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在意的是,『流』在不應存在的時空中出現了?」丁東帶著不確定的疑惑,呢喃似的說:「假如這種情況真的發生,就是跟『時空井』有關?」
隨著發問,丁東慢慢的重新回到自己的思考模式,自言自語起來。
「『時空井』像這裡,是無限時空的連接點,但卻是固定在現實世界的,而不是一個多重的『門空間』……」丁東嘗試以自己能夠運用的語言,說出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卻始終有點詞窮。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懂得的表達言辭可以這麼的貧乏!
「『門空間』只有能夠真正的『隨心而為』,才能開啟。」
靜璇與丁東的意識同步,讓她能夠知道他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念頭。同時,她始終不是丁東本人,所以在慢慢適應下來之後,總算能以「旁觀者清」的狀態,協助丁東把所想的組織起來。
就像長時期拍擋的這些年一樣,伴在本來就有夠古怪的丁東身邊,靜璇早已習慣當他的「翻譯」,把他老是天馬行空得過分的想法,組織成具體的表達,有系統的給整理出來。如今,只不過故技重施,而且因著他跟她之間的連結,她更能得心應手、更有效率的辦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靜璇不由得有點沾沾自喜的瞄了丁東一眼。
丁東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揮了揮手,示意靜璇繼續。
「『時空井』則像是一個固定設置在一個特定地方的裝置,只要有開啟的辦法,誰都能夠啟動。同一樣的性質,兩者的分別是,一個主動,另一個被動。」靜璇有條有理的說。
「還有呢?」丁東不服氣似的斜睨了靜璇一眼。
「『門空間』能夠連接的,受限,並取決於能夠隨心而為的那位啟動者。以現時的情況來說,就是你。『時空井』則是固定的,即它所連接的時空,均已設定好……」說到這裡,靜璇不禁訝異,抬起手來半掩著張大了的嘴巴!
「怎麼?嚇倒了?」丁東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不覺間,在靜璇代勞的過程中,丁東已順利的故態復萌……
「不要見怪,這小子就是容易得意忘形。」丁乙向天野空苦笑了下,無奈,當中卻夾雜著暗裡的欣慰。
話都還沒說出來,丁東竟然就這副模樣,確實誰都不由得望之而側目。然而,在身為父親的丁乙看來,能夠把天野空連直接提出都欠奉,所給出的難題想通透而得出結論,丁東這個他家中的長子,足以讓他自豪了!
「你想得還挺快的。」天野空對丁東的欣賞,本來就沒有掩飾過。
果然,稍加刺激,丁東就能夠在思考能力上達到他所設的目標。更重要的是,這一個結論,必須得由丁東自己想出來,才有意義……
才有,真正的作用……
「我自己說吧。」丁東拍了拍靜璇的腦袋,像逗小狗那樣。
「在這裡,就由得你。」靜璇抿抿嘴。
丁東轉向天野空,給他開了一瓶啤酒。
「是讓我慶祝?抑或讓我壓驚?」天野空接過酒瓶,就這樣拿著,沒有立即把酒喝下的打算。
「我總是忘了,在這裡,我說了算。弄得我不斷丟臉的!」丁東自己也取過一瓶啤酒,狠狠的灌了兩口,說:「最慘的是,你們都會記得!」
「東,你確定?」丁乙竟有點喜出望外。
雖然一直沒有說出口,但他跟丁東與靜璇一樣,非常在意此時此刻這個空間裡發生的事,會否形成在現實中的本體依然能夠記下來的回憶。縱然,他們之前已有偏向理想化的預估,相信他們確實在創造回憶。然而,他們心裡都清楚,那是無法即時引證的不確定推論。
此刻,丁東說得斬釘截鐵的,似乎不知從哪拿到了根據,足以支持他們之前的猜想,等同於證實這個可能性確是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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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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