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身上的血有多有用嗎?」背離月光回到營帳中的朱城璧一見到半躺在床上的紫綬仙便聽到他這麼說著:「你身上的鱗血、蟠血象徵著回朔的意義,而蟠血和衊血之間的關聯卻是唯有讓你服下的紅水中的祖血發揮作用才能更進一步。城璧,你身上的血就是我和你爺爺窮極一生都想要了解的秘密你知道嗎?」
「衊血化時我倒是沒什麼感覺。」朱城璧說道:「蟠血我不知道,但我的鱗血倒是從來就沒有覺醒過。八成是我體內的彤蜘蛛擋住了鱗血的作用了吧?」
紫綬仙想了想才說:「這確實是個難題。當初的魔靈氏靈君刑克酷就是強行融合自身的衊血和你爺爺給的鱗血所以才會造成他的灰化。」
「灰化?」城璧說道:「就是衊人使用祖血餵養過的血蠶逆反衊血化之後才會出現的現象不是嗎?聽說這種灰化過程就和衊族崇拜的血族死亡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是嗎?一種徹底的消失…」
「沒錯,」紫綬仙說道:「但你知道這灰化的過程會釋出紫煙和紫焰嗎?」
朱城璧想了想才說:「所以衊族和炁族也有關係嗎?」
紫綬仙有氣無力地咳了幾聲才說:「我也是這麼想,我想炁靈幽三大族一定和衊族有某種程度上的關係,但若就瞳色來說這衊族又和多數的血異族類一樣都屬於紅色,在七焰光的學理中紅色所代表的就是愛的力量,另外一方面也因身為陰性而暗指著大地之母的信仰…」
「咳…」紫綬仙又開始猛力咳嗽著,城璧瞇起一雙眼走到床邊將他扶起為他順著背,綬仙緩下氣說:「對嘛。這樣才是你,我還記得你小時後對玉清和素華很孝順…」
聽到這城璧眼神突然瞬變但在綬仙發覺前他又緊緊壓下心上掀起的波濤。
「知道七焰光嗎?」紫綬仙問著。
朱城璧說:「是指中脈的七輪嗎?我之前在通仙井下有見過。那就是炁族的秘密對吧!」
紫綬仙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完全是,七輪是每個人都有的,而通仙井下的壁圖說明的其實是修道人棄人成仙的進展順序,而我說的七焰光是指存在於世上的七種光芒與火焰。其中藍色、綠色和金色聖火以及白焰堂的白色火焰都名列其中。」
「聖火?」朱城璧奇道:「這些說法我為什麼沒聽過?是很久之前的傳說嗎?」
紫綬仙點頭道:「在我還在摘星樓時這些說法還有在流傳,但到了暗坑正式浮上檯面後這些說法就逐漸被淹沒了。」
「暗坑?」朱城璧說道:「就是讓木樨啟明滅掉的暗坑對吧。他們和七焰光又有什麼關係?」
紫綬仙點頭道:「七焰光說法之所以會落沒便是因為這暗坑就握有第七道聖火的紫焰,而這紫焰代表的寓意正是滌盡黑暗的意思。」
「滌盡黑暗。」城璧壓住心中的想望冷道:「我以為是金色聖火才是驅走黑暗的意思。」
紫綬仙搖頭道:「不、金色聖火代表的是重生,藍色聖火則是力量以及雄性之力的意思。」
「所以…」城璧不再去想那個殺死澄暮的重生聖火說道:「這樣說來就是因為大家以為七焰光不再代表正義,所以才會讓七焰光的傳說隨著暗坑消失對吧。」
紫綬仙點頭道:「正是如此,但他們卻不知道名之為闇火的紫焰才是真正能為人滌盡一切黑暗的聖火。」
「但暗坑不是已經滅了嗎?」朱城璧說:「這闇火早就被埋葬掉了吧!」
紫綬仙搖頭道:「不可能,七焰光這一類存在世間的聖火是絕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應該就像祆明兩教的藍色聖火一樣能存在於某人或是某物身上,又或是像藍色聖火蛻變成金色聖火一樣存在於別種聖火之上,其實我一直覺得這紫闇火應當就是藍聖火進化的過度期或是藍聖火混合紅聖火所造就成的。」
「所以說拿到這紫闇火…」朱城璧輕語道:「就能解開衊血和蟠血之間的秘密了嗎?」
紫綬仙喘了口氣道:「我正是這樣想的。」
城璧聞言思索了許久這才開始為綬仙疏筋按摩說道:「那紫爺如今的紫煙身已經不能再使了嗎?」
「不成了。」紫綬仙搖頭道:「當初我向趙朗明買來的紫脈已經讓林寒空擊回原形,且不說運氣吐息就連他逐漸萎縮的症狀我也沒辦法阻止了,但我還是覺得仍有一絲紫煙遊走在我的身軀之中,我想等閭山之戰結束後我們就想辦法再開生死輪將我的紫脈重整吧。」
