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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說，我們對此無能為力？」蘇柏安沉聲說，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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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菲利普．梅幸抵達、或我們弄清楚瓊丹博到底想做什麼之前，恐怕是這樣沒錯。」馬列格斯鎮靜地說：「我們只能加強橋的防禦，作好一切對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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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格羅德暗暗咒罵了一聲。果然沒錯，他現在沒法對此事視若無睹了，這座他媽的橋上恐怕有好幾千人。而且，若然這裏失守，並非一座普通城鎮陷落那麼簡單，這可能是終焉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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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裏的龍不會停止長大，直到牠們能吞噬凡世、以致整個寰宇為止。格羅德先不管有幾分真、幾分假，那顆見鬼的心臟早就開始長大了，這東西根本不能用平常的邏輯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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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知道了奈落即將迎來的災禍，他能獨善其身？不能。鏽鐵騎士，只會在生命臨危時伸出援手，順便問他們「汝命何價」……但現在不再是他的遊戲了，格羅德回頭瞥了吉牙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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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少女的眼睛一直停在他身上，努力沒有表露出一絲恐懼；是的，他有責任，格羅德暗忖，無論是吉牙妮的命，還是阿絲蘭的命，沒理由為這些人搭進去。騎士知道，若然自己踏上戰場，兩個女人會跟着自己，戰至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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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變成他的戰爭，也會變成她們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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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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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從前的他沒想過要惜命，若然死了，就死了。他只是個漂泊於草原的軀殼，格羅德以為他的靈魂早就死在了聖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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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他遇上了阿絲蘭。他一次又一次在死亡邊緣徘徊，才意識到沒有女孩，他早就死了，他們的命運早就糾纏在一起；接着他遇上吉牙妮，一命抵一命，他們的恩怨早已糾結不清，卻又誰也不欠誰，最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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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迪阿斯閣下。」蘇柏安忽然神色一凝，凝重地說：「這事態，已是我們無法預計的嚴峻，甚至需要動用戰爭時期的考量，這種情況下，我們需要所有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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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打算說，我無法離開這座橋了？」格羅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冷冷地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知道我有無數手段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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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蘇柏安沉穩地說：「我是指望草原的傳說，不會對這座橋上好幾千人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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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叫那個拿兩把劍的站在門口，還是拿這條橋上幾千條人命來要挾我，你的目的還是一樣，只是現在比較好聽而已。」格羅德就知道他沒辦法輕易擺脫命運——但這僅僅是他，兩女不需要跟隨他前往死地，他在心裏暗自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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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留下來幫忙。」格羅德雙手疊在胸前，回望兩女一眼，然後說：「但這兩個女人留下來會礙手礙腳——若要我幫忙，你們派最好的人、最快的馬，把她們安全送到伊琳利波尼，那我們就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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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這種權利！」吉牙妮雙眼瞪圓，似乎難以置信此刻他仍說出這種話。格羅德別過了頭，他說服自己，這是為了兩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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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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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罷，除了這樣做，他還能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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