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要走了嗎?」寒空始終背對著藍衣老者呆望著霞依消失的立足之地說道:「謝謝你,淵雪。不,骸師。」
陳師骸望著寒空的背影微笑道:「不,來接你回去的人已經來了…」
語畢寒空愕然回首卻是再也沒見到身著藍衣的陳師骸,但耳邊卻是響起了一首歌,一首瀰漫著香草一般清新氣息的旋律。
寒空四處張望不見來人卻在忽然抬頭的瞬間望見了陰雲初開後的和煦陽光,對他而言那不只是陽光,那就是他在這長長黑暗路盡處所見到的第一縷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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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路漫漫,飛塵掩住天卻蓋不住黃昏流洩出的金華,路的那一端是一臺馬車疾駛而來。
崆峒山下的竹林外金絢兒終於正式出現在此,想起數月前朱顰兒擄著自己到此最後又讓朱城璧所害的事絢兒心中不禁一陣惘然,和莫禦朱同行入村莊探問時卻發現許多村民對月前所發生的事都三緘其口。
「沒人敢說。」莫禦朱說:「看來這裡發生的事不是普通的厲害就是了。」
金絢兒沒法只有說道:「先去看看我掉下去的河吧。」
兩人尋路來到河邊想再朔河而上時卻是發現了佇立河邊的塵寰堤,莫禦朱好奇走上探查卻是發現了堤下不尋常的軌跡說道:「喂!這裡有東西!」
絢兒上前只見到兩道軌跡便問:「這是…」
莫禦朱不等她思考便開始四處敲打說:「八成有機關門。」才說完禦朱已照著一塊尖石一敲果然就將機關門給打開了。
「烏漆麼黑的!」莫禦朱問道:「有沒有火摺子?」
絢兒搖搖頭卻是將臂上的圓鏡轉開馬上就照出了一道光,禦朱一見驚道:「妳!妳是金照派的人還是朱霈孃的部下?」
絢兒冷笑不語轉身就將莫禦朱推向前要他打頭陣,兩人走下階梯來到石窟中絢兒才說:「上頭的機關門痕跡尚新,但這裡卻不像有人居住…」
「嗚…」話說到這洞中忽來低嚎,絢兒緊張地抓著莫禦朱的衣袖說:「是什麼!是什麼在鬼叫?」
莫禦朱說:「是風聲吧!」
才說完只聽聞洞中忽然有森語說道:「還我命來…」
絢兒一聽馬上緊張道:「關我什麼事!什麼命!我沒有!莫禦朱、是不是你家的事!你快承認道歉呀!」
才說完莫禦朱忽然大喝一聲指尖的蛛絲立刻成束飛出就向暗處襲去,沒料到蛛絲到得半路已讓數道銀光撕裂成片!
「你!」絢兒趁機將圓鏡光直射而去卻發現在強照下避開光芒的人竟是白碎雨!
