,唯二女子的胡心漪和巫非雲已逮到機會向更深的隱密處走去,妙跡見狀還想問卻是讓怪誕和列宿同時拉住。
常妙跡在兩人的臉色下終於想通兩女是想解手時洞中已傳出兩女的尖叫!
顧半緣聞聲轉頭第一個衝進,眾人隨之奔進後這才見到兩女軟攤在地指著山洞盡處說:「有鬼!」
眾人正想進探山洞深處卻傳來深深嘆息,嘆息中猶自夾著低聲絮語一問一答看來並非只有一人。
「是衊族的人。」一直跟在眾人之後的忽蒼顏憑著空氣中的稀微血味以及腦識中感受到的混亂訊息說道:「你們是衊族的人對吧?」
山洞深處忽然沉靜下來,靜默中喘息聲漸巨只見一張凶惡的臉龐竄出黑暗後又趕緊縮回,忽蒼顏一見到這人神情忽然緊張、負在身後的手趕緊揮動要眾人退出,但眾人擔心蒼顏安危只退出了幾步就停下。
「比苦終。」忽蒼顏喚道:「你是狂血氏的比苦終對吧?我是尊血氏的忽蒼顏,你來見過我你記得嗎?」
洞中人忽然開始劇烈討論只聽聞一道低嘶聲道:「你就是那個大夫!」
忽蒼顏聞聲心知不對便說:「是,我是苦終的大夫。你就是甘同對吧?」
嘶聲哼道:「你只知道這兩個傢伙!就不知道我比辛開嗎!」
忽蒼顏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我知道你、只是苦終那時候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才無從了解起,你能讓苦終來和我說話嗎?」
「忽大夫!」倉皇語氣中顯得急促。
忽蒼顏低聲問道:「他在聽著嗎?」
比苦終緊張道:「誰?比辛開?他還在這嗎?」
蒼顏安撫道:「放心吧,他應該已經離開了。你最近能不能再來找我?我已經拿回了回生鐘,我想若是能配合照心七針會更有用。」
比苦終一聽非但不驚喜反而十分緊張道:「照心針!不能!不能!不能再針了…」
聲量漸小,忽蒼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低聲喚道:「苦終,先別走。」
「大夫!怎麼這麼久不見了!」歡欣語氣接續竄出,忽蒼顏瞬間鬆了一口氣說:「甘同,是你呀。你知道為什麼苦終這麼害怕照心針嗎?還有辛開是什麼時候穩定下來的?我記得那時候你們倆只能感覺到他的影子不是嗎?」
比甘同哈哈笑道:「這兩件事根本就一回事!還記得你上次為穩定我們的情緒而對我們施用照心針的事嗎?」
忽蒼顏點頭道:「我記得,我還記得苦終好像是在偷學我下針的手法。」
「沒錯!」比甘同笑道:「我真不曉得苦終這小子究竟是自卑還是自傲!平常他老是一副維維諾諾的樣子,沒想到他那天見到你施的照心針十分有用居然偷學了起來想在我們的居所自己施針救自己,真虧這小子居然有這種膽量!對了,大夫!你身後的人都沒有血味,他們是人嗎?」
忽蒼顏見他又岔了話趕緊問道:「對,他們是我朋友。你剛剛說照心針怎麼了,為什麼是同一回事?」
「啊哈!」比甘同笑道:「就是苦終將照心針刺進穴位後原本只有影子的辛開就出現了呀!苦終這小子到現在還在懊悔著自己做的蠢事呢、現在可熱鬧了!以前只有我和苦終住在這身體裡如今又多了一個火爆脾氣的辛開,想不吵架也難。」
忽蒼顏身後眾人聽到這終於明白這所謂的比苦終、比甘同、比辛開從頭到尾都是同一個人、不!應該說是同一位衊…
「甘同,」忽蒼顏又問:「你為什麼又在這?」
比甘同說:「還不是強歿光叫我來的!他說機秉兇告訴他會有一個很適合狂血氏的人來到塵林,要我過來咬他將他帶進衊族,還說這小子和我一樣遊魂症是一人雙魂。」
忽蒼顏問道:「這人是誰?」
比甘同想了想聲調卻突然消沉道:「好像就做朱城什麼的…總之機秉兇告訴強歿光這小子把他惹毛了,要是我們狂血氏不收他的話他就要帶進魔靈氏。」
忽蒼顏聞聲說道:「是苦終嗎?你對這人還有什麼認識沒有?」
「鴸靈。」比苦終說道:「強歿光還說這人是鴸靈的頭頭。」
忽蒼顏身後眾人聞言都是一驚,常妙跡正想問時身前背對他的蒼顏卻是手向後一擺又問:「那你知道塵林裡現在有什麼人嗎?」
比苦終說道:「現在?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前幾天我見到明教的邵老頭被人捉住了,我記得他…也覺得他應該會記得我之前的樣子…只可惜人太多我不敢靠近。」
宮連城終於忍不住問道:「邵法王!你記得他被帶往哪裡嗎?」
問題才結束只聽見比苦終忽然開始快速地喃喃自語,蒼顏心知不妙大手連揮要眾人快走時一聲長嘯已領著一道黑影從暗處衝出!