「還有一絲紫煙嗎…」朱城璧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直到紫綬仙驚覺到他眼眶中湧起的淚海這才聽城璧輕聲道:「紫爺…你和爺爺是怎麼知道最後人成仙、鱗轉蟠的關鍵的…是聞神機說的還是…」
「城璧…」喚名後紫綬仙久久無語直到朱城璧遠望的眼終於落下第一滴淚時他才嘆道:「這是聞神機後來才找上我們告知這其中關竅的,我想他一定是很想補償鬼蜘蛛對你所做的ㄧ切…」
「哈…」語未竟,城璧終於笑出了聲,原來、原來自己所背負的這一身恥辱與厭惡感就是為了成全別人…為了成全紫綬仙想成仙的夢、為了成全朱挾龍想逆轉鱗血的夢、為了成全朱素華想報仇的夢、為了成全聞神機想補償的心情、為了成全聞鬼藏的貪婪慾望…
閉上了眼,城璧緊閉的嘴逸出一聲痛哭、紫綬仙無地自容的眼光甫揚起卻見到他再張的嘴已伸出了森森獠牙…
紫綬仙嘆息、無語、閉眼間頸上只覺一痛,記憶越過了半生追逐的夢,綬仙想起了城璧初生時的童稚模樣,長年的愧疚終於得到一絲釋放,眼角滲出淚的同時綬仙才在最後的耳中聽見城璧爆裂而出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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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玄中丹走向閩江上獨坐小舟將上岸的朱素華問道:「有見到城璧嗎?」
朱素華一下船便蒼白著臉開始掉淚,玄中丹急忙安慰間素華才說道:「我剛剛到對岸的營帳去了。城璧不在那裡但紫爺已經被吸成人乾了…」
「是衊族的人!」玄中丹望著朱素華欲絕的神情才一愣道:「是城璧嗎…」
朱素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玄中丹遠望著暴漲江水問:「要去見他嗎?」
朱素華依舊無言,這時忽然一聲厲吼驚動了整個月夜!
飛躍的身形穿梭林間,夜中只見一道紫影飛縱前後難辨其勢,玄中丹望著紫影說:「吸化了紫爺的紫煙身了嗎?」
朱素華沒回頭卻是再度悢愴出聲,玄中丹緊緊地擁著她直到紫影消失在河的那一邊他才說道:「我們先離開吧,迷樓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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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到了是嗎?」行色匆匆的一行人之中滿絕情遠望著閩江問道:「寶叔,你說這座山真的是藏在江底的嗎?為啥到現在都沒見到?」
寶登發站在丘陵上伸長肥肥的脖子說道:「應該是會浮上來才是,但為什麼…」
「趙朗明倒是來了。」寶登發遠望著一邊紮下營的旗號說:「有人來了。」
果然過沒多就印普肅已經上前合什道:「寶先生,王爺有請。」
寶登發揪了揪頦下稀疏的鬍子才轉頭望向機秉兇,見他點頭後寶登發才隨著印普肅前往。
「老寶!」才進帳趙朗明便親熱喊道:「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生意做的很大吧!」
寶登發搖搖頭笑道:「我怎麼覺得你每次這樣叫我的時候就會發生不好的事,快說吧你。」
「說這什麼話!」趙朗明笑道:「你何時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瞧瞧現在的你!堂堂的魔靈氏大將呢!」
寶登發心中冷哼但臉上卻是展開應酬的臉笑道:「這還得感謝您呢!王爺,要不是當初你派我去尋寶我又怎會遇上靈君讓他收入麾下。」
「這話…」趙朗明乾笑道:「好像是在怨我讓你成為衊族是吧?」
寶登發笑而不答趙朗明這才問道:「對了,那一次要尋的東西…」
寶登發笑了一聲道:「已經在靈君手上了。」
「難怪…」趙朗明倒了杯茶說道:「這就是機秉兇有恃無恐的原因對吧。」
寶登發瞄了趙朗明一眼才問道:「你又在想些什麼?」
