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寒空輕敲樹屋房門想找閻怪誕,只是前來開門的卻是笑得燦爛的路慈雲,路慈雲好像全不受清晨時那段話的影響對著寒空笑道:「林將軍!終於出現了你!想找左右護法嗎!」
寒空笑著點頭一進門這才見到連靈光熾也在房中,光熾見到寒空馬上點了點頭,這時寒空卻忽然想起初見面時對上光熾的情景,他不由得揚起了嘴角。
「在笑什麼?」靈光熾追問間忽然心有靈犀地笑道:「寒空,還記得我們初見面時的情景嗎?」
寒空笑容突斂點頭道:「記得,你的劍法更讓我印象深刻。」
靈光熾一時沒聽出話中之意說道:「這緣分也真奇怪,沒想到我們這一群人居然會有這機會在一塊,先不說我們其實我在之前對鯤蜦也還有些戒心。只是這一路相處下來我想我先前所想都是多餘的疑慮了。」
寒空疑心道:「什麼疑慮?」
「八熱地獄。」靈光熾說道:「我曾聽我教中之人說過這八熱地獄其實暗藏著極大的秘密,如今看來…」
話沒說完閻怪誕忽然打斷道:「你就這麼相信他們了嗎?」
靈光熾搖頭道:「不!我更確信這八熱地獄之中有秘密,但我也相信鯤蜦和威首等人絕不會是為一己之私而害天下之公的人。」
林寒空微笑道:「這世上的事情也難說,誰知道天下之公是什麼意思?若是他們認為自己所做的惡事能為天下帶來重大的變革的話…」
「不可能的,」靈光熾忽然無比自信笑道:「善就是善,惡就是惡。有如景尊所言這世間的一切善惡終將塵埃落定,善人得升天堂、惡人必落地獄。這是不變的真理,唯有信仰景尊真誠懺悔才能回到祂的懷抱。」
話題忽然轉向靈光熾堅定的信仰之上,寒空默默無語不敢多說也不敢調笑只因光熾臉上的那陣煥發的榮光讓他想起了同樣信奉真實與善良的蘭曦,只是蘭曦最後卻是走上了一條與他的信仰以及純真毫不相襯的道路…
「我佛也有一個天堂!」慈雲談興一發也跟著說:「這天堂也是需要最純淨的信奉才能到達,這樣說來我佛教與你景教也是有著許多相似的教義才是。」
靈光熾點頭道:「西方極樂嗎?若是將菩薩代換成天使,如來視同於景尊倒是也有著許多相似之處。」
慈雲說道:「但我聽說你們景教很排斥我們佛道兩教的多神系統是嗎?」
「不全然如此,」光熾解釋道:「我們不相信的是這世上有這麼多稱之為神的神,這世間就該只有一個全然至高無上的存在才是。其實自從我在聽過老千說明華嚴世界遍融無礙以及一佛千相的道理後我也逐漸能接受佛道兩教的多神系統了。」
寒空聽兩人越聊越起勁正覺無奈之際甫聽見老千名號便趕緊將話轉開問道:「這老千似乎對景教情有獨鍾是嗎?」
「不然。」靈光熾說道:「我們在前往此地之前我和邵明燄法王也曾聊起過他,不過法王好像和他相識已久。說到這明燄我才覺得奇怪,論理來說他的輩份比我長上許多,在我十多歲加入景教時他就已經是明教的法王也就是相同於副教主之職,誰知道十多年過去他就好像完全沒有變老的樣子,而且在明教中的地位始終屹立不搖,明教教主之位懸宕已久但他卻從來沒打算登位,前些時候我試探地問了,他倒是坦然地說要等到有緣人前來。」
「有緣人?」閻怪誕奇道:「是等到重燃聖火的人嗎?」
靈光熾搖頭笑道:「他說他等的是一個願意正視黑暗迎接心深處唯一光明的人。」
眾人聞言皆莞爾唯有寒空在心中突然自怨道『心深處真能有光明嗎?如果有,我的光明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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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金絢兒奔跑在荒林道上不辨東西帶著哭腔不停地狂吼著:「你不要跟著我!冤有頭、債有主!誰讓你變鬼你就去找誰嘛!」
白影飄忽不定始終跟隨不去,金絢兒越逃越驚終於讓林間樹根絆倒在地,絢兒哭得梨花帶淚地想爬起但後腳卻忽然讓人一把抓住,這一抓登時讓絢兒開始驚吼、後足巨力一蹬立時蹬出一聲怒罵道:「哇塞!沒見過這麼有力的小姑娘!」
「嗚…」絢兒掛著淚驚愕回首這才發現那白影原來居然是一名身著白衣滿頭白髮的男子,兩人相望愣了許久這男子才笑得靦腆道:「姑娘,我是修道人。雖然長的很帥,但我是不能和人發生感情的。」
