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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橋上……」格羅德穩定心神，深吸一口氣，回頭對蘇柏安說：「橋上若然遭遇災難，有什麼措施？你們如何疏散那些生徒？橋上有多少人？你們有多少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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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先緩一口氣，迪阿斯閣下。」蘇柏安回頭看了修帕魯斯一眼，皺起眉頭，疑惑地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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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和你他媽的說笑！」格羅德吼起來時，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好久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阿絲蘭低頭縮了開去，像個怕被責罵的小孩，吉牙妮連忙上前，問：「你看到了他，你看到了瓊丹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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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逃跑，也不是在躲藏。」格羅德眼神一冽，瞪着蘇柏安，怒道：「你們還藏着些什麼秘密？他就在那裏，就在那座山後面，你們打算派什麼去抓他？」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em6vLXzl
「恐怕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迪阿斯閣下。」蘇柏安不安地凝住了視線，又再問了一遍：「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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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格羅德忽然咧嘴一笑，這太荒謬了，他咆哮道：「他有一條龍！一條他媽的龍！活的，就埋在雪下面，你們不是怕這條橋內的龍復活嗎？現在，就有一條他媽的龍在那座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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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安愣住了，他身旁的修士也一樣。男人的臉上剎白，神情凝在了當下，好一會兒，他才以難以置信的口吻說：「你確定？這次不是偽龍？你說的，是一條真正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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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可以一口咬掉這座他媽的塔。」格羅德悻悻地說：「還把我說給你聽那些笑話當真？你知道我是誰，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快疏散這條橋上的人，他在計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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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從沒有東西能毁掉這條橋……」蘇柏安遲疑地說，語調變得躊躇，他回頭看向皮膚黝黑的年輕學士，格羅德記得他好像是叫洛古洛，但不重要，現在不是眉來眼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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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這座橋了。」格羅德嚴峻地冽了他一眼，說：「你若是不信，就派人去看，但到時要是遲了，你就是帶着橋上的人和你們的狗屁知識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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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迪阿斯閣下。」蘇柏安忽然一滯，神色凝重，苦澀地看着他，說：「我告訴過你，龍吞下的東西會被同化，變成它的一部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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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格羅德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但他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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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頭龍吞噬了另一頭龍，它會成為一頭更大的龍。」蘇柏安的嘴角在顫抖，漸漸管不着自己的表情，說：「如果這是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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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媽的終焉。」格羅德喃喃地說。他的視野投向蒼藍雪野，一片妖異的白炫。吉牙妮來到他身邊，順着騎士的目光看向遠處雪山，默然靠在他身邊。阿絲蘭卻是一歪頭，齙起牙齒，咧嘴笑說：「那個『龍』，厲害嗎？阿絲蘭可以和它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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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用什麼方法，我們必須守住這條橋。」蘇柏安沒有理會黃毛頭，他乾咽了一口口水，抬頭說：「燃點起稜鏡塔、派出斥候驗明此事，我們需要警戒賽洛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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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算對抗一頭龍？」格羅德彷彿戲謔地說：「你們連橋上半死不活的屍體都搞不定，現在打算面對一頭活的？你們打算拉着橋上多少無辜的人和你們的秘密一起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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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阿斯閣下，我們的確還有一些……最後的手段。」蘇柏安苦笑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凡世間，還有一些人——像你一樣的人在，你會感到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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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格羅德瞇起眼睛，說：「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