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觸約束,就是只願擁抱自由。」小空又不知從哪偷來一句,搖頭擺腦的說:「妳本能上就渴望不受限制,所以妳無論怎樣過妳的人生,都在追隨自由的步伐。只不過,那也是另一種對自己的限制呢!每個人也得作出選擇,就像站在橋上,該往前方那端走?抑或轉頭回到起點?選擇,是自由的。然而,任由局限選項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已沒有自由可言了。」
「你在說甚麼?」女生這次提問,神態中多了一份好奇。
眼前這比自己還年少的男孩,一直也在大力的表現自己,尤其他認為他自己與別不同的思考方式,彷彿在炫耀。然而,這一刻女生聽來,卻感到小空是在尋找。
尋找聽得懂他的話、能與他作信息上相互流動的人!
假如對情感的理解,來到此刻還沒差錯的話,那麼小空似乎在找他的知音人,找會喜歡他,同時讓他喜歡的人!
小空會有這心思,其實不難理解。畢竟,自他重新獲得感受的能力,重新擁有情感以後,這世界的所有人全都算是他的異類了。
不對,該說,他自己成為了這世界或許無法容納的異類!
在遇上阿流之前,他有多孤獨?
「妳在幹嘛?」小空突然抱著自己的腦袋,驚呼起來!
「我做過些甚麼?」女生愕然的反問。
她沒錯是在思考,同時試圖感受小空變成現在的他,曾經或仍然有著的心路歷程。然而,她的思考,當然是她的自由呀!沒有干涉到誰了呢!
「妳的靈感,剛才在觸碰我!」小空不知為何竟然如此堅決的肯定!
「我?靈感?」
「情感能夠引發能量。甚至本身就是能量。妳跟小空一樣,從出生時,那條能量的通道就已經被堵塞。所以一旦疏通了,你們都同樣的一發不可收拾。」阿流笑說:「小空是一夕之間變成演講家!妳則是與情感一樣,重新發現了自己與自己的能力!」阿流有點難掩的興奮,「假如,妳的感受都是真確的,然後,剛剛妳又能夠無意識的探視小空的思域,那麼,妳的能力或許能夠無視一切束縛……與自由對立的一切,妳都能無視!若是這樣的話,我想讓妳幫我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忙呢!」
「你的記憶!」小空立即反應過來。
阿流用力的點點頭,換上一抹燦爛得能令驕陽失色的笑容!
緊接著,他把小空跟他身後各有一串的專業背包拆解,只餘一個完封不動,其他的通通變成一疊板塊似的東西,再以最後留下的那個背包給全收起來!
忙了半天,從醫療室帶來的藥物與醫療用具全都用光了。現在給救活的那幾百人在昏迷中休養,數不過來的屍體又不是他們能憑三人之力清理乾淨的。於是,此處似乎也再沒留下來的必要了。
「忍著點。」阿流一手拉著小空,另一手則緊緊的抱起女生,略帶歉意的說。
「為甚麼?」女生來不及反應,已被阿流擁進懷中。
「因為,我們準備要飛!」小空急急的說罷,連忙閉上了眼!
颼——
猛風颳起,可能是這世上,唯三能有喜怒哀樂的兩男一女,在原地消失!
女生學著小空閉上了眼,所以她只能感到身體彷彿被不斷敲打的疼痛,還有耳際不斷給空氣給磨擦,大概快要給磨得破損流血了!
然而,她知道,風不會真的給她帶來傷害,因為她正受著保護。
不單單是阿流的懷抱,小空竟然在那匆忙的瞬間也伸出了他的手臂,靠近過來,抱緊了女生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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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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