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刑克口中的理想,與這時候,這個世界正在呈現出來的,顯得極其格格不入。然而,縱使如同夢囈般的呢喃,蕭刑克的聲音還是透出了堅定,讓小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就是蕭刑克能夠在這個世界活那麼久所堅持的信念。
然而,一番話說罷,蕭刑克立即就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只因,他所看見的,單靠視覺似乎怎也數不清的飢瘋者群,在嘶吼的同時,原來還有其他的一致性行動……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仰起了頭!
假若視力能夠像蕭刑克的好,肯定都能夠看到,那一顆一顆抬起了的腦袋上,每一雙眼,都朝著同一個目標,凝視著!
他們的吶喊是瘋狂的。然而,他們的神情,卻極之平靜。他們的視線,一直緊隨著相隔了數百米距離的小空!
「所以,其實我是對於念能太不熟悉,沒有轉化,於是原原本本的就洩漏了出去?」小空沒有蕭刑克那樣大感訝異,似乎飢瘋者的狀態,就是他想看到的。
「我們之間,理應己存在連結。而且,應該足夠深刻了吧。可我還是感受不到你的念能。」蕭刑克搖了搖頭說:「但可以初步確定,你的離初分析得,縱使不完全正確,也非常接近答案了。」
「在各自都擁有情感的不同個體心裡面,都有著不一樣的牽掛與思念。能夠彼此感應的,也許就只有在同一時間思念著彼此的人吧。」小空又擺出一副明白人似的假滄桑在裝模作樣,搬出不知從哪部遠古經典中複製出來的內容,再套在「念能」與「情感」上!
「我第一次知道你的時候,你確實就是個演說家。但真沒想到,你小時候就有這樣的傾向。」蕭刑克看著小空的模樣不禁失笑,都把數百米下的數十萬雙眼給遺忘了。然後,才恍然的說:「離初讓你把那胸前的給脫掉之後,就滾來與我會合,是想『以毒攻毒』?」
蕭刑克之前便已發現,飢瘋者群在「大腦」的毒氣中,初時因為本能對「念能」的渴求而激發,後來又因為「起始之日」巨大全息投影的影響,而蠢蠢欲動要復甦的情感,全部被徹底重置了。其後,卻竟然再次出現當初更可怕的相互廝殺,已經超越了本能的推動,彷彿從另一個層面產生了某種被催化的慾望那樣!
無論願望或慾念,都源於情感。若無情感,只餘本能,他們當中或許還會有一些在經歷大半天相殺,以彼此為食的恐怖亂局過後,依然需要補充能量,所以繼續的互殺,繼續的彼此撕咬。然而,他們畢竟都已吃個大半天了,肯定絕大多數都已經飽足,同時也感疲憊了吧!
哪怕最殘暴可怕的野獸,也不會在沒有必要下持續獵殺!更何況飢瘋者始終還是人,身體如何堅壯,如何具韌力,肯定還是比不上真正的野獸吧!
假如單憑本能,飢瘋者群之間絕對不會在那極短的時期裡,演變成眼下所見的血海地獄那樣!
蕭刑克當時的疑惑,「大腦」就大方的承認責任,自稱最新版本的重置毒氣,已經升級至封印人腦裡情感產生的部分之餘,同時解放當中獸性!
此刻看來,或許「大腦」沒有說謊,至少毒氣的功效似乎真的能達到它原本想要的效果。然而,達致那樣效果的過程,似乎並非「大腦」原本計算出來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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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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