金絢兒聞言忽然「蛤」了一聲,男子又吹出長長的一口暖氣拂起了絢兒的髮絲說道:「還有,在下是人不是鬼。」絢兒聞言垂下眼睫揚起下巴又「蛤」了一聲…
「姑娘…我是說…哇…姑娘妳幹麻打人!這樣生氣對肝不好…」
清風拂過樹梢,林間的騷動稍稍息下後白髮男子這才從懷中拿出傷藥敷在臉上的瘀血處和被五花大綁倒吊在樹上的絢兒四目相對恨恨地說:「姑娘,你不知道我雲遊四方到處化緣靠的就是這張臉嗎!」
絢兒瞪著他假笑道:「靠臉?是靠裝鬼嚇人吧!還有!把老娘放下來!」
「放妳下來?」白髮男恨恨道:「好讓妳繼續摧殘我如斯俊美的面容嗎?」
絢兒大吐出一口氣腰枝一軟想掙脫未料扭動許久都是徒勞無功。
白髮男笑道:「這點功夫就想脫身會不會太好笑了,金照派的對吧?」
絢兒瞪著他罵道:「關你屁事!」
白髮男收起藥膏問道:「妳娘呢?妳就是金繡天的女兒對吧?」
金絢兒念道:「不放人就不說!」
白髮男好整以暇整整衣領道:「不說也沒差,妳那雙眼這麼好認,不管走到哪知情的人就是會知道,藏不住的。」
「喂!」金絢兒問道:「你知道我的眼睛?」
白髮男望著她點頭嘆道:「對呀,因為我不是瞎子。」
絢兒又瞪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說這個!」
白髮男略有深意地笑著截口道:「是!這種瞳色只可能經由血緣的流傳,剩下的自己回家問。」
金絢兒沉默許久才說:「放我下來。」
白髮男見她已恢復冷靜便依言為她鬆綁,沒想到甫站定的絢兒卻忽然一腳狠狠朝白髮男的鼠蹊部踢了下去!
「妳、好狠!」白髮男的聲調隨著痛楚像是走了調的弦一般艱難。
絢兒則是哼出一鼻子的氣趾高氣昂道:「說!你究竟是誰!都要打仗了還混進來!一定是別有目的對不對!再不老實招來,我就把你帶到萬槃王面前問罪!」
白髮男見她一副判官模樣不禁好氣又好笑道:「我是來見兩位老朋友的,這兩人和萬槃王好的很,現下這一戰八成將他們困在這了。」
「一起來吧,」白髮男蹣跚走向林深處道:「關於靈族的金色眼瞳,他們可知道的比我還要多。」
金絢兒一聽馬上加緊腳步追上,兩人在林間取道婉尋良久這才來到一個大樹洞之前,進洞前白髮男才將頭向內觀探就已經聽聞一道老邁聲音道:「是你呀?進來吧,後頭的是誰?」
白髮男笑道:「前輩也在,我這位朋友是靈族之人,前輩既然在就為她說個故事吧。」
進到樹洞中絢兒先是見到微弱燈燭下的一張圓桌,桌緣三方分布著三雙手。
正中央的那雙手皮膚粗操的像是樹皮一般正是白髮男稱呼為前輩之人,其餘兩雙手皆是細皮嫩肉只是左邊一人的雙手隱隱含有青氣。
白髮男先是意識到室中的微弱燈火道:「各位還是不願意現真實身分嗎?」
青氣手說道:「還是小心點好,有人有異議嗎?」
眾人皆答應後樹皮手才對絢兒說:「妳想知道自己的眼瞳的故事嗎?都沒有人告訴妳嗎?」
白髮男搶著將絢兒的關係說了一遍,樹皮手才說:「金繡天嗎…當初留在西域的靈族純血人也只留下赫連家和金家的人了,其餘姓水、姓月和姓欖的小子都只是混血而已。現今中原留下的也多是混血的靈族才是…」
聽到這金絢兒趕緊說道:「我就在桃源洞遇見過ㄧ個,這位前輩叫豔琉璃。」
「金色的小狐貍嗎?」樹皮手笑道:「這小姑娘…」
絢兒又插口道:「不對!不對!這位姐姐早就不是小姑娘了,雖然還是很年輕但是一看就知道不該稱為小姑娘。」
白髮男笑顏截斷絢兒道:「這小姑娘的名是依前輩的身分而言。老實告訴妳,就連萬槃王也和前輩差上了幾十年了!」
金絢兒驚道:「這麼老!到底是不是人…」
話說的直白室中眾人都是同時一驚,只有樹皮手忽然笑了出聲道:「我確實不是人,我是衊族亡慧者的成員。」
「亡慧者?」金絢兒又問:「我怎麼都沒聽過?我只有聽過黯沙漫天和夜神教、魔心氏、魔靈氏等等。」
樹皮手笑道:「妳母親會知道這些組織是因為當初他們迷廬盟險些鑄成的大錯對吧。這些組織多是傾向雙盟中的魔盟的組織,而我所處的亡慧者以及蘭燼落的幻蹤則是和戒盟理念比較相合,但其實我亡慧者以及幻蹤、夜神教、黯沙漫天都是屬於游離雙盟之外的第三勢力。」
「前輩也認識蘭燼落?」金絢兒問。
