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主活動室往主要由代號Serval的冰櫃第4艦載機中隊所用的簡報室路程不短,雖然要在五分鐘到達不困難,但這個簡報室不算寬敞,容下數十人後已經有點擠迫。第4小隊的五人還可以找到空位坐下算是好運。
鄰近機庫的簡報室佈局很簡單,講台旁的牆上有數個沒開啟的螢幕,然後室內放了多排椅子。牆上和天花還有很多沒為美觀而特地遮蓋的儀器、電線糟以及管道,亦有一面牆貼有冰櫃艦載機聯隊和旗下各中隊的隊徽、數張前任船長和副長的相片、還有一些黑白的相片以及一句標語。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TeXw3vNc
毋忘七星。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11vSMrVZF
最後要來到這裡的人都坐下,講台上的墨綠髮男人,第4艦載機中隊的隊長開始他的工作。身上的機師外套寫有他的名字,基菲。
「我們在這裡都是人生路不熟,能在開始前來到就行。」
單憑樣子沒辦法確定他的年齡,因為他看似只是比這裡最年輕的隊員老十多年,但當老化變慢時,人活了三兩個世紀也好,外內在都和中年差不多而還沒衰退時,人不可以貌相就不再是比喻,而是實在的難題。
「雖然在坐跳蟲時都有見面和介紹過,但既然是大家第一次參加這中隊的正式簡報,也循例說一次。我是基菲,任務外叫我薩卡都可以,時間差不多了。交接下來的時間給艦隊長,因為螢幕有點故障,簡報暫時只有聲音。不過這點不會影響簡報。」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t1WQrSU3e
螢幕有故障,但揚聲器正常,簡報室中的人還是可以聽到艦隊長的聲音。
「我是巴貝多斯-艾雷尼聯合艦隊的艦隊長,米德苓。」因為沒有畫面,在坐的人只能以聲音來知道艦隊長是個女人。「要參加這支臨時編成的艦隊,放棄驅逐家鄉的修會軍,還得要參加不是自願的遠征.......我明白有多難受。我還記得榍星的澤達列大道怎樣被修會的第五縱隊癱瘓,再被政變和奪權。在編入聯合艦隊前,我們還在榍星的月亮群作......」
「竟然連艦隊長都不情願。」雅莉尼蒂低聲說著。
「......起息,就和大家一樣來到這裡。這個曳光彈行動沒有明確限期,又得要在援軍不多的情況下遠征走廊、交匯區和法諾星峽。不過,今次的行動只要能成功進行,就能打擊多於一個地方的修會軍。外臂多個戰區還在拉鋸是因為走廊、交匯區和星峽的支援。只要削弱了他們的後勤和指揮能力,便更易迫使修會軍撤退。」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aJpAyDcHC
說的內容就和泰柏在出發前說的類似,或許沒人願意說,亦沒人有心聽,但要做的事依然要做。哪怕是指揮這艦隊的米德苓都不能避免。
「在這簡報後,各分艦隊會收到進一步的指示。聯合艦隊將會分為數個分艦隊,分別在不同星系和當地反抗軍行動。沒有意外和特別命令的話,短期內只會保持聯繫,不會再次集結。聯合艦隊將會在四小時後出發,今次行動我們沒有主場之利,當地反抗軍有多可靠,以及有多少支援都是未知數。雖然這次行動可能是對大家來說最危險的一次,不過只要成功的話,就有更大機會把修會軍趕出外臂。所以我在這裡期待各位的奮鬥,祝各位旗開得勝。」
艦隊長的簡報完結,現在是基菲繼續主持。
「雖然沒有螢幕,但因為我們中隊暫時沒有大行動,我直接說也可以。詳細版或許要找另一個地方再講解。簡短版就是我們會和環聯星分艦隊一同行動,前往交匯區銀臂方向的邊區和星峽。至於實際戰區,之後再公佈。另外......」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XMTLJklqB
基菲的目光停留在第4中隊的部份隊員身上。
「Serval 5、6、21和22,你們數個有特別的任務要離開一下冰櫃。5和6在簡報後去見副聯隊長,21和22就要和船長見面。簡報後,你們各自去他們的辦公室。」
雅莉尼蒂面露少許驚訝,而列素就看著辛迪,她只以微微向上點頭回應,表示自己說得對。