趙朗明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最近有個人來跟我談了樁生意?」
「想要那寶貝?」寶登發搖頭道:「別瘋了!這東西除了對靈君對於整個魔靈氏也是很重要的。」
趙朗明笑道:「當初他就是用你手上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控制著整個魔靈氏對吧!萬一他失去了這東西,你想想這將會是怎麼樣一段光景…」
滿帳的沉默中寶登發轉身就要走,忽然身後帳前的一道紅影卻是讓他心頭一驚喊道:「戰…你…你沒死!」
來人露著嘴上獠牙細撫著身上抹不去的焦黑傷痕按著寶登發的肩讓他再度坐下,趙朗明為猛吞口水滿頭大汗的寶登發倒了一杯茶笑道:「就是這位才剛被放出來的戰先生想和你談樁生意。」
「這…」寶登發結結吶吶說不出口戰般權已先開口:「你幫我將血神鐘帶出來,我絕對不動你和滿絕情。」
寶登發喘了口氣說:「但是他不知道將血神鐘藏到哪裡了,從那日一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血神鐘了。」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趙朗明笑道:「血神鐘是對付衊族的最佳利器,只要找一隻超強的衊和他打不就行了嗎!知道鴸靈的那支衊嗎?反正他們兩的仇結的也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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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到底是哪裡?」樹林中金絢兒和胡心漪並肩而行,心漪遠望四周的森林說道:「絢兒,妳確定知道集合地點在那嗎?」
金絢兒苦笑道:「這、我當然知道呀,只是…方向好像有點錯亂了…」
「果然。」胡心漪拿出懷中的圓石盤依著上頭不停轉動的指針正想尋找方向時卻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它停下,絢兒問道:「怎麼會這樣?」
胡心漪也搞不清楚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對了,這指南針是由磁石所打磨而成,我想八成是這附近有很大的磁力在擾亂著磁針吧。」
「閭山嗎?」絢兒問道:「我聽說這座山的地質多是磁石或是玉之類的。」
胡心漪說道:「是寒空告訴妳的嗎?」
絢兒點頭間胡心漪又說:「看來我們離的也不算遠了,聽聽看有沒有水聲吧!」
兩人四處細聽卻是在月光照拂下聽見了一道厲聲嘶吼,絢兒和心漪正因為這一聲吼而感到驚恐時一道挾著紫煙的身影已突然暴衝到眼前!
泛紅的人影全身就像是燒焦一樣佈滿了焦紅的疙瘩,疙瘩下也同時散出一陣又一陣的紫煙。
「他…」絢兒呆望著眼前人聽著他的驚吼聲逐漸轉成哀鳴聲時這才趕緊將懷中水嫣交給她的水筋藥膏丟出道:「用這個!」
紅人盯著絢兒良久忽然一聲低嚎便將藥膏踢回,絢兒撿起緩步而上將藥膏輕敷在紅人身上…
低吼聲中藥效快地不可思議,直到紅人面容逐漸回復後絢兒和心漪才怔在當場說不出話,胡心漪拉著絢兒在朱城璧玩味的眼神中緩緩退後,兩人正想回頭急奔時卻是見到城璧瞬影一動便攔在她們身後!
絢兒驚叫回頭卻是見到身上尚縈繞紫煙的朱城璧背影後頭居然就是無聲無息出現的機秉兇!
「走。」朱城璧頭也不回便丟下了這一句,金絢兒和胡心漪才奔出兩步沒料到面前已是唯憘嗔苦著一張臉等著兩人。
只聽身後朱城璧笑道:「終於出現了、靈君大人!」大人兩字唸的特別用力。
機秉兇也輕笑:「你的出現才讓我震驚,我還以為鬼蜘蛛會帶你回家呢!」
言語中的輕藐帶來朱城璧眼中一瞬黑暗,沉下的林間再無聲息直到一陣風拂過兩聲暴吼才出現在交錯的身影中,衊化的兩人各自依著心中的憎恨而戰。
飆起的城璧斷劍嘯出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飄飛的爪牙舞出一張又一張迷離的劍網,機秉兇大刀奔出一隻猛虎憑著一股銳氣破開一張又一張的蛛網未料血蛛劍式的靈動下卻是暗藏著陰狠的兇毒!