樹皮手笑道:「當然!這小子在衊族中可是享有盛名,這些天他也捎來訊息說是有人正積極在尋找天根晶石要我幫忙注意。」
白髮男驚訝道:「這晶石還在地窟中嗎?」
樹皮手笑道:「當然沒有,好多年前就已經讓人帶走了。」
金絢兒問道:「但聽說這一次吞天寨不就是為了天根地窟而來的嗎?我還以為他們是想拿晶石呢?」
「拿不到的,」樹皮手笑道:「吞九野這小子還沒有這本事,倒是清音門我比較忌憚。襄夢前些時候也曾傳訊來說清音門和持香樓、眾妙門已經聯合起來還到處積極尋找盟友看來是想反鬥天狂,但聽襄夢說她們尋到織夢樓時雖是積極遊說,但她總覺得這些姑娘們背後還藏著其他的秘密。」
聽到眾妙門絢兒忽然大哼一聲道:「對!這眾妙門一定有問題!尤其是這朱顰兒!」
「她的問題是…」白髮男依言試探,沒料到絢兒卻是想了許久才說:「太會勾引人!」
眾人聞言莞爾樹皮手又說:「說回靈族的事吧,這赫連家如今表面上是由沒有純正靈血的赫連貫靈在打理,但實際上卻是另有暗藏的真正靈族血脈,至於金家最後一支血脈我若是沒記錯應當就是滅神教大黑天的妻子金亥兒。餘下的靈族其實多數都已經移居嶴靈島了。妳知道嶴靈島嗎?」
「這我知道!」絢兒笑道:「這東西我常常聽我娘說我的那位…」說到這絢兒才忽然愣住道:「那我爹是誰?」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絢兒才解釋道:「我從我娘口中聽到嶴靈島都是因為他的夫婿雷震霄對這浮空島的傳說十分嚮往,但依他們已分居二十多年以及我的年紀來算,他們跟本不可能生下我…所以如果他不是我爹…那我娘又是跟誰生下我的…」
這時青氣手終於無奈說道:「妳又是如何確定妳是從妳娘肚皮裡生出來的!」
「啊!」絢兒慘叫一聲喊道:「真的還假的!可是她每次教訓我都會搬出她懷我的時候有多辛苦什麼的!全都是在耍我!」
房中眾人聞言皆盡力忍笑唯有絢兒忽然仰天長笑道:「好哇!以後我看妳怎麼教訓我!」
金絢兒正自盤算,樹皮手已帶笑道:「妳們這對小娃娃母女的事情就自己處裡吧,現在我們要談正事妳先回去吧。」
絢兒知道沒有理由再停留嘴角輕揚打著歪主意想轉動臂上的光鏡時卻是讓樹皮手看穿她的心思說道:「這個房間的事,妳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安全,千萬別想探究我們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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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穢前輩讀心的本事依舊利害呀!」白髮男回想著絢兒離去前被嚇到的神情道:「這小娃兒一定很震驚吧!」
穢居顯以一雙粗糙膚質的樹皮手掌加亮燈火道:「衊族當久了這些本事是一定有的,只是這些年我都不敢隨便用就是了。對了,十方。你身上的『那位』呢?」
雲十方來到圓桌旁坐下將白髮束在頭頂笑道:「他老人家說他最小的徒兒即將應世而現所以先回八寒地獄了。」
臉帶凝霜青氣的知天風笑道:「你的奪舍終於結束了嗎?真是可喜可賀!」
「你還有心情笑呀!」知天風對面的皇甫光說道:「你家的小龍王都讓人關起來了!你這大伯倒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知天風也笑道:「活該!誰叫威首這小子明知道易鯤蜦他爹和寶息之間的事情還傻不隆冬地跟上來,反正寶息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我想這小傢伙應該是死不了的。」
穢居顯忽問道:「威首?就是當年將心衷騙進晶室的寶貝孫子對吧!」
「就是他,」知天風笑道:「還有他妹妹,這兩個娃娃是我爹在那段時間唯一還有著深刻印象的人。說到這我就氣結,我們三兄弟侍奉他老人家這麼多年誰知道最後他老人家還是只記得孫子。」
穢居顯嘆道:「還好還記得,不然真不知道該怎辦了。他最近還好吧?」
知天風點頭道:「托前輩的福,父親在前輩設計的晶室中終於能不再受天根地窟『那人』的干擾。」
