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不是全能的呀!好像她,我便無法徹底探視呢!可能我還不夠熟練。或許,她本身擁有的能力就可以擺脫靈感的探視。靈感,有太多未知了。你的猜想,不及她的切實可行。」阿流說得坦白又直接。事實上,他似乎沒有不坦蕩蕩的時候,說話從來不加修飾。
不過,多餘的功夫,在這個時代,也不適合,亦不需要就是了。
「她也是猜的呀!她連『大腦』也不知道呀!」
小空這時候的好勝心,是以前包括他自己在內,沒誰能夠想像的!甚至,好勝心這種東西算是一種欲求,本來就是情感的產物,以往誰都不懂……
不過,阿流似乎能懂!
在書海浮沉了幾天,他翻過的書已多得數不清,當中本來就有遠古時代的文學作品,甚至通俗故事。他的能力讓他可以一目十行……百行千行,而且過目不忘,所以任何翻過的書,他根本就立即熟記起來,書翻完的那一刻起,他大概任何時候都可以即時把書中內容一字不漏的全背誦出來。於是,最讓他感興趣的一大堆古時的感情故事裡,所有內容彷彿自主的就跟他所看見小空這樣的情況對照起來了!
一個男生在陌生的異性面前,總是甚麼都想勝過彼此的……
那,似乎算是比較幼稚的。然而,奪用在才剛滿十二歲的男孩身上,又似乎最適當不過了……
「小空,你喜歡上她了?」
阿流的神情變得有點喜聞樂見的雀躍,當中還是帶著一點點的好奇,畢竟他僅有的幾天記憶裡,肯定不曾親身接觸過感情的萌芽(如有)……
「甚麼鬼?喜歡是甚麼?她嗎?」小空故作疑惑,嫩臉卻自發性的變得通紅!
四年來,小空就像在沙漠生活了一輩子,忽然抵達了一處綠州,看見了水源一樣!把「該被遺忘之地」當成自己的家,本來只是他所希望的,也好拿出來炫耀自己是那麼的眾人皆醉我獨醒,有著先見之明,宣示主權,把這寶地正式當成自己的。然而,當他一想到這些年來在這地方待過的日子,心中確實有著這樣的渴望,若這巨大的水晶建築真的完全屬於自己的話,那有多好!
只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就是想與眼前的女生分享這地方的神奇,所以小空才會在這上面說個不停的。
然而,說甚麼喜歡的,阿流也太扯了吧!
喜歡,是情感的一種,而且也是兩種最強烈的情感當中,比較傾向於正面的那一種!
小空雖已重新能夠感受,但對於情感到或是甚麼,還是處於一知半解的階段。若以他所知道的話語來定義的話,那確實就是生命與生命之間信息相互流動所產生的作用。而其中,喜惡處於對立的極端之上,這一點也沒有錯。然而,當親身感受喜歡或厭惡是怎麼樣的?
他總覺得,每次遇上阿流,自己都能夠得到很多很多!阿流本身就是個寶庫,他擁有的知識乃至感覺,似乎怎樣也學不完似的。明明就只得幾天的記憶,讀的書、從書中得出的感受,甚至從中推演出來的前因後果與發展,全都是實實在在於「該被遺忘之地」熬了幾年的自己望塵莫及的!
單是這一點,喜歡阿流,似乎既合情亦合理呀!
但,這似乎建基於利益上的,可就算不上有多麼的純粹,是條件上的喜歡,多於喜歡阿流這個人。不過,這些對小空來說實在太高深莫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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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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