絢兒這一回終於將膽找了回來吼道:「好你個白碎雨!居然敢裝鬼嚇老娘!」
白碎雨推開圓鏡點亮火把啐道:「鬼在妳後頭!」
絢兒怒然回首,入眼的竟是發覺被揭穿只好賠笑臉的路慈雲,金絢兒裝出一張笑臉上前擰著慈雲的耳朵說:「你倒是越來越有種了嗎!怎麼!是嫌之前傷的不夠重嗎!」
「怎會!這葛一條最多也只將我打成重傷而已,」慈雲笑語間只見禦朱聞言臉色卻是一變,慈雲卻不覺繼續笑道:「不過再怎麼厲害也比不過絢兒姑娘妳死而復生來得厲害呀。」
金絢兒瞪大眼罵道:「誰說我死了!林阿空嗎!這沒腦沒良心的!我是讓朱顰兒給捉走了!可惡!這色迷心竅的傢伙不會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我被朱顰兒關在馬車暗箱裡吧!叫他出來!叫他出來!」
火光下眾人聞言表情都是一窘,這時絢兒才拉過路慈雲問道:「這幾個人又是誰?還有那個林寰星呢?」
慈雲趕緊為絢兒介紹了豪奢貴、林崆崡、紫成林、朱滿路以及晴朗、遠烈,兩人正要提及寒空的事情時金絢兒已興奮道:「泰晴朗!你就是假大夫對吧!久仰久仰!我和禦朱都是搭著渟渠的潛龍船來的!」
泰晴朗一愣道:「潛龍船?」
絢兒見他不知情便趕緊解釋了才問:「你怎會在這?這裡有病人嗎?」
「是寒空。」一片沉默中林塵寰走出石室說道:「他身上的傷已經復原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我們正想找陳師骸以夢術尋出他沉睡的原因…算了!他就在裡頭,妳進來吧!」
絢兒急步而入但眼簾中映下的卻是一張極其安詳的臉龐,心中原本混亂的心情忽然轉作一種慶幸,絢兒來到寒空身邊輕問:「你在小清身邊對吧…」
語畢絢兒再也支持不住淚如雨下,但見兒女癡,林塵寰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轉身走出石室與眾人商討日後之事,未料正要開口眾人卻聽聞石室中傳來一陣吟聲低唱…
歌聲揪緊了心臟的脈動,清新的旋律攏上了一陣哀戚但歌者淌淚的眼卻是溢滿了祝福,因為他知道眼前這沉睡的男人將會在夢中和他心愛的人相互緊擁,他的眉頭將會舒展開來一如晴天裡的碧洗天空,他將不再是過往那陰鬱的天空。
歌未盡,絢兒卻是在朦朧的淚眼中見到他嘴角上的一絲揚起。直到她見到他那微張的雙眼時絢兒這才同時笑了出來,她傾身擁著他的笑、擁著他的涙。
而寒空的回擁卻是因為他知曉這雙如太陽般溫暖的雙眼就是他這漫漫長路盡處的第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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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騰騰上飛幾近掩蓋住晴朗的天,混亂的局面裡眾人都屏住氣息緊緊注視著眼前這一齣因愛而成恨的悲劇。
闖入戰局的比苦終只是虛晃一招便匆匆離開反倒是讓磨靈珠吃驚的朱顰兒如今依舊支撐在眾人的圍攻下不肯走。
磨靈珠帶怒喝道:「顰兒!妳這吃裡扒外的傢伙!妳究竟想做什麼!」
困戰中無礙喊道:「快擒下這小姑娘!現在朱城璧已被咬中了她的血毒,要是他不喝下這小姑娘的血就會變成供她驅使的怪物!」
無礙的道破心機終於讓磨靈珠認真以對,只見她雙掌翻飛勢若驚濤、排山掌力間已不再容情,而顰兒心中也知道這從前所謂的家已不再是自己的歸宿,獠牙再伸裡速度力量暴增數倍。
磨靈珠正感不支之際忽然身後蛇杖再現竟是磨鬼蛻入林相救而來,靈珠啐道:「誰要你幫!退下!」
磨鬼蛻冷笑間又是鴿劍飛刺而來,只聽持劍的磨神變笑道:「先退敵吧!都這麼大歲數了脾氣還是這樣。」
三磨結陣瞬間壓制了顰兒的氣焰但這時躺在地上的朱城璧卻是全身如火燒般的一聲長嘶!
回憶的煎熬不遜於身軀的高燒,城璧翻湧在體中的異變因為在冢睘號中喝下的紅水而起了極大的變數。
煎熬間他的神識也飄回了十三歲的那一年,那一切的開端、那一雙冒著貪婪欲火的眼,母親將他推向前時因愧疚和仇恨而扭曲的表情。
這一切突然一幕幕快速地出現,但城璧卻是無助地回望著過去什麼都做不了,直到心中出現了那個跳出來安慰自己的朱澄暮,他才像是在汪洋中抱住了一根救生的浮木…
『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突然回響在心中的一道輕聲叮囑改變了一切...