「他沒事就好,」穢居顯說道:「他會和『那人』接觸都是因為受了我的請託,畢竟『那人』讀心的本事與我衊族的方式有些相同所以才會請心衷幫忙,誰知道『那人』居然反過來控制心衷還害得你知家和水嫣以及鱗族反目。」
聽到這皇甫光又問:「還是沒有幫助水嫣脫逃的遊龍氏的消息嗎?」
穢居顯搖頭道:「阿光呀!還是心心念念在聖火身上嗎?」
「當然,」皇甫光說道:「這件事懸在那裡一天我就不放心一天。不管你們怎麼看我,這聖火我可是非要得到手不可。」
知天風笑道:「放心,沒人說你不能拿。只是你那兩個弟弟…」
皇甫光聳肩道:「他們的事我不想過問,這件事就算了吧。」
穢居顯見皇甫光心意已決便將話轉開道:「對了,聽說你依九練生盟數次會議的結果研發出一種起死回生的藥了是嗎?」
「是呀!」終於將話題說到皇甫光的興頭上,只見他笑道:「現在就只差活屍草這一味藥,這裡的戰圍解後我打算讓試魔會的小子們跑一趟啟屍谷去將草採來。」
知天風說道:「啟屍谷?小心,這地方說不定很快就會淪為戰場。」
皇甫光笑道:「那個天堂瘋子嗎?」
說到這雲十方忽然想起了那個師父曾向他解說的天堂真義而默然許久,但穢居顯沒來由暴漲的氣勢卻突然將他拉回現實。
只見穢居顯瞪著樹洞外的森林恨恨說道:「終於肯露面了!我亡慧者的叛徒,苴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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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唯憘嗔忍著身上數十道傷痕的焦灼感哀號道:「改造血毒的是屍不淨!我真的不知道!」
黎風一聲冷笑又在他臉上即將癒和的傷痕上劃下一道新缺口說道:「屍不淨有這麼厲害嗎?堂堂一個魔靈氏居然要對他言聽計從。」
唯憘嗔搖頭哀嚎道:「不是!我們是依靈君吩咐,是靈君要我們聽鴸靈的,屍不淨也只是其中的一個手下而已,他背後的人才是示意他改造血毒的人。」
「是誰?」黎風瞇起雙眼笑道:「這人姓朱對吧!」
唯憘嗔顫抖道:「這我不知道,只知道這裡的指揮權一直都是在藍氏夫婦身上。」
秋霜涯聽到這也問道:「使簫音劍陣的是誰!」
憘嗔說道:「這人也是陰陽道的人,聽說來自於秋水莊叫蕭靜波。」
秋霜涯和紫蓋兩老對視一眼後才說道:「原來是他。」
尚黎風說道:「這人就是傳說中劍聖蕭渡水早年收的義子對吧!但不是聽說他已經死了嗎?」
「殺他的是蕭逐塵,」祝獨秀捻鬚道:「聽說蕭渡水離開中原後蕭靜波和蕭逐塵為秋水莊的繼承起了衝突,義子和親弟弟的戰爭最後卻是兩人同時消失於江湖,之後兩人已死的消息便甚囂塵上,如今這蕭靜波再現江湖看來當初這一戰一定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才是。」
正思索間窗外又傳狼嚎,眾人一望才知道發了狂的白碎雨已被陳淵雪和贏畫樓逼回,疾風中三人激戰,全無章法的張狂戰法已讓淵雪和畫樓逐漸不支。
黎風轉身就想出廳卻是讓秋霜涯攔下道:「你顧著這隻衊!」
秋霜涯縱身入局四人才稍稍打平沒料到碎雨又是忽然身形暴漲逼退三人聯力,這時廳中的黎風眼一瞇覷準碎雨的行動模式高喊道:「拖!他的行動很快就會耗光體力!」
當局三迷聞言心中一凜馬上改變戰法游鬥圍困瘋狂的碎雨,果然未到一刻鐘碎雨身形已然消散成人形並且逐漸遲緩,兩刻鐘後白碎雨再度精疲力竭頹倒在地。
三人將碎雨移回偏廳正想討論接下來的行事方針時卻見到窗外藍懷真夫婦雙雙步行而來。
尚黎風一揚嵐鐮冷笑道:「動作倒是挺快的,解藥呢?」
藍懷真望了唯憘嗔一眼搖搖頭嘆道:「魔靈氏怎麼盡派這種貨色來合作!羲角呢?」
陳淵雪一揚手中羲角說道:「血毒和血蠋解藥呢?」
藍懷真拿出一瓶解藥說:「只有血蠋解藥,血毒無解!」
「無解!」贏畫樓驚道:「怎麼可能!」
藍懷真說:「也不是真的無解,只是解藥就連屍不淨也還沒配出來。」
尚黎風冷笑道:「這種效率你們也敢和他合作,不會是讓鴸靈的美人計給拐了吧!」
