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793 靜止安魂（九十六）

轟！轟轟——

一連三聲巨響！

住宅建築物內，十三樓。

剛走進該樓層最盡處的一戶，靜璇與高野星童本來還提起滿滿的警戒心，聞聲後對視失笑。

「吉野這傢伙！」高野星童不禁搖頭。

「外面似乎沒有比這裡平靜呢。」靜璇壓根兒沒有想過，正在外邊搗亂的是她往後將會相伴半生的人。

「人類，只要手上擁有力量，就會忍不住的想要使用。」高野星童想到的，卻似乎是另一回事。「所以，對於搞研發的，最好別讓他們見識到後果之前，獲得他們研發的成果。」

即是要先讓奧本海默親眼目睹1945年的小男孩與胖子，是如何把生命從地表上抹殺掉的，才讓他有看見原子彈被成功製造出來的機會……

那自然是沒可能的事。

結果這東西，能夠預知個八成九成已經很了不起，還親眼目睹？這只能是任何人的夢想！

縱然，曾經有一些神秘學者，剖析因果關係時偶爾會提到，無論是誰，幹什麼樣的事，本來就是因預言未來而做的。

幾乎沒有人，會為過去做些什麼，大概有這樣的想法也沒辦法付諸實行。

也沒有誰真的能為當下幹些什麼，因為行動的那一個瞬間，當下就已成過去。

然而，預言未來，能否百分百準確先不說。哪怕婚姻，此時簽名立約，或者不到一週，婚約就因種種原因無效了。

連盟約也無法保障未來，如何為未來努力付出些什麼？又真能辦到嗎？

想要預見，也只不過是為自己燃點希望罷了。

還想要從預見變成看見？那已經不是奢望，而是天方夜譚……

這不是消極，而是相比起希望著一些事情的發生，專注眼前在做的事，比較符合靜璇的作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高野星童一時感觸的隨意一句話，聯想到這麼多又這麼複雜。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相比起此時的付出是為了未來的成果這老生常談的所謂預言未來，她能夠真正直接觸碰一切本來就已經發生的，不只過去，也包括現在與未來……

「『安魂』，妳們雖然有參與。但那不是妳們的主張？」

這是靜璇聽到的弦外之音。

「這是妳的猜想。」高野星童走到房子盡處，在那裡的一列窗子前站定，伸了個懶腰。她笑說：「妳的直覺不弱。」

這是認可靜璇的說法了。

「所以，今晚對你們來說，就是想展示『安魂』若研發成功會帶來的後果。」靜礙呢喃的作結論，這已不是一個提問了。

「這一夜，這地方，就是各種各樣的試驗場。只不過，我們站到了光明處，讓誰都看見。這樣的話，才有可能暗中動些小心思。」高野星童瞧往窗外，眺望遠方，半舉起了手，有規律的揮動。

應該是在跟遠處留守的同伴溝通吧？只不過，空群最不缺的眾多事物當中，技術肯定名列前茅，遙距加密通訊應該不難吧？之前，高野星童便根本毫無忌諱的跟她與丁東通話。雖然，靜璇能夠切身感受到，通話時的高野星童與來到身邊的她，行動、言談與態度都有很大差別……

「空群有的，章家也有。若然還沒有，也在爭取擁有的路上。章家已經算是我們當中最『年輕』的。」高野星童聳聳肩，似笑非笑的說：「應該說，在一堆太過古老的群體當中，曾經被統稱為生命會的空群、凌氏與章家，都是小年輕。」

靜璇自然明白，在那個層面上，年輕意味著發展時日不夠長，實力累積得遠遠不夠看。也就是說，縱然空群的種種能力與力量已經超前絕大多數現代群體組織，還是不難被追平，甚至超越的不因，在於要與其競爭的人底氣厚實得恐怖……

然而，讓靜璇在意的是……

生命會？

這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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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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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碎片》#793 靜止安魂（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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