城璧張開眼只覺得視線變得無比清晰,一瞇眼他居然見到飛佈天空一粒粒分明的塵沙、一傾耳他居然在紛亂的戰場中聽見了樹林風沙中的三道呼吸聲,一個翻身身軀竟輕盈地不可思議,但城璧卻是感覺到一種不同於輕盈的空虛感充斥身心。
耳邊的殺伐未止朱城璧一個冷睨已見到被三磨老困戰的朱顰兒,說也奇怪先前對顰兒的愧疚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無進出的鼻息帶出了一顆冷然的心,就在眾人的驚嘆中朱城璧已以一種超越常人眼光的速度擒住顰兒的後腦!
「城璧!」就在朱顰兒因城璧指尖深陷而流出的血滴落黃土時磨靈珠已說:「算了吧。讓她去吧,你現在要是真殺了她魔靈氏和我們之間一定會變得更緊張。」
朱城璧當然知道這只是推託之詞但心下的那一陣空虛卻是讓他對眼前一切都可有可無。
顰兒落地時雙膝一軟癱坐在地,呆望眼前沾血黃沙的她沒再回頭望向城璧的背影,而是望著自己印下血的影子開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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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樣?」塵林的混亂戰後色形遷便對先押送邵明焰一行人離開的磨鬼蛻和磨神變問道:「有找到思峰嗎?」
磨神變點頭間鬼蛻已笑道:「你以為那種擾心陣局困得住我們嗎?」
色形遷笑道:「我可沒有考較兩位的意思,會將明教眾人安置在那裡為的本就是為了改造他們的心靈,會有擾心音陣本就平常,只是我先前聽說景教的那人到了思峰後好像將那裡的音陣改造加強了許多所以才會這麼問?」
「姓宮的嗎?」磨鬼蛻冷笑道:「我還以為只有宮之冓會對這種音陣有興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會…」
說到這城璧忽指著塵林其中一處說道:「那裡有人。」
眾人聞言一驚時轉頭間已是雙琴異聲同響,城璧耳聞琴音正覺比從前還來的沉重時林中的三道人影已迅速竄離!
無礙正想追,朱城璧已淡然道:「不用追了,回思峰外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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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空!」眾人的驚喜聲中寒空在絢兒的攙扶下緩緩揮手招呼著。
路慈雲笑道:「是被嚇醒的嗎?」
金絢兒聞言臉色再變馬上就讓路慈雲自動堵上了嘴,眾人再回石室坐定後泰晴朗便開始為寒空把脈道:「林公子,你體中的毒雖然已穩定但當初從心臟流溢出的毒素其實現在還正在到處流竄,我會開一帖藥讓你定期服用。另外就是我會告訴你如何進入我藥宗的分據點…」
「開元寺嗎?」寒空聞言笑道:「松果,我記得。」
寒空一笑說到這又想起了當時懷抱著絢兒下井的情形不由得望向了絢兒,而絢兒也是心有靈犀地又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這一回寒空不再躲避而是笑著接下了這媚眼。
只是這舉動再度讓路慈雲震驚:「糗了!這個到底是不是林寒空!泰大夫,你能不能看看他的魂還是腦袋有沒有出問題!」
絢兒再度變臉,寒空已問道:「大夫你姓泰?」
「對。」泰晴朗說:「也許你不認識我但其實我早就對公子知悉一二了。」
