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風暴在不斷增強的同時,移動速度卻很慢,所以才會做成這種因熱帶氣旋的擾動而引致的溫度異常。幸好如此,風暴雖似還在增強,距離本市卻還尚遠,縱使天氣已有惡劣的趨勢,卻還不至於癱瘓這座城市的運作。
這一點,很重要!
因為數小時後,就是最終站!
經過了原本的初冬,然後是反常的春與夏之後,在天色開始昏黃的時候,氣溫也回落近半的踏入秋涼,天空開始布滿了厚重的污雲,雨落下來了……
時間差不多了。
沙啦沙啦 ——
就在全家人一起鑽進休旅車之後,雨水便像約定好的,盡情傾瀉而下,打在車頂上,發出了一陣陣如同敲鼓的聲響,彷彿為稍後的最終站來一場預演。
很多年後,丁東沒有遺忘這一段回憶。
車外,雨愈下愈大。車內,氣氛卻明著跟天氣唱反調,反而愈來愈高漲!
甚至,前幾天一直都在旁聽,只是樂於為子女吶喊助威,本身卻沒有參與的媽媽,這時候也跟著女兒,一起哼唱起已聽得耳熟的樂團歌曲……
無論是一起窩在家中,共度了猶如四季的時光,抑或更早前就開始的舉家狂歡派對,都是他們這一家長年以來不曾出現過的奇景。別說他們,或許在許許多多平凡的家庭中,這樣的情節也是一直被期待,卻又不曾出現過的珍貴。
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作為一家之主,丁乙很清楚,若他的身體健康如常,或許很早之前,便能夠跟身邊五個至親的人一起製造並擁有這樣的回憶。然而,慚愧與內疚的心情,彷彿也在他的另一半與四個子女的共同努力下,打從一開始就給抹得一乾二淨。此刻,不怕老掉牙的來點感觸,他確切感受到幸福。都快要笑得臉都僵了,可他還是很努力的堅持著,不,該說是很盡情的持續著,憋不住的笑開懷……
吱嘶 —— 嘭 —— 轟隆 ——
白光閃現照亮整片天空,隨後是竟然帶著近距離電擊聲的雷音,似要憑藉足夠誇張的效果巨響,提醒人們天氣有夠惡劣的……
媽媽的駕駛技術非常好,天氣再惡劣,根本影響不了她把休旅車開得四平八穩。哪怕駛在本市後花園穿過曲折山道前往市區那條不好走的路上,車子裡的他們,依然滿滿的安全感……
「回想起來,全球氣候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愈來愈反常。」
丁東的記憶中,這段車程給他最深刻印象的,是媽媽的駕駛技術與歌聲。那一夜之前,他都不知道媽媽的歌聲,殺傷力可能比天際狠狠給打下來的閃電更為驚人。這與她的駕駛技術帶來的安全感,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
然而,這一次,成年多年後的丁東,以親歷其境的方式重回那個晚上,終於留意到,那段時間可算是被他們一家的情緒給完全掩蔽掉的真正重點——反常天氣……
「這會不會是因為亂流?」
「不會吧。假如跟亂流有關……」
「你意思是,如果是因為我們以現在的方式透過時空亂流,走進了我們自己的意識備份,從而影響了那時候的世界……不應該呀!那不是應該在你七歲那時便開始產生影響了?」
「不對……已發生了的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才對!」
「或許,確實跟時空亂流有關,卻與我們沒有關係,而是別的人……」靜璇完全是順著丁東的話接下去。她的思考,比她說出來的話,稍為慢了一點點。把話說完之後,她才想到:「藍凌輕說過,確實有人是完整的穿越過時空亂流的。但那跟現在看見的反常天氣……真的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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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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