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識已有一段時間,暗中合作的次數已跟兩隻手的手指頭加總起來看齊了。只是,丁東自問還未可以掌握,他自己對靜璇的,除了欣賞與信任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別的,甚或更重要的感覺。
更別說,對於靜璇的出身與背景,丁東知道的就只有她加入警隊及其後可被看見的。在那之前的,他一無所知。
於是,他既沒有把握,在不牽扯到其過往的情況下,把靜璇保護得好好的。同時,他亦自問沒有能力,為靜璇擋下那很可能會為她帶來二次傷害的,專屬於她的歷史。
當高野星童暗示了靜璇的背景不簡單,而如若丁東繼續調查「安魂」的話,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了靜璇。稍加推演下,丁東不難明白到,高野星童的意思,是在說靜璇擺脫掉的那段歷史當中,就有與「安魂」存在某種關係的人或事物。
這樣的情況下,若牽連到靜璇,似乎便不可能是單一事件,而是牽一髮動全身,把靜璇曾經的背後勢力都給扯出來了!到時,靜璇或者不得不承受的,就不只是當前可能出現的傷害。她為了擺脫過去,而曾經付出的所有努力,很有可能也會因此而通通歸零!
「我估計過,只需要給你一點點的引子,你就可能會推想得很深很遠……」
當時,高野星童似乎並不急著接納丁東的示弱,而是轉而換上對他的審結。
「雖然,我暫時能夠告訴你的,並不多。然而,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對你,肯定不會有惡意。你在『老師』眼中,極其重要。」
「什麼鬼老師?我只知道,妳的提醒確實湊效得很。妳看!我這不就屈服了?」
在提醒與威脅之間劃上等號,這樣的場合,丁東早已習以為常。
在要員保護組服役期間,實在聽過太多所謂要員,毫不忌諱的在這些字眼相關的事務上高談闊論。在絕大多數人眼中理該嚴守保密的事,在那些要員看來卻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平常事。
不過,見識過高野星童的行事之後,丁東心甘情願的,對相類似的守密者予以重新評價。
可惜的是,縱然或者真的並非敵對,但丁東覺得他還沒有站到與高野星童同一陣線上。
只要不是夥伴,就得抱持懷疑與批判、警惕與防備。
「為了表達誠意,我願意拿一個你必然在意的情報,來交換你這次的合作。」
「誰跟妳合作了?都拿我的夥伴當作人質來用了!」
丁東是刻意表達不滿。甚至,他根本就是在發洩。反正,高野星童的態度,已明確答表明了,她與她背後的力量,不會真的向他或靜璇開刀。
能懂的應該都會懂,這種被人拿捏的處境,是真的讓人很不爽!
丁東沒等高野星童回應,繼續操控方向盤的同時,空出一隻手從口袋掏出香煙,叼在嘴角,然後單手忙個不停的找出打火機,把香煙給燃起,大口大口的抽……
同一時間,他手腕上的裝置震動起來了。
丁東似笑非笑的,往裝置自然反應似的微一頷首。
錶面投影顯示,靜璇所處位置出現了異常的靜止。丁東隨手操作,把接收信號的來源數據調節了下。然後,象徵靜璇所處位置的光點附近,亮起了另一顆新的光點。新光點正以與之前那一顆相對緩慢的速度,往一個方向穩定移動!
不愧是他看上的夥伴呀!那麼快就醒覺,發現了手錶的定位功能……
這個……就算是加盟的考核之一吧!丁東自欺欺人的這樣想著。
「所以,你想要嗎?抑或,你不介意無償合作?」
高野星童的反問,更是延緩了足足讓丁東抽上十口煙的時間。彷彿,雖然她跟丁東的通話暫無間斷,卻其實在另一邊忙著別的。可能,是另一場通話?
「當然要!送上門的,我從來都來者不拒的!」
就是不承認是條件交換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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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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