藍懷真笑道:「拙荊與在下結縭已久,我想尚公子的疑慮是多餘了。說回正題吧!羲角換解藥,唯憘嗔讓你們帶著等到血毒解藥出來之後我們再換!」
「什麼!」包括被交換的唯憘嗔以及押人的黎風同時驚聲,淵雪說:「蒙氏三兄弟就已經讓我們夠麻煩了,現在還想故技重施留下個臥底在我們這,你真以為我們看不出你們的用意嗎!」
藍懷真笑道:「不然公子有何高見呢?」
淵雪說道:「血蠋解藥先給我,等血毒解藥送上來時我再將羲角交給你。」
藍懷真搖搖頭就想將解藥收回懷中沒料到尚黎風忽然眼一冷說:「你他媽來這裡逛大街的是不是。這樣就想走!」
「想留人!」藍懷真笑著將藥瓶捏緊癲狂笑道:「我倒是沒差!只是這血蠋的解藥可不容易得到手!」
淵雪和黎風互望後心知只能照著他的法子,可贏畫樓卻說:「要留人質可以,但我要她留下!」
眾人同時順著贏畫樓指頭望去,只見藍懷真身邊的朱函君雖被點名卻始終神情漠然,藍懷真正想阻止可她已點頭道:「可以。」
藍懷真想了想才道:「好!羲角和唯憘嗔交出來!」
淵雪向黎風點頭後尚黎風才押著唯憘嗔向前,交換的過程順利到淵雪始終凝住眉懷疑,交換後藍懷真笑望著陳淵雪道:「現在就試試解藥是真是假吧!還有,這血毒如果以你的屍藥壓制還是能撐一段時間的,只是他若是太常動武心性將會變得越來越狂暴。」
黎風聞言冷哼:「貓哭耗子!」
藍懷真也不理見常妙跡服下解藥漸有好轉便和朱函君交換了一個眼神才領著唯憘嗔離開。
「藍夫人!」祝獨秀淡淡道:「不!還是該稱呼妳為鴸靈第三靈主。」
朱函君淡淡道:「靈主就只有一個,就是我大哥朱玉清。」
祝獨秀笑道:「搬出一個死人就想嚇唬我們嗎?」
朱函君不理眾人只是盯著才醒來的常妙跡、董幽韻以及羅列宿三人說:「大哥的生死你該問他們才是!」
常妙跡撐起身臉色還有些蒼白地說:「現在是想算舊帳的意思嗎!當初朱玉清和黃玄戰聯手逼戰的事可不是我們逼他的。」
「好了!」一提到林彌芥的事羅列宿便打斷了話題說:「這件事先別說了,我想送碎雨上濟世草爐找金藥石看看能不能醫。」
陳淵雪說:「但如今衡山的事…」
秋霜涯截口道:「不必擔心了!這鴸靈過沒多久就會撤的。」
祝獨秀聞言問道:「朱陵洞有什麼消息嗎?」
秋霜涯說道:「我到時他們正在撤離,那一陣震動好像就是他們使用地下機關所造成的。」
「再探黃庭觀吧!」淵雪知道朱函君不會透露任何訊息便提議道:「要是真如霜涯前輩所聞那我想如今黃庭觀應該是個空城了,我就再探一次。」
尚黎風也說:「我陪你去!」
祝如飛聞言也說:「我也去!」
淵雪和黎風答應後三人便往黃庭觀疾行,路上黎風忽然止步擋住祝如飛笑道:「這麼積極!是因為安彌鳳沒有告訴你他們要走的事情對吧!」
「你在說什麼東西!」祝如飛脹紅了臉罵道:「你是指我暗中通敵嗎!」
淵雪見狀淡淡道:「密靈鷲出賣你了,前夜你和安彌鳳私會時他就已經帶著我去你們的相會之地。」
祝如飛聽的一頭霧水,這時淵雪將他扳過身細察他的背影道:「你和安彌鳳真的沒有關係?」
祝如飛冷笑一聲道:「怎麼可能!這女人心眼最多,我才不可能和這人在一塊!」
「怎會這樣?」黎風和淵雪對望一眼道:「你確定你有見到他的樣子嗎?」
陳淵雪搖搖頭又問:「你知道安彌鳳身邊有什麼人對聲音的模仿或是易容術很在行嗎?」
祝如飛回過頭說:「就是宣雲雁!這小子在打獵時很會模仿動物的叫聲,至於易容術我就沒聽過了,不過這傢伙身形本來就和我差不多。」
聽到這黎風和淵雪這才同時嘆了一息道:「被耍了!」
「怎麼了?」祝如飛問道,淵雪這才將昨夜的事情說出。
祝如飛聽完冷笑道:「我還以為極界的人有多厲害!」
尚黎風反諷道:「得意什麼!要不是你對舍利子汲汲營營我們也不會將矛頭指向你!」
祝如飛冷笑道:「那東西又不是我要的…」
驚覺說溜了嘴,祝如飛趕緊閉上了口但黎風依舊是不肯放過笑道:「因為是鴸靈要的對吧!」
祝如飛聞言怒道:「你少亂說!」
「那是誰!」黎風見狀急急追問:「不敢說了是吧!」
祝如飛鼻中哼出一口氣說道:「我才不怕你知道!是倪大哥要我們暗中收集的!」
陳淵雪聞言凝住了眉許久,黎風才冷笑道:「又是倪神峰!這小子攏絡人心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嘛。」
祝如飛含怒道:「確實是比你這種人厲害得多!」
