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而形狀不太規則的平板在賈布勒上空飛行,不過在這裡不是只有它。
各種的穿梭機不時會由它的多個小型機庫起降,較大型的就在數目較少,可以充當船廠的泊位停泊、裝卸。數艘同類的艦隻就是晶空等企業,控制下方開發工作的據點,同時也是賈布勒工業能力的一環。
一身黃黑配色,長度超過六公里的安提阿是一艘歷史悠久的先驅精神級移民船,在數百年半人馬臂戰爭初期建造。它當時的名字叫紐昆,曾經在戰時參加過十多個星球的移民和開拓工作。在戰後它曾經一度退役,後來被外臂有名的科研組織購入,翻新變成一艘研究船和工廠艦。由那時開始,紐昆就重新命名為安提阿。
它花了以百年計的時間,在遙遠的外臂群島段採索多個星系。直到數十年前,組織有內部重組,安提阿因而被賣到晶空。
這個新一任用家大致沿用之前的設計,只是把必要的系統翻新就投入白泉的開發工作,兼且成為開發工作的太空總部。工廠、小型港口,還有監察地面作業的主要控制中心都是設在這裡。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mPH2Ed7ap
抬頭只見巨大的白泉星佔據大片視野,連雲帶和風暴都能看到。這種距離和大小是看者無不感受到壓迫。而腳下就是寒冷、昏暗又嚴酷的賈布勒,由軌道上看,賈布勒就是平平無奇的黃色世界。
不是受壓迫,便只能和沒趣為伴。而像安提阿一般的母艦因為它有密封的環境,為很多職員提供一個遠離家鄉,又不用時刻受壓迫的臨時家園。當長期在嚴峻環境下工作成為必要時,這些保持身心健康的做法顯得格外重要。
而情況發生異常時,或許就是它們能令人支持更久,直到異常過去的關鍵。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AikG48PGK
安提阿是一艘很大型的太空船,即使是現在的軍隊都鮮有使用這種大小的船隻。它有同等巨大的艦橋不是因為先驅精神級真的要那麼多人,才可以正常操作,而是這種大型太空船一般都要指揮大量的同行機和船,還有往來的流動。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9Q8rSJKvf
即使有再先進和高度自動化的系統,依然要有一定人員,或是同等的人工智能系統參與才可以順利運作。如果不希望購買用途單一而昂貴的系統,聘用現成的人或許更方便。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3unWLtwUl
平日在這裡的人員只需要控制太空船來往、四周軌道情況、主星和賈布拉的天氣。地面的星球改造作業都是由在其他控制室的人員,和地面一起協調。而現在的特殊情況令艦橋人員都要協調地面的行動。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WftmLlQkm
亦因為這個特殊情況,艦長都要由平日監察運作或是處理行政工作,變成坐鎮在艦長席上,監督月面上的特別作業。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y6U8L9Ja9
艦橋內壁螢幕牆映著外界的太空實況時,艦長前方數個螢幕直接顯示月面的情況。有一些是在空中拍攝的,另一些就是地面的實況片段。對於留有綠色及肩髮,穿有船員外套的女艦長來說,本來這些都可以靠她戴上而不設眼罩的電子頭盔直接感知到,但她個人不喜歡這樣,就把影音都透過眼前螢幕顯示和傳違。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X1MGg89Ua
「地面中心,這是安提阿,干擾器的調整和測試完成了嗎?」
只以外表看的話,難以斷定艦長是否年輕,憑聲音的話亦不易判別。不過,能當上安提阿的艦長,有一點很易判定:西法.雅莉兒的航行經驗是貨真價實。
「所有干擾器已經調高到最大功率,試驗也正常。上個短天會出現有人看到幻覺的情況,應該是水晶訊號比我們預期還強。現在全數干擾器加大了功率,起碼可以抵擋和上次再強大約三成的爆發。」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aBBW71AFt
因為只有聲音,地面負責干擾器的技術員沒法知道西法綠色的兩眼看著螢幕時,到底有多擔心和焦急。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yjaMUFyzI
「科學主任提過水晶的爆發威力可以突然大幅提升,如果因為過大的爆發而再有人受幻覺影響,進度再推遲的話,或許就來不及送走水晶,打消攻擊的念頭。」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mWskDwhEx
干擾系統的控制主任不會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多嚴峻,只是比起還沒真的到來的威脅,眼前的難題才是最需要解決。
「西法艦長,妳應該也知道水晶好像有生命,有自我,會對外力有反應。而且它的活動很難預計。我們已經盡力對應,開採組也加快進度。」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AYGwB2uww
「我也知道情況。剛收到報告,負責的開採人員已經準備好,只需要你們表示可以在主水晶裝炸藥。就能開始最後的引爆工作,到時就有機會徹底中止生成。」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6tpel8m1f
西法看一眼顯示神諭晶在隕石坑中的分佈圖。接近坑中心,有一塊高大得像建築物一般的綠色水晶,它比附近所有水晶還要大。神諭晶不像一般自然礦物,以今天的知識,它的形成方式是近乎不合常理,不像礦物,反而是像由中樞控制的機械。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PlAf7gLba
過往曾有人爆破一個礦洞中最大的水晶後,洞中和附近一帶的水晶礦藏就不再「成長」。所以如果把最大的水晶移除或摧毀,一個礦藏會枯竭是時間問題。
「應該可以,因為最近數次勘察時,都沒有發現這星球還有神諭晶。完成工作後,這星球不會再有它們存在。水瓶來到也不會有東西搶。」
主任說的事,他已經向很多人提過不知道多少次,艦長亦很清楚,可是他出於工作需要,仍是要說出這點。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rgivic4VG
「希望是這樣。這裡已經和軍方等提過,萬一有襲擊,他們會盡快支援。我想就算他們不喜歡難民,也不會想這裡的開拓計劃被毀。」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MtZv8K7I7
西法不願意說出這個無情事實,但因為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她也只有說出口。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zRhLVk9oT
「可是有很多公司眼紅我們,又不喜歡難民啊,艦長。想我們不再存在,繼而接手的人可多的是。」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oL7prBhF
開拓星球的利益之大吸引無數企業和勢力,不時也有一些人為了開拓權而挑起戰爭,又或許是借現存的戰爭達成目的。對他們來說,只要有莫大的財勢保護,能用戰火和人命換取一整個星球的權利根本是不用考慮的問題。
因為戰火永遠不會波及他們,死去的永遠輪不到他們。
「這種事也不到我們多想了。你們通知了開採組嗎?」比起永遠都有人提起的話題,西法更想盡是完成工作。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CcNSra6pl
「同事已經通知了。等干擾系統發動後,隨時可以開始。」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XdpTgk8p7
「好,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艦長中斷和月面的通訊後,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螢幕上在倒數的時鐘。它旁邊的說明是銀臂聯合維持和平部隊預定到達時間。
「希望就算是發生最壞情況,他們起碼可以阻嚇一下。如果那些外世精靈是有那麼強的話,就算是水瓶都不一定敢進攻。」
她自言自語時,目光放到另一個螢幕的名單。那裡有一列又一列的名字,西法很想對他們投以信任,好讓自己和他人不用單獨面對最壞的結果。
可是,她又很清楚太過期待,或許會令自己準備不周全,最後使自己萬劫不復。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LR6qOjvZ
搖了搖頭,她關上名單,希望把期待驅散。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2km4v10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