「詳細會由副聯隊長和船長向你們講解,以我所知就是他們為之後的行動作準備,要暫時離開冰櫃。兩方似乎都需要一些有開機兵經驗的人給意見,或是提供額外的保護。」
中隊長離開講台,說了一句這裡所有人都期待的話。
「簡報完畢,其他人都可以解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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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完結後,列素和雅莉尼蒂便來到船長辦公室的門前。船長辦公室位於艦橋附近,離第4 中隊的簡報室不算很遠。所以兩人很快便到達這個目的地。站在門前,列素想伸手又有點猶豫。
「以往我進船長房一般都沒好事,現在又要這樣。」
「你在怕什麼啦?」雅莉尼蒂看不過朋友毫不果斷的樣子。「不過就聽下一步怎走嘛。」
列素嘆道:「也對。」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KyRXJilCB
他伸出右手敲門數下,表明來意。
「是第4中隊長叫我們來,和離開冰櫃的任務有關。」
「進來吧。」
列素扳動把手,推開有點重的門。兩人進去和關門後,看到了船長辦公室的樣子。門後就有辦公桌和椅子,後方有一面顯示星空的螢幕牆,旁邊有數張單人沙發、茶几和數個上鎖的儲物櫃。設計很簡潔,沒有太多裝飾。
而要兩人前來見面的泰柏,那像一副骷髏骨的機械人,正在重新投影他那個代表自己還是血肉之軀的樣子。
「先坐下,雖然我要說的話不多,我們不會花太多時間。」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giVWbcaAB
來客坐下後,泰柏張開他的右手,在空氣中投影一張有多個色塊、光點和大量線段的星圖。它粗略顯示了銀河系外臂,或是拉卡伊臂的雷利泰段,也就是貝洛本星區所在空域。
外臂一部份星區有紅光在閃動,代表那裡已經被水瓶衛士佔據或正在交戰。水瓶協會的熱心派在米菲拉發動政變,推翻世俗派的皇室後,啟發不少星系同樣推翻打壓宗教的政府,以至加入啟蒙的行列。看到形勢大好,變成宗教國家的米菲拉就向曾對他們不友善,或是打壓他們宗教的國家宣戰。
而外臂多個國家多年來立場上對他們的宗教談不上好,他們有不少都在英仙走廊有星外領區。當手握有鎚子時,一切看起來都像釘子。水瓶協會是英仙走廊其中一個強國的繼承者,又手握那裡其中一支最精銳的軍隊,攻打那些相對弱小的星外領就成為一個很誘人的選擇。
貝洛的凱歌星團、索墨的艾華特、巴貝克的古蜂巢星團......正當那裡的部份星系像不少英仙中立國一樣,在水瓶協會排山倒海的攻勢下陷落,信心大增的水瓶協會決定借他們在英仙—獵戶交匯區銀臂方的新盟友據點,發動新一階段的聖戰。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l7taqEw6f
結果就是那些在閃動的星區。
水瓶衛士在開戰和展開新一階段聖戰的期間,外臂多國盡力備戰,亦試圖拔除第五縱隊,也就是水瓶的同情者或內應。可是,再多的防備也不能完全擋下水瓶的攻勢,不少在銀核方的星系不是陷落就面對苦戰。
不幸中的大幸是水瓶沒了主場之利,外臂的聯軍不停攔截和迎擊下,勉強阻止水瓶的自動大軍繼續入侵外臂。這面「雷利泰長城」就是現在水瓶戰爭最遠,但又不為旋臂域各星注意的戰區。
「外臂只是蠻荒的世界」,很多來自其他近銀核的銀臂居民不少時候也這樣想。他們關心那個像是自由、開放和包容的英仙走廊被宗教和世俗之爭所毀,或是那裡的戰爭摧毀了他們原來的生活。蠻荒世界的戰爭是野蠻人的常態,沒必要關心,也沒辦法介入。
但這個戰區就在聯合艦隊各人眼前,只有把長城上的敵人通通驅逐,才有機會重過和平日子。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0rPF0Bx2L
「你們有聽過法諾交易所吧?」泰柏問道。
「有聽過,那是各路反匪軍派,其中一個集合最多反抗組織的那個作戰室。」雅莉尼蒂回應。
「沒錯。他們在冰櫃出發前,向聯合艦隊發了一段請求。」
有人認為很多走廊的居民一直活在數百年前戰爭的陰影下才特別害怕戰爭,因而更主張和平,亦在水瓶等超升水晶教派的滲透前更不堪一擊。不過,就算在那些所謂軟弱的星系中,依然有很多人不分宗教和世俗之別,投身對抗水瓶的戰火。