尚黎風冷笑不語,陳淵雪則是問道:「知道他的目的嗎?」
祝如飛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沒理由告訴你們。」
「那就上路吧!」陳淵雪見追問無效也不想再多想乾脆就繼續往黃庭觀去,尚黎風又問:「淵雪,既然鴸靈已經撤了那要不要順道往朱陵洞去探上次那座倒塔?」
淵雪抬頭望著已入黃昏的天色說道:「好,回程時再前往吧!」
三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語往黃庭觀去,這一次路上再無阻攔三人進了大殿只見殿上女神像依舊慈顏但觀中已不復繁榮時光。
「你的朋友還在嗎?」尚黎風向陳淵雪探問:「應該是陳師骸的朋友的朋友。」
陳淵雪聳肩道:「這我可不清楚,我想這觀中一定還有其他通路才是。剛剛畫樓和壁藏不就是從觀中衝出來的嗎。」
黎風點頭道:「八成又是地道,說不定還和朱陵洞中神禹碑下的地下空間相通。」
陳淵雪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先找到出路吧!」三人四處搜尋,祝如飛卻是一個勁地向觀後走去,黎風向淵雪眼一霎便悄悄跟在身後。
兩人暗中跟隨只見祝如飛來到後廳中東翻西找才在神桌下拿出一個錦盒,尚黎風覷準時機一個箭步就向前笑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藏的嗎?」
祝如飛睜大眼瞪著他正想罵時黎風已經一把將搶過笑道:「這麼多舍利子!看來盜家廟的人就是你了吧。」
祝如飛緊張地連舌頭也打了結,陳淵雪這才走近道:「這就是你和我們一起來探黃庭觀的原因嗎?」
「幹麻不回答!」黎風冷眼望著脹紅臉的祝如飛罵道:「敢盜墓卻不敢認嗎!」
祝如飛聞言又羞又怒,眼中突現殺機時陳淵雪卻是一反溫和之態眼神一凜道:「你不知道這些先輩為你司天派的存續做過多少努力嗎?你不知道若是沒有這些人的犧牲,就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你嗎?」
祝如飛越聽越氣軟終於還是低下了頭,淵雪嘆了一口氣將錦盒交回給他說道:「我要你親自去向你爹說明。」
三人走回大殿陳淵雪無意間望了殿上的女神像一眼後忽然爬上神桌,黎風驚問:「你做什麼!」
只見淵雪將女神像下的蒲團一轉黎風身邊的牆已開出了一條縫,黎風回頭細觀神桌這才注意到浦團旁居然是異常的乾淨無半點灰塵。
三人打開牆門見到一條向下的通道,魚貫走下時三人先是在一處像是中繼站的小房間停下。
尚黎風細查房中的茶葉和茶壺說道:「這些茶壺都還有人保養過,慕壁藏應該就是住在這裡。這機關通道是他打造的嗎?」
「應該是,」陳淵雪環走在小房間裡說:「聽說他對機關術涉獵頗深,我想這機關通道應當是當年利用蓮華宮的人力所造的。」
尚黎風笑了一聲道:「我猜這裡除了原先的通道八成也有另外的出口才是。」
淵雪輕笑間已經將房中的書架移了一個位置馬上牆上又露出了一條縫,黎風將門打開這才搖頭道:「不成!這一條密道塌了!」
淵雪走近一瞧果見通道中只餘一小段路而其後已滿是落石根本就沒有辦法通行。
「只能走本來的路往下了。」陳淵雪說完就將門闔上道:「看來塌了很久,應該是當年蓮華宮人員撤離時做的。」
三人再依著原本的通道往下,過沒多久果然來到了一處地下洞窟,黎風望著無盡頭的黑暗道:「看來應該是真的和神禹碑下的地窟相通了。」
三人辯明方向後便往朱陵洞的方向走去,走了將近一個多時辰路上景色卻依舊是陰暗潮濕並無多大改變,祝如飛也漸漸心慌道:「你們真的認得路嗎?不要到時候又走不出去才好。」
「怎麼?」黎風諷刺道:「怕被你盜屍的先輩們出來和你算帳嗎?」
祝如飛冷哼一聲不回話但身後卻是陣陣陰風襲來逼得祝如飛不自覺地加緊了腳步,不到半里的路程祝如飛已是汗流浹背。
尚黎風輕笑間也同時感到身後呼呼的風響,正回首卻是見到一道金光迎面而來,黎風嵐鐮瞬動就將金光擋下這才知曉是一枚劍鏢,三人同時停步陳淵雪一聲呼喝道:「蕭靜波!出來!」
劍鏢來處忽然一聲清越蕭曲若破雲鳳鳴依著這地道的特殊回聲同時震撼著三人!