寒空疑惑間泰晴朗才將自己和窮天地一同長大的事情說出,接著又為寒空介紹了衡遠烈,寒空恍然大悟間又將眼神停留在朱、紫兩人身上。
這時路慈雲才將路上遇見兩人的事情說出並說道:「雲十方現在正在崆峒山上和微子箜前輩在一塊,他們說空同之窟忽然停下所以想前去一探。」
「空同之窟。」寒空絮唸著這才驚覺道:「顰兒呢?她…」
空寂眼神中眾人不知該怎麼說,只有林塵寰斷然道:「她成了衊族,前些天已經離開了。」
寒空聞言一陣愴然,絢兒輕握他的手說道:「沒關係,我陪你去將她找回來好嗎?」
寒空點頭間慈雲又想加話卻是馬上讓絢兒瞪了一眼,慈雲只好將話頭轉向莫禦朱說道:「這位兄弟又是從哪來的呀!」
莫禦朱愣了一下才說:「莫亟門。」
慈雲聞言也楞了一下才笑出聲說:「所以你和葛一條…」
莫禦朱點頭道:「他是我大伯。」
慈雲聞言又是一愣失笑道:「這麼巧,我差點被他打死你知道嗎?」
禦朱無言以對,絢兒才急著說道:「不算!不算!現在他也想殺朱城璧!所以是我們這邊的人,對!他體中還被朱城璧種進了彤蜘蛛!」
聽到彤蜘蛛寒空一凜道:「彤蜘蛛?我以為這彤蜘蛛只對死去的人有用。」
「不一定。」莫禦朱搖頭道:「若是用在死人身上多是要控制屍首,用在活人身上則是要喚醒沉睡的彤蜘蛛後才能讓宿主爆走或是進入催眠狀態。」
寒空問道:「要如何喚醒彤蜘蛛?」
莫禦朱聞言臉色忽然一變,寒空急忙解釋道:「不,我其實有一位朋友也被彤蜘蛛咬傷過,所以才會這麼問。要是莫公子不方便說就算了!」
莫禦朱想了想說道:「彤蜘蛛咬過…後來這人怎麼了?」
寒空聳肩道:「他死了,但死了之後又活了過來,走掉了。」
「活屍嗎?」莫禦朱說道:「如果只有被咬的話應該是不會這樣才是,他沒有吞下彤蜘蛛過嗎?」
寒空搖頭道:「這我不清楚,但我其實一直懷疑是鴸靈將他的屍首帶走的。」
莫禦朱說道:「鴸靈擁有的彤蜘蛛其實並不多,就我所知我體中用來牽制我大伯和整個莫亟門一隻、朱城璧體中聽說也有一隻最後就是淵不滌手邊的一隻。淵不滌的是要用來研發他的終極兵器血無首的,而朱城璧體中的則是母蛛也就是當年鬼蜘蛛送給他的。」
「醒啦!」眾人談興正盛時石室外雲十方已快步奔來笑道:「寒空呀!睡的可舒服不!」
寒空笑問:「算是不錯吧。前輩,空同之窟的情況如何了?」
雲十方嘆道:「別說了,現在這事麻煩了就是。你們知道空同之窟的事情嗎?」大家一知半解地點頭,雲十方才說道:「這空同之窟要是停了九藪流開的機會就會大增你們知道嗎?」
眾人聞言忽然全都安靜了下來,終於又繞回了原點寒空心中忽想起了閭山之事說道:「這九藪流真的不能開嗎?」
眾人聞言又陷入更深的沉靜惟有雲十方說道:「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什麼能或是不能的事,你說對吧!寒空。」
寒空無語,十方又說:「但這世間的世人多是癡愚以假為真,以為現前之利就是所有,進而為爭權奪利而互相殺伐。所以在世人清醒之前我們這些早一點了解這世間的虛無的人是不是應該多負起一些責任,你說是吧!」
寒空又點頭間,白碎雨已輕笑道:「世間虛無?那如今眼前這混亂世間的一切又要如何解釋!」
「依業之所生。」路慈雲笑道:「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因為起初的一點貪嗔癡進而不斷地惡性循環成為人人為己的私利之世,你所謂的真實其實都只是業報。所有的痛苦歡樂其實都是為了讓世人見到其後深藏的真意,所以叫做覺醒。等到你看清了後頭的真意不再以人我相觀察這世間,你就會明白所謂的敵我對立也只是一體異相的問題而已。」
