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矛盾又複雜的思緒,在小空的腦裡,超脫光速的流轉了數不清多少次之後,只餘下一個念頭。小空亦在客觀時間不足一秒的時間裡,把這唯一的念頭以外,任何多餘的雜思全都排除掉。
甚麼都不管了,只要記住離初的臉!
他沒有發現,他竟然在沒有魔力的覺醒,也沒有靈感的感受,這樣尋常得之前讓他感難過的情況下,看見了本該看不見的東西!
在他的眼中,明明已淡化到誰也無法看得清楚的離初,變得如同由璀璨光線勾勒出來一樣!他能夠無比清晰的記住離初的面容!當中的每一個細節,沒有一絲一點能逃離他的目光!
「謝謝你,我的男孩。」
感知到小空視覺上的變化,離初留下了這最後的一句靈感留語。
然後,消失了。
離初,消失了。
同一時間,《時空》全息投影,還有當中的小歌姬與輕,以及所有樂團成員,還有舞台下近十萬的孩子們,全都消失了。
阿流,沒有再出現……
「噓……噓……」
小空重重的喘息。先前繃得至緊的身軀,像洩了氣,軟倒下來。
蕭刑克連忙接著即將墮地的小空,兩手卻在與小空身體接觸的一刻,冒出陣陣白煙!
衣袖瞬間變成灰燼……是被燒成這樣的,但卻沒有火出現過……
小空只餘一丁點的知覺,就這樣倒在蕭刑克的懷抱中。
可憐的是,蕭刑克的衣物,在一剎那間的被燒光光。然而,還是一點火光也看不見……
「這臭小子……」蕭刑克把小空放到地上,然後光著竟變得通紅的身軀走開去……
「老師……我不喜歡男生……我……喜歡離初……喜歡女生……」
這是小空完全昏迷前最後的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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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緊閉了很久的兩眼,張開了。
同一樣的巨大室內空間,入目的卻如夢似幻。無論是四面,抑或上方與下方,驟眼看來都似沒有實體的虛空。在空無之間,五彩絢爛的流光,如同一條一條互相纏繞嬉戲的遊龍,縱賴交錯的穿梭舞動……
不一樣的是,小空已經不小,雖然始終年輕,一雙眼裡卻盛載無盡滄桑。而且,他的名字,早已完整,不再只有單一個字。
天野空。
他好奇的舉目張望,四方八面也仔細的看了個遍,然後露出一臉的讚嘆,視線轉往眼前的兩男一女。
一對父子。然後是與身為子的男人結成一對戀人的女生。
天野空說故事,說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眼前的三人就是聽故事的人。尤其當中作為父輩的丁乙,根本不願錯過任何哪怕一丁點的細節。丁東與靜璇亦因為故事裡包含的種種,都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又或是不能否認地讓他們深有共鳴的,所以亦比之前他們表面展現的態度,要認真投入得多的,一直細聽著。
「你的真實想像,完全超出我的想像。」天野空感慨的說:「不是靈感交流,單憑我的口述,我之前怎也想不到,你竟然能把一切都還原到這樣的程度!」
這裡,不是遙遠的未來,也不是世人稱之為「該被遺忘之地」,其實卻是「文明遺產」的水晶金字塔。而是專屬丁東的假想真實。
這個本來被藏於「文明遺產」深處的原鏡子異象空間,外面不再是那巨大的水晶塔了,而是洋禾醫院裡的門空間……
「我就問你,你是故意的吧!明知我們在查鑰匙,所以相關的資訊就說得特別詳細!連帶那間鏡房都描述得足夠仔細……」丁東自己也往四周打量起來,似乎對自己頗為滿意,卻還是有更多的不忿,氣沖沖的說:「因為這個所謂原鏡子異象空間,根本就是門空間……不,該說是實體化的時空井該有的模樣!」
雖然比自己所能想像的都更為投入去聽天野空的故事,但丁東沒有忘記天野空最根本的目的,是要遊說他透過真實想像與跳躍思維,架建假想真實,讓時空井重現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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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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