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沒有誰比丁東更懂靜璇,哪怕她從來都掩飾得完美,但她對一些事一些人的耿耿於懷,丁東還是足夠清楚了解的。
「用『降頭』也可以呀!用再惡毒的名字,都不為過!」
「那麼,若是引發了那『不知甚麼』,到底會發生甚麼事?」
「不是我能夠接受的事。不是任何人能夠接受的事。」
「既然還沒發生過,會不會是妳和那笨蛋杞人憂天了?」
「他也這樣說過。但只要他主動往我靠近,我們都會同時感覺到一些甚麼。他愈接近,那種感覺便愈強烈。」希嵐又嘆了口氣,「不懂怎樣形容……」
「像『鏡鑰』那種?」丁東終於沒忍到最後。
「差遠了。藍藍說過,『鏡鑰』的生命信息,源於裡面能夠連接到的記憶、感覺與思想。我能夠理解和解釋的意思,大概就是說:記憶、感覺與思想,這些都是生命的證明,甚至是生命真正的存在方式。於是,『鏡鑰』裡面儲存了多少生命信息,那便擁有多少能量了。」
「一切思想,都是腦波,都是能量。」丁東忘了曾經從哪裡聽說過這樣的話。
「對呀!我有個朋友也曾經有過類似的說法。」
「大概可以『意識』來概括,但似乎又比一般認知意義上的『意識』多出一些更深層的……」丁東回想不久前的經歷,不禁老習慣發作,自言自語起來,「可以直接作用於大腦絕大部分反應……相比當代醫學上對人腦的研究發展來說,這東西似乎遠超我們所知道的科學了吧……」
「不一定喲!這可能是最基本的科學,一切都建基於此,只是隨著發展,大家都把源頭給忘掉了。聽聞我媽就是這樣說的。」希嵐似是而非的說。
「藍藍……就是嵐嵐的外甥女?還有……妳媽?」靜璇在意的,竟是剛剛在希嵐口中提起,既陌生,但又似曾相識的名字。發音上,跟在學時她對希嵐的暱稱同一樣呢。
「這個稱呼,是不是份外親切?她還蠻可愛的呢!比當年的嵐嵐要可愛多了!」希嵐輕笑的說,說著說著卻又增添了另一些無奈,「至於我媽,暫時只能當成某領域的先驅專家代名詞來用。我們還沒有機會見面。」
「嵐嵐似乎只能以可惡來形容。」靜璇不由得有點緬懷,那遙遠卻始終歷歷在目的過往。
「都能這樣聊天,真不能見面?」丁東忍不住說。
「若你們懂Jumper的能力,比任何人事物都能更快速的靠近或遠離的話,我當然很想再試試看……」希嵐在那頭的聲音,彷彿沒有變過的開朗。然而,大概誰都能從內容中,聽出她的苦澀與無奈。
她與在橋,到底試過多少次?他們的嘗試,當中似乎還有不同的驕子參與過了?
到底是怎樣的感覺,讓他們無論如何不敢再作嘗試?哪怕有著似乎無所不能的驕子協助,那「不知甚麼」可能會帶來的後果,依然讓他們既無力又害怕?
「因為完全是『未知』,所以特別讓人恐懼。」
希嵐的聲音夾雜著海浪交織出來的樂章,似在交響出不存在於世上,異於尋常般動人的旋律。此時此刻,這些微細卻令人難以忘懷的聲與樂,彷彿要比希嵐的姐姐,那傳說中魔法般存在的歌聲,更讓人無法抗拒,更令丁東與靜璇難以忘懷……
「我對那『不知甚麼』,極其量只知道的是,若被觸發,會帶來的『變動』,不會比當年姐姐的MagicVoice完全失控時帶來的好多少。」
丁東把「鏡鑰」端在眼前,仔細打量。音符拼湊而成的造型,材質明顯無比堅韌,甚至有超越鑽石的硬度,但拿在手中卻感覺像液態般在流動。明明拿在手中,質感卻讓人有種握不緊拿不牢的錯覺,彷彿下一個瞬間便會消失,不復存在。
那種存在與消失之間每瞬都在變換的特質,讓人覺得非常難以形容的不真實。「鏡鑰」本身便像最實在的幻象,又或是最虛幻的實物。
這樣的材質底下,是一層層被淡淡金芒纏繞著的各種色彩流光。
「這『鏡鑰』,真能幫到你們?」靜璇也伸手碰觸那似乎將是她跟丁東回到過去的旅票,似懂非懂的說:「小時候,我曾經聽章家的人說過,有個旅行家也是拿著一把『流動的鑰匙』,到過世上任何一個角落,救過一些人,也殺過一些人……」
「這故事在知情者的圈子裡流傳好多年。那是「紫鑰」,現在已不存在了……」
3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nrfHJk0os
未完待續
關連作品3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GaugCnlE
《1314》、《魔音》3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03iTDwepf
相關資訊3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goeycJobG
《川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