莫禦朱笑道:「所以你才會對我沒有太深的敵意是嗎?」
慈雲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呢?等我哪天開始拼命用爛笑話損你時你就會知道我對你有沒有敵意啦!」
「確實。」雲十方說道:「慈雲說的很有道理,所謂的人我相就是這世間最大的障礙,我知道江湖中打滾的快意俠客將自己或是自己的理念看的很重,但其實這一切都只是那最上的真理所突顯出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真理是慈悲的,不像世間的正義一刀劃開非黑即白,沒有寬恕的正義總有一天會因為主觀的變化而成為另一種罪惡。而人我相的分際就是世間正義最大的依歸,說回九藪流開或不開的問題,寒空你是覺得這東西若作為善的利用將能濟利天下對吧!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九藪流造成的惡將會是善的數倍不止,而真為世人著想的人又有幾人?」
「我明白了。」寒空再無疑慮十方這才說道:「好了,現在再來討論再啟空同之窟的方法了吧!」
寒空問道:「要怎麼重啟?」
十方從懷中拿出一個圓盤說道:「這東西是我從空同之窟的漩渦原地拿出的東西,看來是一種能掃平漩渦的機關,只是如今這東西已經不能再使用了。奇怪的是這東西拿出後空同之窟應該會再度運轉但如今祂卻是離奇的消失了,後來我才想起這空同之窟的傳說。」
「什麼傳說?」泰晴朗好奇問道。
雲十方聞言卻衝著他笑道:「遊龍氏泰家!前輩,能請你介紹一下嗎?」
林崆崡聞言說道:「這空同之窟其實一開始只是普通的暗流而已,是我師父也就是遊龍氏的泰光同以機關掃霞袖的音波震動一一將之聚集而成,最後他還在水底安下了極大的能源匣以加強漩渦的力道這才造就了空同之窟。」
十方接著說:「但當我拿出這圓石機關時能源匣早就讓人破壞了。」
說到這林塵寰忽然接過圓石機關說:「這東西就是當初那人丟給機秉兇的東西不是嗎?」
「對,」寒空接過說道:「這是城璧丟給他的沒錯…」
說到這寒空不知為何卻是想起了澄暮,絢兒接過圓石翻玩說道:「這東西有這麼厲害嗎?」
才說著忽然機關中又掉出了一個珠子,莫禦朱撿起說道:「這是靈珠,是鴸靈很重要的東西,應該是這機關的能量來源才是,只是現在他這個樣子應該是能量用盡了才是。」
絢兒接過笑道:「又是個寶貝呀!」
莫禦朱笑道:「是呀,不過聽說這東西是需要吸收靈魂或是聖火才能成為能量匣的呦。」
「靈魂?」絢兒笑容一僵說道:「是鬼的意思嗎?」
莫禦朱詭笑間寒空已接過靈珠以懷中的舍利子用力一擊,果然舍利子擊破後就有一道如電流般的光芒竄過靈珠,靈珠經擊後也開始散放著微弱光芒。
絢兒開心地接過裝入原石機關後再用力旋下機關上的旋鈕,未料機關卻是忽然脫手而出在空中盤旋了數圈落地後又開始高速旋轉並發出極高的音波,眾人驚訝間機關卻是又漸漸緩下直到停頓。
「好玩嗎!」被嚇的跳起身的慈雲瞪著絢兒罵道:「要是這東西將我們都吹走要怎麼辦?妳說呀!」
絢兒扁扁嘴將靈珠和機關分開後又收進了懷中,沒料到雲十方卻是輕咳了數聲伸出了手,絢兒見狀傻笑將東西交還道:「對不起!太順手了…」
說著絢兒又把玩著靈珠不放說道:「前輩!這東西也不能用了,我替你想辦法好嗎?」
雲十方睜大眼又將手伸出數寸,絢兒這才望著莫禦朱說:「小莫!你將寒冰珠吐出來還我,我要這靈珠子!」
「休想!」禦朱冷笑道:「這東西明明就是我從元寒無身上弄到的!更何況我要是拿出珠子後蛛毒又犯了要怎麼辦!」
林塵寰聞言驚道:「元寒無?你在哪遇上他的?」
