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蘇柏安的眼神淡然,聲線卻帶着不安,說:「最初的七鉅子,為了擊敗凡人之敵,向背叛諸神、墮落邪道的七個族裔降下詛咒……這就是七罪族和七神詛咒的由來。火炬擁有諸神權能,它本身的力量遠遠超越一般神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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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們只知道皮毛?」格羅德揚起眉頭說:「在我聽起來,你們知道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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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的可多了。」蘇柏安的嗓音迴盪於石室,鎖鏈顫動,傳來金屬沉啞的摩擦聲。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不知道是哪七族……我們只知道其中一兩個,我們也不知道全部火炬的名稱、它們的權能、降下的詛咒,以及你也許最想知道的部份——解開詛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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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帶我來,說神話故事給我聽?」格羅德冷笑一聲,道:「說吧,你讓我知曉這等秘密,就是為了讓我無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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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你是誰,格羅德.迪阿斯——鏽鐵騎士,也許還是一位『神巫』。」蘇柏安露出苦笑。格羅德警惕地皺起眉頭,但中年人擺擺手,沒有惡意地說:「我不是你的敵人,只是一個謙卑、有求於你的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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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格羅德悻悻地說:「有什麼讓我無可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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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是龍,北洋記載的神話寫得很清楚,但現世的凡人沒見過它們,不知道它們能辦到什麼。」蘇柏安眼神閃過一絲恐懼,謹慎地說:「王權的火炬,本來用於讓這頭龍休眠,不讓它重組肉體——以致復活。正如神話所說,龍難以真正被殺死,只要餘下任何一塊碎片,它們都能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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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一顆心臟。」格羅德抬頭,喃喃自語:「還有完整的骨架等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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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像,一頭比城市還大的邪物蹂躪大地嗎?」蘇柏安語速喘急,說:「凡世沒有事物能阻止它,半神在百年前死光了,神巫也消聲匿跡。你持有龍骨劍,你知道龍的身軀以凡物無法摧毁……它會吞噬一切、變得越來越巨大,直至把凡世毁滅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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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把凡世吃得一點都不剩。」格羅德嘆了口氣,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條橋上。諸神哪會便宜他?夢與指引,把騎士帶來此地,命運的網早就悄然織好了,只是等待着他墮入其中……而且還是他心甘情願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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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我把那什麼『王權的火炬』帶回來,對吧?好重新壓制這東西,以防它醒過來。」格羅德抬頭說:「我們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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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經開始吞噬這座橋。」蘇柏安壓低聲音,彷彿害怕被誰聽見,說:「龍能同化凡世一切的事物,變成自己的一部份。一般龍骨處於沉睡,不會隨意呼應號召,除非是有東西吸引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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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還把『幽火聖皓』掛在上面?」格羅德眉頭緊鎖,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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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幽火石本用於壓制它的復甦,但失去火炬後,我們已無法宣洩外逸的權能了。」蘇柏安焦躁地說:「幽火石已經將近飽和,如果無法找回火炬,龍會以最快的速度復活,你看到從心臟中長出來的黑色枝幹嗎?幾星期前還沒有的,無論用火燒、用酸、用刀砍都無補於事,它只會長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