只見如飛痛苦地倒地昏厥而尚黎風卻是按著額頭雙眼眼瞳忽然瞇成一條直線恨聲道:「蕭、靜、波!」
黑暗中走出的奏簫人一身落拓臉上還橫跨一道明顯的劍痕刻畫著歲月的摧殘,蕭靜波止奏笑道:「風三軍師,皇上有密旨到。」
尚黎風聞言臉上忽作不悅之色但身邊的陳淵雪卻是毫無反應。
「風孤虛。」蕭靜波自懷中拿出一黃卷說道:「見到皇上聖旨還不跪下接旨!」
尚黎風雙眼一瞇眼瞳瞬間變回與常人無異的圓形冷冷道:「回去他問起你就說我有恭恭敬敬地跪下接旨就行了。」
蕭靜波還想藉題發揮,尚黎風已冷睨一眼說:「要說就快說!我沒空陪你在這裡鬼混!」
蕭靜波冷哼一聲舒卷唱聲道:「詔曰…」
「直接說!別給我拖!」沒說完黎風忽然一聲暴喝道。
「殺他!」蕭靜波聞言鼻中哼出一口氣說道:「皇上不信這人是陳昭應的兒子!也不信你往上報的陽神出竅之事,所以要你將他的首級帶回去。還說要是林彌芥的徒弟也想擋開閭山之事就一併處理了!」
說完蕭靜波就將密旨丟給黎風等著他回應,只見黎風看完後忽然幽幽地望著淵雪不說話,而陳淵雪卻是平靜地說:「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相映的四瞳翻覆著過往的笑語晏晏,但如今觸眼所及只餘下相同默然不見盡頭的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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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壟罩下林寒空凝視著天邊,林間的細微窸窣聲說明著十三盤根的大軍已依著楓飄颻的計畫正在集結中。
林寒空領著閻怪誕、路慈雲以及靈光熾率著近兩百名殘弱的兵士向前推進,不見五指的漆黑林中眾人憑著微弱的月光向前,光熾忽然想起初次見面時寒空與自己相鬥的狠勁問道:「寒空,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戰嗎?」
林寒空微笑點頭道:「記得,你手持劍柄揮灑著『信念』的模樣,我如今依舊記憶深刻。」
靈光熾笑道:「見笑了,但我總覺得當初你心中是想試探我的本領是嗎?」
「沒錯。」寒空回憶起山道初戰的驚險說:「若非是萬飛駒暗施偷襲將你擊落崖底,我想我們一定能分出個勝負。」
靈光熾笑道:「你要的不是勝負吧!你殺念雖盛但我卻是清清楚楚聽聞萬飛駒將我擊落後你對他的暴喝,你是想在我的武式中探出些什麼,對吧?」
寒空沉默,怪誕打斷道:「這件事就先…」沒說完寒空又抬起頭對著師父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早晚得弄清楚的…」
「我見過你這種劍法,」閻怪誕聞言不再多說任由林寒空問道:「在一個我不願多所回憶的場景中。你的素盪劍式以刺為主兼容東西兩邊的武學所長,但我更想知道的是這種直刺的劍式有沒有辦法一劍就刺穿一塊近有三寸厚的鐵板,並依此擊傷門後之人。」
靈光熾聽完驚訝道:「三寸?鐵板上的劍痕是細劍劍鋒所造成的嗎?」
林寒空點頭道:「沒錯,而且這一劍在事發後的一個月中留在鐵門上的劍痕還不停地擴大,由半寸的劍寬成長到一寸半左右。」
「以真氣貫入劍身中再依此寄下氣勁在鐵門上是嗎?」靈光熾聞言思索道:「老實說在我教中若論武力我已是名列前矛,但你所言的境界我實在沒有這種本事。而我教中的耆老們也多是以修習教義為主,武學方面鮮有出類拔萃的人物,所以你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無解了。」
寒空聞言道:「這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是景教的人,我只是需要知道這景教的劍式還有誰學過而已。」
「神…」靈光熾忽然想起些什麼驚聲道,路慈雲聽到這神字也是驚聲道:「連神都出來了!也太扯了吧!」
靈光熾搖頭笑道:「不是!是這個人姓神。我曾聽景尊提起過幾次說這人對於景教和道教的教義都十分透徹而且武學也是東西合併,說不定就是這人。」
林寒空聞言也說:「陰陽道也有個姓神的,不會就是他了吧?」
眾人正驚覺線索出現一線光明時忽然前方的樹林卻是閃過一道光華接著就是一陣熊熊烈火以及殺伐聲的爆然現形!
「開戰了!」路慈雲遠望著火光說道。
林寒空搖頭道:「還沒,這只是前奏而已。」
說著殺聲忽然又讓夜風掩蓋,戰場上再度歸於寂靜。
默聲間寒空指示部隊緩緩推進來到與楓飄颻約定好的位置說道:「在這等著,若是順利我們只要配合圍捕就行了。」
慈雲聞言忽然烏鴉嘴道:「若是不順利的話…」
寒空輕笑道:「那我就將你推上前去擋箭…」這時密林裡忽然爆出了熊熊火勢,寒空又輕聲道:「慈雲,準備了!」
「你這是什麼主帥…」慈雲才碎唸完前方密林在火光照耀下已衝進一隊紅衣部隊突破了陣勢最前方南慶三公堡的防線,慈雲正緊張戰況又聽聞一聲聲嗚嗚人呼,只見三蔓軍的精銳忽然從靈鳴六侯堡聯線後衝出將紅衣軍逼退!
這時紅衣軍陷入兩難局面只見為首者且戰且走想拼死殺出退路,未料南慶三公堡忽然戰意大盛將紅衣軍的退路完全截斷!