殺氣滿佈的臉上印著一張赤紅血手印,凶惡的眼中不存人性但嘴上卻是不斷交雜著挑釁、怒罵以及哀求三種語氣,忽蒼顏正想上前擋下比苦終的攻勢時閻怪誕卻是快了一步掩上他的雙耳,忽失的聽覺裡撕裂出一聲裂帛。
只見董豢礱琴弦撥動已用琴音震撼了思緒混亂的比苦終!
一聲痛苦的怪叫比苦終重重摔落地上,忽蒼顏則是急揮手阻住董豢礱,正要上前查探傷勢時比苦終又挾著滿口鮮血向山洞裡逃竄而去…
「苦終!回來!」忽蒼顏阻住眾人獨自追下,過不多時才回來,「山洞有其他出口,他跑了。」
眾人見線索又斷心情都不好,這時宮連城才收起嘻笑形貌道歉道:「抱歉,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忽蒼顏搖頭道:「這怪不得你,當初苦終加入衊族時其實已是命懸一線,幫助他入衊的強歿光就說過他是因為被自己的兄弟背叛才會被打成重傷,所以他對人一直都有很高的戒備。」
「背叛?」董豢礱說道:「就是他臉上的那道血掌印嗎?這我倒是有點線索。」
忽蒼顏搖頭道:「我知道你說的事情,那道掌是絕截的張鑄生所蓋下沒錯。但張鑄生只是將他打成重傷的人卻非是背叛他的人,可這道掌卻也重創了他的記憶讓苦終在入衊後依舊是想不起從前的事。現在唯二確定的就是他對閩地有特殊的感情而且持有一個能照出七道影的玲瓏球作為兵器,其二就是他對比干廟似乎情有獨鍾,當初他也是在一間比干廟中讓強歿光遇上,最後他也因為想不起名姓而自行命名為比甘同以及比苦終。」
「比干?玲瓏球?」胡心漪將金繡天和流仙容之前提起的事情說出後才推斷道:「看來這位比苦終前輩很有可能就是仙容前輩說的林鑑心,只是他為何又會突然和絕截扯上關係就是個問題了。」
宮連城聞言恍然大悟道:「對!兄弟背叛!絕截!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眾人正想問,山洞外忽然又來一陣騷動,眾人就怕是比苦終闖進了塵林紛紛加快腳步向外,沒料到一出山洞就見到了塵林各處出入口的混戰!
宮連城見狀正要上前卻讓怪誕等人拉住,羅列宿說:「先等著,要是只有比苦終一人決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紛爭。」
果然眾人定睛這才知曉兩邊對戰的居然是魔靈氏和鴸靈的人馬,常妙跡笑道:「很好!狗咬狗。這下子血簑衣不用我們出手也撐不久了吧!」
宮連城遠望道:「看來其中不只這邊的人馬,你們看!靈太妙也在其中。」
「紫耀派、惡鮫幫」列宿細數旁觀的數路人馬道:「還有塵氤教和陰陽道的人馬。」
這時巫非雲忽然高指人群中的斗笠和尚說:「是幻迷界的無礙!」
董豢礱聞言也瞇起一雙冷眼說:「確實是他,這人等會交給我。」
列宿勸道:「大家忍住氣,要動手有的是機會。如今這些人作壁上觀想必是不願意得罪魔靈氏和鴸靈,要是我們貿然殺入必會成為這些人圍攻的目標。」
說到這戰場上忽然又起變化只見魔靈氏人員忽然紛紛撤退,羅列宿示意眾人先找地方掩住身形等待陰陽道眾派和鴸靈再度退入塵林之後才說道:「好了,我們要選人進去偷聽他們的談話了,其他的人只能乖乖等著。」
眾人當然知道列宿所指的是這裡有些人的功夫只怕還不到位,但見董豢礱輕捻頦下鬚笑道:「好!我去,有誰想和我搶。」
眾人默聲間宮連城已笑道:「我也去前輩不介意吧!」
董豢礱笑拍宮連城的肩就要走出時董幽韻已急步跟上,豢礱一眼便知幽韻其實是想探其父的消息也就不多做阻攔。三人走出後羅列宿眾人便各自尋處藏住身形靜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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