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尼諾,連城山脈的強盜和異教徒只有這種水平麼?難怪你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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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曼不屑地說。尼諾旋轉槍尖,擋開他的劍,退後幾步,調整呼吸。格羅德看得緊張,不期然將手放到劍柄上。他會拔劍麼?他不知道,這是神聖的審判,不容許任何人干預,但這是卡珊的命運,尼諾的性命,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謹守聖騎士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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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種話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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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諾改變了策略,長槍只刺不打,盡數攻向卡雷曼下盤。格羅德對此戰術似曾相識,和他練習的時候,尼諾展示過這招,說能干擾依賴步法的劍士。卡雷曼短暫地被打亂了陣腳,尼諾見他後退,立即乘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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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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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曼抓緊他抬起槍尖的時機,舉劍下劈。尼諾卻眉頭緊鎖,只見他沒有退避,任由槍尖被砍斷,立即撒手,拔出腰間的短劍和匕首來,場外觀眾驚呼一聲。沒想到尼諾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劍。但格羅德早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墮入卡雷曼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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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諾現在的武器比卡雷曼更短,他也知道來到最關鍵的時候。尼諾乘他來不及收劍,搶身上前,短劍刺向他肩膀,匕首卻攻向腰間。卡雷曼一咬牙關,強行用劍架擋開匕首,任由短劍刺入他的肩甲,他卻一腳踢開尼諾⋯⋯不夠深,格羅德暗忖,這劍沒有重創他。但尼諾失去平衡,跌倒在競技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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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快起來,格羅德握着劍柄的手在顫抖,爬起來,快!然而尼諾往後退了兩步,想爬起來,但卡雷曼笑着往他臉上踢出一腳,尼諾又再倒地,滿臉是血,該死,該死……格羅德拔出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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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曼沒有沉醉在戰鬥中,他聽出了身旁的長劍出鞘聲,立即回頭。觀眾們在驚叫,但格羅德彷彿聽不見,卡珊在看,她難以置信,卡雷曼的表情卻像猜到了一樣,他大喝一聲,朝格羅德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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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這太瘋狂了。」觀眾席上的裁判和衛兵都在說:「聖騎士在干預神聖的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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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格羅德眼前的景象只有卡雷曼,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世界都安靜下來。格羅德撥開了卡雷曼的全力一劍,攻向他受傷的肩膊,卡雷曼果然忌憚,蹌踉後退,臉上的笑容卻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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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格羅德,來啊,只要你拔劍,你的一切都沒了。」擋住了他的劍,格羅德聽到他的話,忽然發現雙手的力量在消退,他在害怕麼?不,這麼小的事情怎能讓他動搖。卡雷曼的力量卻越來越大,劍幾乎壓到了格羅德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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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給了他力量?格羅德不懂。但不可置信的神情湧上卡雷曼的臉,漸漸化作了困惑,年輕的格羅德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卡雷曼的劍失去力量,跪倒在地。背後滿臉鮮血的尼諾凝重地看着格羅德,眼神像在說,你為什麼拔劍?兄弟,你拔劍你什麼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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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劍插在卡雷曼的背後,血如泉湧。約翰.路斯從觀眾席憤怒地站起,罵道:「這是對比武審判的侮辱,對諸神的侮辱,立刻抓着這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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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這場比武。格羅德想通了卡珊.光紋的說話。卡雷曼想要領主之位,他的父親卻容不下混亂,野心勃勃的次子,死掉比活着好。就像卡珊,礙眼的私生女,他總會找到機會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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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德恍如失神的雙眼,看見騎士同袍將他包圍,放下劍,格羅德,放下劍,他照做了。路斯的衛兵湧上來打了他一拳,格羅德站不穩倒地,騎士們推開衛兵,你幹什麼?你幹什麼!退後!士兵!競技場滿是人,一片混亂,在格羅德眼裏,卻只看見觀眾席上卡珊失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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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格羅德。3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1B7zmA0K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