莫禦朱讓絢兒將事情交代了一遍,林崆崡才說道:「庸地?將古墓抄到的東西給我看好嗎?」
絢兒將奇紋卷拿出,崆崡說道:「對,這是霽師叔的東西,上頭記下的東西是陰陽鏡術和坎離刀法。這東西讓我幫妳翻譯出來再還妳好嗎?陰陽鏡術妳應該能用。寒空,這坎離刀法你能練就練,還有我這邊也有好幾套劍術、包括牡牝、千暴、雙暘劍你都得學全。」
寒空正要致謝時塵寰也笑道:「我也有東西要教你!你可別跑!芥兒沒教的我都會傳你!」
寒空眼眶濕潤間塵寰又笑望著碎雨和遠烈說道:「你們兩個我也有其他東西要教!這幾天你們幾個皮給我繃緊一點!」
就在眾人因得遇明師而歡欣時慈雲落落寡歡的眼神卻是對上了笑吟吟的十方,雲十方笑道:「我有一杖法是當年我師施展曇昊劍後我苦思十年所創出的,學不學?」
慈雲笑的燦攔猛點頭,朱滿路和紫成林兩人眼神卻是偷偷地交換接著就是起身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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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通風報信!」兩人走後林塵寰忍不住啐道:「奸細做到破綻這麼大也算是厲害了。」
崆崡一邊以碳條翻譯奇紋一邊說道:「是故意的吧,就是不知道和他接頭的究竟是蔓宗還是宮之冓就是了。」
寒空說:「這兩邊的人應該是一夥的。」
林塵寰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覺得。」
寒空問道:「碎雨,這兩人在黑洞有多久了?」
白碎雨想了想說道:「這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我進去沒多久這兩人才忽然冒出來。而且他們倆做的事情老是閑差,真要殺人也輪不到他們兩個。」
「這種人好像到處都有嘛!」林塵寰笑道:「我以前在摘星樓時也有兩個這種領著閑差什麼都不做的傢伙,說是德高望重但其實就連開會時他們也不曾出現過。」
林崆崡聞言頓了一下才失笑道:「我也遇過這種人,只是當時那兩位輩分在我之上,所以我一直沒說什麼!」
塵寰笑道:「林變龍和林宇仙!我聽過他們的名,聽說你林家最能幹的就是那個最小的林鑑心是嗎?」
聽到失蹤已久的兄弟林崆崡忽然頓了一下說:「對呀,鑑心的玲瓏鏡術配上他獨創的玲瓏球若論一對一恐怕很難有人能勝過他…」
「真巧。」寒空忽然心念一瞬說道:「你們說這六人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眾人聞言一愣慈雲卻是先笑了出來說道:「師徒嗎?還是又是兩個返老還童的…」
說到這慈雲已因為塵寰的眼光而閉上了嘴,慈雲轉頭又對著正研究圓石機關的雲十方問道:「前輩,這東西就算修好了也不一定能造出空同之窟呀,還是先想辦法找到那個叫掃霞機的機關吧。」
雲十方將眼光投向林崆崡只見他頭也不抬拼命翻譯著奇文說道:「來不及了!造那機關的機關師叫做朱挾龍和霽師叔手下的紫綬仙是一對師兄弟,只可惜這兩人可是近百年前的人物…」
又是一個百年,一邊寒空正覺得困惑時朱滿路與紫成林兩人已踏著輕步回到石洞來,寒空望著兩人輕笑的神情忽然在心中確定道『對,就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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