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聽見骨折的聲音,可是他並沒有放輕力度,把鬍子司機的左手給扭斷的同時,右手已用同樣的手法抓緊了對方的另一隻手。然後,他以左腳硬架開對方雙腿,右腳卻屈膝往鬍子司機的背部撞去!
祖力‧柏達慘叫一聲,往地上重重跪跌下去,左手已然報癈,右手也快要斷掉了。他駭然從車窗玻璃倒影中,慌亂的瞪著在橋,嘴巴張得老大的卻半個話音也發不出來。
「對不起,我很少機會用這些有點野蠻的技術,還沒懂得控制力度。」在橋由衷地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和語氣說:「我們是否見過面了?在墨爾本?」
假鬍子司機痛苦地把嘴巴緊閉,不哼一聲。
「格林剛在三十分鐘前來電,告訴我已把希嵐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看來你們還沒機會找到格林吧?」在橋確定對方兩手已沒活動能力之後,慢慢放開雙手,平靜地說:「而且,我從來沒坐過這輛車子。再一次對不起呢,誤導了你。」
他把右手伸進假鬍子司機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件黑漆冰冷的東西。
「竟然是手鎗?」在橋並非偽裝的驚訝起來,苦笑說:「我雖然沒用過這種東西,可是倒懂得如何用。首先要檢查鎗匣,解除保險鎖,然後上鎗膛……」
在橋純熟的檢查手鎗的彈匣,解除保險鎖,然後失笑說:「噢!原來是華爾琵P99自動手鎗……重七百克,鎗管長一百零二毫米,九毫米口徑,也可用四零史密夫威遜的子彈。雖然手握很切合手形,握著也蠻舒服的,可是我還是想把它放下呢。你可以幫忙一下嗎?」
「『連大』跟他的鬍子司機逃走了,我們只是想請你回去,好能讓李先生跟你見一面……」假鬍子司機喘著氣的說。
「我要退開了,我希望這支鎗不會走火呢。雖然聽說這型號的保險裝置設計得近乎完美……」在橋把鎗嘴瞄準著假鬍子司機的小腿,然後小心謹慎地退後,說:「你是甚麼人?名字是甚麼?」
「我是竹野高原,是李先生的私人助理。」
「我可以見一見你的真面目吧?」在橋淡淡的說:「在墨爾本的那個人,也是你吧?」
「沒錯。」竹野高原盡量放慢動作,艱難地舉起只餘下一點點活動能力的右手,拉下幾可亂真的彷人皮面具。
「你是日本人,為甚麼上次在墨爾本不以日語回答我?可能我會中計也說不定呢。」在橋一直軟硬兼施,使盡了渾身解數,希望讓對方產生不需抗拒,又或是根本不能反抗他的心理,望能從這個人身上得到更多的情報。
然而,這叫竹野高原的易容改裝高手,卻似乎已察覺到在橋的打算,他只回答說:「這是李先生的意思。」
「是『少年』的意思?」在橋緊接著以李清橋的綽號追問。
「李先生早已捨棄了那不祥的別號。」竹野高原頹然坐在地上,掛著失敗者的沮喪表情,但雙眼卻仍炯炯有神,把視線投向遠方,說:「李先生要我們,凡事都要留下一線生機,讓聰明的對手找出生路,令愚蠢的手下敗將增多一個失敗的理由。」
「那理由是『有機會而不懂把握』吧?」在橋垂放下握鎗的手,但卻沒有把手指移離板機,手上的力量也沒有放鬆。
他注視著竹野高原的動靜,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一字一字的說:「依我看,剛才你說父親遇上交通意外,不是假的。而那意外也是你們弄出來的,是吧?問題是他在柏達先生的協助下逃過了你們的截擊,逃得無影無蹤,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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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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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