戰至五十回合左右機秉兇體力已有所消退,迷離視線中秉兇感覺到城璧玩味的眼神。羞怒間又是一聲暴喝,面容倏變裡再度激起的巨力卻是讓城璧劍上飛出的連環絲力輕輕巧巧地卸去!
「天關絲盤術!」機秉兇癲狂笑道:「你終究是脫不了他的影子對吧!」
語方畢,城璧眼一冷周身再起陣陣紫煙、肌膚被微微紫燄燒裂開時手中斷劍已劃開機秉兇咽喉深深的一道劍痕!
快的不及眨眼、就連思考的速度也追不上。就在機秉兇心中疑懼時喉上的劍痕已隨著焦灼感而快速復原,秉兇知道下一劍怕再沒有這種幸運時嘴上已是一噁竟從腹中吐出一個只有手掌大血紅色的銅鐘!
血鐘響,機秉兇耐住胸中的噁心還以為勝卷再握,未料帶著紫煙的身影又是飛劍一瞬!
這一回秉兇的意識快速流失終在將倒之際忽然奔出一道身影搶了鐘便走!
朱城璧瞄了搶鐘人的背影又瞪了唯憘嗔一眼,就在他腿軟將逃之際城璧已一腳將機秉兇踢來說道:「沒死、但告訴他,我隨時能讓他死,開閭山時叫他準時赴約。」
唯憘嗔抱起機秉兇果見他頸上的劍痕正在緩慢的瘉合,唯憘嗔又用餘光瞄了絢兒倆人一眼才聽見朱城璧幽幽說道:「你也想死嗎。」
唯憘嗔快步而去,絢兒和心漪又是小心地望著城璧,只見城璧留下了一韻哀戚眼神便飛快地離開,後頭絢兒則是望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哀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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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紮營吧。」數百教眾星夜疾馳終於在這一個月夜下來到閩江邊,連城擔心地四處張望,一邊明剖星笑道:「你真的很緊張是不是!」
連城睜大眼說:「我的大前輩、沒有人到了開戰時刻還像你一樣悠閒的。」
說著宮連城繼續張望間,明剖星又遠望對岸山坡上緩慢行動的人影說:「是靈鳴堡的人,你吩咐他們做些什麼?」
宮連城跟著遠望卻問:「有見到贊谷嗎?你看得到這麼遠嗎?」
「當然看不到!」明剖星失笑道:「這麼黑又這麼遠怎麼可能看得到!」
連城依舊緊張兮兮,明剖星這才轉頭對凌冥風問道:「到時候江的南北岸要怎麼分?戰場雙分可不是好玩的!」
「這我也不知道。」凌冥風望了連城一眼才說:「現在佈計的教主也不在,能統籌戰局的人一隻手的手指就能算出來了!但這些人也是一樣不在這裡。」
明剖星嘆氣道:「還需要算嗎、不就是羅列宿和御寇讎而已。」
「是呀!」凌冥風嘆道:「餘下的人對軍陣方面都不擅長…」
說到這明剖星已望見身後趕來的蛇閩之人以及仙鶴樓戰士,林塵寰走來時明剖星才笑道:「都回到家了嗎?」
林塵寰笑著沒回卻是說道:「蛇閩現在有一百人,該佈陣在哪?」
「這…」明剖星三人支支嗚嗚間身後又來了一隊人馬,林塵寰定睛一瞧說道:「是緊那羅族的人!」
說著路幽徑、董幽韻和賈弄潮已當先領著路慈雲三兄妹前來,林塵寰問道:「陣中的是命不憂嗎?」
「是。」路幽徑說道:「藍映蟾大夫也在我們那裡,但不憂前輩帶來的幾位朋友想先見閩主一面。」
林塵寰帶笑急往就在後頭傳來一陣嬉鬧聲時路幽徑已說道:「我們剛剛派人去探過南北兩岸了,現在也要將兵力分散嗎?」
「沒辦法,」宮連城指著對岸靈鳴堡躲藏的山頭和身邊山谷的其中一峰說道:「這兩邊都佈下了人,一定要守住才行。」
路幽徑望了兩邊山頭又回望閩江底點頭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們的人馬就先準備分成兩邊吧。該怎麼分?」
宮連城細數道:「我們這邊的人現在有我明教、景教、蛇閩、雪蹄堂、無垢月池以及掛斗迷樓最後就是吞天寨。」
路幽徑奇道:「吞天寨?算了,我就先往南岸吧,到時候法王你就將三弄留在北岸吧!」
「不成、不成」宮連城急道:「掛斗迷樓是我們暗藏的兵力,現在還不能使動他們,其實我們也有很多其他的兵力但現階段都是不能用的。」
