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說。事實上,我們的記憶,隨時隨地都在產生意識備份,也算是意識的碎片。『靜止』就是能夠將備份安置於從現實分割出來的內在世界,也可稱為思域。同時,讓相對的現實靜止。」高野星童苦笑說:「這是以我認為最接近的語言來做的說明。『靜止』該是念能變體的極致了,能夠讓思域從現實中分割出來,提供了一個意識共享的空間。」
「所以,這裡的力場,是在測試能把『靜止』阻斷?讓意識共享無法發生?但為什麼是在針對我?那麼神的事,我可辦不到!」
「妳只是還沒有能夠辦到罷了。」高野星童一下子把窗推到至盡,笑說:「當然明白無限女孩到底是什麼,就會明白若然得測試對『靜止』的控制能達到什麼程度,就不得不以妳作試驗。」
「那『安魂』呢?」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不問白不問。
「其實『安魂』的初階早已完成,也已被完美的使用。」果然,高野星童自己打開的話題,並沒有立即關上的打算。然而,她所說的,也不過是在引證一路下來至今的各種猜想罷了。她續說:「妳家的『饋贈』就算是其中一種副產物。」
「要測試『靜止』就得針對我架上一整樓層的力場。『安魂』難道不用測試?」靜璇往窗邊靠,似乎在確認下一步該當如何。
「妳應該知道,我是在引他們自己出來滅我的口,對吧?」高野星童似笑非笑。
「要說到哪一點,他們才會忍不住?」
「足夠讓我脫不了罪的程度。」高野星童聳聳肩的說:「在某些大人物眼中,單是洩露那件事,無論是否知情者或長久維持協作關係的團體成員,都得被封口。否則,幾乎無論怎樣,他們之間都可能互相殘殺。這項規定在各方面的核心成員的層級上永久生效。於是,跟妳這麼談得來,幾乎就觸及我能夠被殺的唯一條件了。」
靜璇側頭,凝視竟然說得像別人的事那樣的高野星童,心情禁不住複雜起來。
所以,高野星童一直在往自殺之路一步一步的踏上去?
為的,只是在明知翌日就記不起來的她,透露她本來就該知道的事?
「在永遠貪心的他們面前,我可是某程度,充當了曲小姐的護身符呢。看在這份上,妳會原諒我的,對吧?」
換個方式說,假如現在只有一兩幅牆所隔的那六個人,不是為了能夠順便除掉高野星童的話,也許早已動手了!
要動手,得有能力與信心動這個手才行。這側面證明了,丁東的狙擊,其實並不完全成功。最初的兩槍,或者真的擊傷了兩名主持人,但後來的四槍,理應受創的四人一聲不吭,看來不單是意志足夠強得忍受痛楚,很可能根本就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也就是說,丁東只是阻延或擾亂了他們的行動。
高野星童是覺察了這一點,才愈說愈多,更加快速度把話題帶到「靜止」與「安魂」上來了?為的,就是讓對方看見能夠順道把她滅掉的機會,讓他們的貪心漏出讓她們能突破的機會?
靜璇不由得深深的望進高野星童的一雙眼眸裡……
這個女瘋子,跟丁東不相伯仲!
不,連丁東都老早揚言,稱高野星童為可怕的女人了,她可能要比丁東更瘋!
拖延對方的行動,是其中一個她趁這個時間跟靜璇談天說地的原因。
另一個動機,是告訴靜璇將信將疑,而高野星童自己卻肯定絲毫沒有懷疑的一個天方夜譚。那就是,未來的丁東與靜璇,將會回來。為此,高野星童基實是在向未來報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還有的,就是提前補償未來不知何時發生,又怎樣發生的,對不起靜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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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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