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我們都連結在一起的歌?」小空說:「這是把我們都連結在一起的歌!而且,不單是同一時空中的我們,還有不同時空中的我們!」
由一開始的疑問,變成後來的肯定,小空在一句說話的時間裡,終於徹底明白了,到底甚麼是「已經發生了的,都已經發生了」。
有因必有果。同時,是為了得到結果,才會把因給種下來。因與果本來就是個循環。只不過,站在因緣的起點,沒辦法立即就看得見結果,反之亦然。但因與果或果與因之間的連結,本來就存在,而且斬不斷,不會有所謂突破因果的甚麼神仙戲法,因為根本就不是先有因後有果或先有果後有因,兩者本來就同時存在,本來就是一體的!只要找到在那兩者之間的連結上流動的方法,因與果就能看見彼此,也能知道其後將會前往哪裡……
「所以《尋覓》是讓我們的意識,在不同時間點上流動的東西?」小空立時興奮起來,差點沒大叫大嚷:「那麼,我們的意識,以後就能自由自主的往來不同時空了?那麼,離初到了另一時空之後,我們也能連繫彼此?」
對於小空的反應,蕭刑克微感愕然。
「果然,沒這麼簡單……」小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責怪自己的得意忘形。
「你想的,不一定不可能。」蕭刑克沉吟半晌,認真的說:「因《尋覓》而在不同時空之間流動的,是思念。若人與人之間的思念,就像一座燈塔的話,這在人與人之間已建立的連結上所流動的思念,大概就像燈號,是燈塔的語言。只是,當中的語法,要解讀就得先讓意識穿越時空亂流。Fortuneteller的遙視能力就是這麼的一回事。由於有Mirror的保護,所以我能看見未來,也就是解讀燈塔給出的燈號。但我可以告訴你小子,我們所看見的,其實也不是一幅一幅清楚可辨的真實畫面,更像是由不同的光所構成的影像,有時就像全息投影那樣,雖虛幻,卻能看得真切。但更多時,看見的就像正在以光線在構圖作畫的未完成畫作……」
「只要有方法就行!」小空眼裡彷彿出現了兩團火,而且並沒有被蕭刑克澆來的冷水給淋熄,反而燒得更為旺盛!
「只要有方法就行!」
同一番說話,在小空與蕭刑克的思域裡直接響起。是實在不宜再行使魔力,發動靈感的離初……
以「文明遺產」裡空間結構的混亂情況,要透過靈感進行遙距的連繫,似乎得運用更大的力量才能進行。
離初這是在放棄嗎?想以最後的靈感,與小空道別?
「不用擔心,現在的靈感,是妹妹在支撐。」
「『鏡流璃』?」小空沒有誤解離初的意思,他知道離初將「鏡流璃」視為與她共享「自由」魔力的存在。然而,小空還是驚訝得尖叫起來!
導致離初丟掉了大半條命的,不就是「鏡流璃」嗎?
這也是為甚麼,之前都讓阿流保管那些奇異的菱面體的原因,包括阿流與離初,他們所有人都擔心,「鏡流璃」會再度向離初索命似的索取她的生命力與魔力!
「現在,離初體內維持Cure效果的,也是『鏡流璃』。雖然,可以支撐的時間,似乎不會太久。」
阿流的聲音,帶點哭腔。大概是因為《尋覓》?
「我們盡快回來!」這陣子小空一聽見「時間不多」一類的字眼,神經總會全都立即繃緊起來。
「我看得見你們。」離初的靈感中,充滿了笑意。「我也看得見他們。真想留下來,見證他們的情感完全復甦。」
「妳看得見?」小空再度訝異,說:「你們離開了鏡子空間?離初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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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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