明剖星也笑道:「說到這我就想起了白焰堂的那個二堂主,可憐的白開陽呀!」
「先說說佈軍的分配吧。」路幽徑說道:「閭山隨時會開,有辦法掌握魔靈氏的位置嗎?」
宮連城搖頭道:「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現在還是先請路先生往南岸到時候我會請景教的弟兄同往。」
「景教在南岸。」明剖星笑道:「看來我們是註定在北岸了吧!」
宮連城點頭道:「到時候我們要和雪蹄堂還有吞天寨一塊對上陰陽道這些人,至於南岸我們已經查知是由鴸靈親自領軍,先生千萬小心了…」說著連城又在幽徑耳邊說了許多這才讓幽徑領著月池和蛇閩離開。
「會不會出事,」宮連城擔心道:「我想南岸的敵軍只怕遠超乎我們所想像。」
明剖星笑望著林塵寰身邊的數人笑道:「放心吧,連六獸中的豪奢貴和象召齒都出現了,我想南岸戰局應該是沒問題了。」
「真的是他們!」人群中的凱仲容和林崆崡也上前說道:「現在就差命九憂、里見契俞和風惡來了!」
明剖星笑道:「八愷當初不是和六獸勢如水火嗎?」
林崆崡嘆道:「還不都是因為風惡來。」
「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凱仲容嘆道:「這風惡來終究是和這些人翻了臉最後還間接造成里見契俞的死以及命九憂的昏迷。」
宮連城奇道:「他不是前輩們的對手嗎?為什麼會是不幸?」
凱仲容嘆道:「好對手難求呀!更何況他們的分裂其實還是經由另一個陰謀家的挑撥,真要勝過他們我也不希望是經由這種方式。」
「皇甫靈。」林崆崡接道:「這人對風家倒是很積極,不過聽說他的蟠關最後在對上風惡來的報復時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就是了。」
凱仲容笑出聲時身後已忽來羅列宿的笑聲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家母將他與皇甫靈相識的過程告訴我了。」羅列宿領著御寇讎、東方燼暘與一名景教男子上前將行軍圖交給眾人才說道:「其實這件事也和我們要到的目的地有些相關。」
林崆崡想了想才奇道:「不會是閭山吧!」
「沒錯。」羅列宿介紹身後的男子說道:「我想這件事還是讓伊逐流兄弟說明會比較好。」
連城一見到伊逐流便驚道:「你就是伊逐流、光熾和美導呢!」
伊逐流說道:「就在後頭、我還是先說奔月的傳說吧。」
「奔月?」宮連城奇道:「嫦娥嗎?」
才說完明剖星已掩住了宮連城的嘴讓伊逐流說道:「差不多,法王一定知道明教的傳說中說這月亮就是靈魂的歸處對吧。」
明剖星和連城點點頭伊逐流又說:「那各位知道當初西域啟行到天內天的數座浮空島中有幾座的目標其實就是月亮嗎?」
眾人吃驚中明剖星再度堵上連城的嘴伊逐流才笑道:「沒關係、讓宮法王問吧。」
宮連城掀下明剖星的手急問:「月亮?靈魂的歸處?那不就和華胥國一樣嗎?是誰告訴你這些東西的?」
「沒錯。」伊逐流也不懼連城一連串的問題細說道:「這月亮在我主的口中便是靈魂的歸處,他說這些靈魂會暫歇在月亮之中。至於華胥國其實就像是一個中繼站一樣,若非是元亨利弄壞了核心爐我想金鰲島應該也是會帶著不屬於現世的華胥國飛奔月鄉的。至於是誰告訴我的,我主名喚霎厲曄不知道各位認識嗎?」
「霎厲曄?」明剖星驚道:「是一位以符文眼罩蒙眼之人嗎?我聽機秉兇提過,他是幽日闇月兩族的重要人物是嗎?」
伊逐流笑笑地說:「這方面我就不能多說了。」
「那現在閭山…」宮連城問:「不會是也要奔月去了吧?」
伊逐流笑道:「這件事還是交給閩侯和福州港等著的人去煩惱吧。倒是我主曾提說月亮上的浮空島大多都已經失去了動力,所以現在急需一座交通工具就是了…」
奇特的傳說埋藏了太多秘密,月夜依舊,但月下的人們卻沒發現這個世界正在悄悄的改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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