不同組織成立起自己的網絡,用交匯區的說法,這種網絡又叫作戰室。成員來自五湖四海,有正規軍的殘存部隊、在國家變天後不服新政府而當逃兵的部隊、隱蔽派,或是來自各地和各行業的志願兵,法外之徒也不在少數。全都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合作:驅逐水瓶,奪回原來的生活。
「不過,交易所為什麼要找我們?當是單純請傭兵一般協助他們戰鬥嗎?」列素不是身在公司高層營運,身份令他不能理解現狀。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XB80CDWRi
「曳光彈行動不只是深入敵陣作戰,同時支援當地反抗派。支援法諾交易所是軍方和情報部門的決定,同時剛好交易所的成員聯絡我們。而我今次會在舒華的林莫星和他們的人會面。」
雅莉尼蒂初次聽到這個名字:「舒華的林莫?從沒聽過這星球。」
「它在哈瑣星泡的阿魯葛星系,像古時金星一般熱。因為還有行星工程進行,它很少會列入主流星圖,頂多在舒華的本地星圖才有多點記錄。你們沒聽過不奇怪。」
「所以船長你是在工地和他們開會嗎?」
「對,而且舒華過往和米菲拉關係還不太差,匪軍暫時沒有對他們出手,又可能是匪軍現在沒進展就沒打舒華。交易所在那有一些據點,所以就去那裡和他們見面,以示誠意和保密。」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zL5VUCX0u
泰柏的左手點了一個距離貝洛本星區不太遠,而沒有交戰的空域。外臂星圖放大了舒華所處的星區,那裡距離薩陶納千多光年。它和法諾星峽相鄰,亦是處於舒華現行的銀核方邊界附近。
「舒華銀核方邊境附近的空域是濁浪區,很多年來都沒人願意開發。數十年前才發現了多數條比較易進入的航道,還有不少可以住人或合改造星球的星系。」
全息影像的船長頓了一下:「記得老家有些在那裡住過的長輩提起,那時好幾個國家都爭著要那些星系,吵了很多年後才有判決,大部份都歸舒華。他們都不是很喜歡那面,習慣不了那種很拘謹的文化,最後搬到旋向。」
「有濁浪區,太大的話就代表中間要繞路才不浪費時間。我們有船可以易點穿過那裡嗎?」列素問。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HopCAagh
太空看似空無一物,但在極微細的尺度下,太空所建基於的結構,也就是時空像一個駿波虎浪的領域。在那裡出現又消失的量子泡沫本應不影響人類生存,只是它們的活動有時會令種種超光速航行困難,也有時令它更易。
這些活動稱為量子泡沫天氣,惡劣的天氣隨時都會在任何空域出現,但濁浪區是更常出現惡劣泡沫天氣的空域。要克伏惡劣的泡沫天氣不是花更多時間飛行、繞路或是等待鋪設好蟲洞。而大部份時間都只能靠花更多時間來解決。
「沒有,因為預算都花在其他地方了。所以我們不能直飛去林莫,而是先去哈瑣星泡外的其中一個星系接收交易所的指示,經其中一條航道進入。那是保密措施之一。」
船長說航道時,有數條線在哈瑣星泡閃動。
「至於你們做的事很簡單,主要是護航。今次所用的是星焰,有空間放兩部第3類。另外,雖然可能性很低,但還是要說一下給你們心理準備,你們兩個可能會留在林莫當教練員。」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TmXJ5REKR
雅莉尼蒂看到列素的表情有點無奈。
「我們的小隊長已經提過這點。」
「好。我明白你因為以前的經驗不喜歡當教練員。」泰柏的目光由列素移到雅莉尼蒂身上。「而雅莉尼蒂沒取過資格,理論上不可以直接當。而且我已經和人事部要求在外部找最適合的人選。但如果沒法由其他地方找人的話,可能就要由我們抽人手去幫忙。」
船長合上右手,影像隨之而消失。他站了起來。
「時間無多。我們會和其中數個參謀和三兩個槍兵同行,一小時後出發,8號穿梭機庫集合。」
兩人回應明白後,便先後離開船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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