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用那女娃子來打發我了。」艾爾帕搖搖頭,盯了阿絲蘭一眼。阿絲蘭早就開始左顧右盼,最後眼睛停留在武器架的長劍上,雙眼發光。艾爾帕此時壓低聲音,以北洋行話說:「你在亞達慕流浪這麼久,多多少少聽過狂戰士的傳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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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德沒理解他的用意。用上只有二人明白的北洋行話來交談,除了瞞住阿絲蘭之外別無用處。偏偏這女孩根本不在意他們那些「成年人的話題」,她有興趣的是武器,還有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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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直說,有屁快放。」格羅德以北洋行話回答:「伊登人用藥物訓練的奴隸戰士,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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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狂戰士麼?格羅德。」艾爾帕沉聲說,臉色凝重:「我見過,在一次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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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你提過,是什麼時候的事?」格羅德皺起眉頭說:「你還和伊登人打過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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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過你,我曾在北洋一段時間,對罷?」艾爾帕五指交叉,放到了面前,臉隱藏在陰影之後,說:「只有最老的團員知道這件事,我們曾發誓不和其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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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和我提起?」格羅德問。每次當他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事,就會惹來麻煩,這是麻煩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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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你好,格羅德,也為了阿絲蘭。」艾爾帕說:「那是四年前的事了,葛斯堯圍城戰,我就是在那場戰爭中被伊登人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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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的葛斯堯?你是說亞可的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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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勾起了騎士久遠的回憶。那時他還年幼,跟着智慧之神教士徐徐背誦北洋領主的家族名。碩大的羊皮地圖上,亞可位於聖路斯山之北,鄰近神域海,亞可大人的領地,包括了北洋西岸最大的海港城市亞戈,和首府葛斯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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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德忽然想起了腦海角落一些事,瞇起了眼睛,也明白為何艾爾帕用上北洋行話。擔心的不是阿絲蘭,而是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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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秘密在我這兒很安全。」格羅德淡淡地說:「所以你們曾效忠民變領袖?畢竟那座城市,六年前就落入了革命軍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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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說沒有北洋的消息,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艾爾帕嘴角勾起微笑,揶揄他:「草原上的消息傳得像野火一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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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了,我們說重點。」格羅德道:「你說你見過狂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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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人攻城時,帶了兩三千的銀盾軍,大概一千奴隸兵,還有一些奴隸獵人罷。」艾爾帕說:「若果我沒看錯,當天我還看到了金鱗,也許是海王近衛。然後就是那些身體龐大如山,肌肉橫蠻的狂戰士,沒有理智,被粗大的鎖鏈禁錮,只聽令於手持煙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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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格羅德問,瞄了一眼身邊的阿絲蘭,這女孩雖然高大,而且還在長,但怎麼也和身體龐大如山扯不上邊。也許只是一種比喻,格羅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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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全是男人。」艾爾帕眼裏閃過了一絲冰冷,沉聲說:「他們只帶了六名狂戰士,鎖鏈鬆開的一刻,他們就像野獸一樣衝上城牆,不用雲梯,徒手爬上去。即使身上插滿箭枝,仍不知痛楚,徒手撕開身穿板甲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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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某本伊登小說裏背下來的麼?」格羅德皺起眉頭說:「你是說,徒手撕開鋼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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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我雙眼看到的。」艾爾帕此時瞥了阿絲蘭一眼,沉默一會,又說:「但其餘都是傳說了,不是太多人真的見過狂戰士,但你提起她是西荒野孩子的時候,我無法忽視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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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還是知道痛。」格羅德悻悻地說,揑了阿絲蘭的臉一下。她拍開格羅德的手,抱怨道:「師傅,痛!我專心聽就是了,我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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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看看你怕不怕痛。」格羅德以通用語說:「會怕痛,就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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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看不到師傅。」阿絲蘭若有所思地說:「阿絲蘭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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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只是讓你當心一點。」艾爾帕繼續用上北洋行話,笑着搖搖頭:「我知道你們關係很好,但沒人知道狂戰士是怎麼失去理智的,也許是藥物,也許是伊登人的訓練,還有一個說法是——他們成年後,就會逐漸變為不會思考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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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費心了。」格羅德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不用擔心。若到了那個時候,也只會是我,格羅德.迪阿斯的問題,我會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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