「是太陽教的人!」閻怪誕盯著紅衣軍說道:「領頭的是奎杉檯,但他根本就不算是戰鬥人員。」
林寒空聞言忽然舉高手示意眾軍小心,未料對面相同堅守陣勢的襲香堡已遭受另一支太陽教眾的猛烈攻勢,路慈雲驚道:「是桂相繚!快救他們!」
寒空按住慈雲的肩搖搖頭,慈雲不解其意正想罵時左側已衝出一路太陽教眾,寒空這才一聲發喊喝道:「殺!」
眾軍雖是烏合之眾但見如此情況也知不容有失遂紛紛衝上應敵,只是未到三回合防線已險些被衝破所幸寒空早將兵士分成四隊由自己和慈雲三人分領,最後再由各領頭帶人結成兩儀陣一抗太陽教。
陣勢混沌分合配合上密林的特性寒空很快地便掌握住戰況成功檔下太陽教眾,反觀其餘握有精兵的六侯堡卻是在太陽教眾的裡應外合下節節敗退,過不多時南慶堡松天陵終於一聲高呼糾集殘眾暫時退後。
林寒空依勢而退來到第二防線,這時楓飄颻點齊眾軍對寒空笑道:「木樨公子果然沒讓我失望,你這一路軍居然能守住!」
寒空搖頭謙遜道:「這是大家幫忙的結果,要是再遲半刻我鐵定守不住。」
「怎會?」楓飄颻手搖羽扇笑道:「如今公子戰果在前我想接下來第二線就有勞公子幫忙了。」
林寒空聞言正驚訝間松天陵已經上前來問道:「飄颻!告訴他了嗎?」
楓飄颻笑道:「正要說呢?」說著又回過頭對寒空說道:「木樨公子!這第二線六侯堡就要請你當主帥嘍!」
寒空回望六侯堡投來的異樣眼光搖手道:「還讓我來?讓六侯堡自領吧。」
「就你了!」松天陵豪氣吼道:「誰不服!就讓他來找我!」才說完六侯堡的眼光馬上盡歛,寒空知道箭在弦上只有上前受命。
楓飄颻在他耳邊輕聲道:「沒有其他的條件!就是守,我會將吞天寨拉進來。」
寒空還沒弄清楓飄颻的意思時松天陵已帶著寒空來到蔽雲和靈鳴兩堡前說道:「木樨公子,蔽雲堡本是六侯之首但如今當家的榆沃條出門去了,所以由靈鳴堡的桐鬼謠帶領。等會鬼謠會幫著你,你就依你的陣術帶領他們吧!等會要是誰不聽你的!你就告訴我!知道嗎!」
寒空急急答應但回頭見到桐鬼謠眾人對他的神情依舊是愛理不理就知道這一戰可能有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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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各人就先回各堡後待命,」寒空指揮著手中的烏合軍回到各堡後頭才說道:「接下來請各堡主事過來集合,我要授令旗號。」
說著各堡主事前來,寒空經見燭介紹後才知道五堡領事是蔽雲堡榆賜恩、靈鳴堡桐鬼謠、襲香堡桂夏飆、夢華堡槿敷葉另外血穹堡則是飄颻暫時離隊所以由寒空自領。
寒空見蔽雲堡的榆賜恩還小上自己幾歲便讓閻怪誕直接編入才對眾人講解玄璣門的九星陣術,桐鬼謠越聽越奇說道:「木樨公子,這陣術的排佈是依五行入九星是嗎?」
「算是,」寒空說:「但這只是其中一種方式而已。」
桐鬼謠沉吟許久才聯想道:「對!是玄璣門!天根地窟的上屆主人!」
才說到這他身邊的槿敷葉已是狠狠地拍了他的背說道:「少說兩句!」
話題雖然停下但寒空心中已知道一二只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將陣術講解完後才說:「…那接下來就有勞各位了。」
各人各回崗位暗伏隊伍時路慈雲才問:「桐伯父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寒空笑道。
慈雲白了他一眼說:「我是九命怪貓!快說!」
寒空輕聲說道:「八成是暗藏在天根地窟外的禁制之類的東西吧,這種事情不要知道太多,不然鐵定會有麻煩的。」
慈雲聽到這嘴角又是上揚說道:「你說的這麼隱密,我倒是更有興趣了!」
林寒空瞪了他一眼說:「別忘了我們是為了息壤而來的,你絕對不能得罪十三槃根和寶羽枝,知道嗎。」
「沒問題!」路慈雲笑笑地答道:「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了鹹魚和威頭,還有桑初拂到現在也沒被放出來不是嗎?」
寒空點頭道:「我想他們應該是不會有事的才對,畢竟若真要動手一開始就該動手了,沒理由將敵營的人在戰事中還留在萬槃堡中。」
路慈雲說道:「不會是想留下來做人質吧?」
林寒空想了想才說道:「不像,依飄颻的計謀來說沒有以人質為擋箭牌的空間。」
「剛剛不會是詐敗吧!」慈雲問道。
寒空微笑道:「剛才的第一線從一開始就是想探出太陽教的勢力,現下的第二線我們必須想辦法困住他們。之後飄颻才會將觀戰的吞天寨也帶進來,三方勢力只要同時出現在戰場上我想太陽教就會做出正確的決定了。」
慈雲緊張道:「要是他們聯合起來呢?」
寒空笑道:「地利飄颻都已經準備好了,餘下的天時、人和在關鍵時刻就會出現了。」
「裝什麼神秘!」慈雲問道:「天時、人和指的究竟是什麼?」
寒空搖搖頭回到血穹堡隊上指示眾人隱伏身形以待敵來,身後慈雲依舊不停追,問這時寒空才忽然回頭望著深夜中鼎立楻山旁的扶木久久不語,慈雲跟著回望才驚覺道:「不會是寶羽…」
才要說寒空已是緊緊摀住他的嘴,慈雲也在這靜默的片刻中望見扶木上瞬閃而逝的奇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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