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念能,就是阻斷流動。情感的流動,時刻在發生,甚至超脫了時間與空間的在發生,所以才會有思念。沒有了流動,就是靜止,情感縱使存在也是死的。」高野星童思考了一會,彷彿找不到最貼切的用詞,良久後才續說:「情感若是靜止了,妳也許還是能夠想起丁先生,卻不會想要為這份念掛做些什麼。不會考慮他的安或危,不會想見他。」
「思念還能這般說明?」靜璇有點沒好氣。
豈料,高野星童卻直接搖頭。
「這只是勉強舉例。情感無法被說明。」高野星童認真的說:「但念能也許可以。妳,也許可以。」
「我?」靜璇這才想起,說這一樓層架建了氣場什麼的,就是因為要限制她……
「無限女孩的特殊,在於量子糾纏。又或者,該稱之為思念糾纏。」高野星童往天花板仰視了一眼。似乎試圖與她肉眼看不見的誰對視。
就在高野星童身旁的靜璇自然沒這種感覺。思念糾纏中的她與丁東,則最了解不過。
只是,高野星童所說的,他們早已知道,甚至已經親身經歷其中。簡而言之,並不是非聽不可的話語,也自然不是他們回來到這段過往必須知曉的事。
然而,高野星童的舉動,明顯是在確認,從未來回到此時此刻的他們能夠聽見她接下來的說話!
「我看不見,也聽不到。沒有所謂的靈感。」高野星童似在為往下要說的話,來一個開場白。似是跟身邊的靜璇說的,更像在回應不在這裡,卻正在感知此時此地正在發生的一切,思念糾纏中的那兩位。
「靈感,我在家裡的時候就聽說過很多,卻實在搞不明白。指的是,什麼靈光一閃,彷彿憑空出現腦中的念頭?創作人經常因而有了一些天馬行空,超出所謂知識的想法?若只是這樣,章家根本懶得管了。」虧靜璇能夠把這空泛的概念給定義出來。
「真相,很多時比想像中要簡化得多,那程度是簡單得讓人難以置信。」高野星童笑說:「靈感,就跟視覺、聽覺一樣。只不過,所用的,不是眼睛或耳朵,而是靈魂。不需要複雜的定義,非常的直白,很有章家的風格。然而,這個詞,來自空群。世上第一個將之告訴所有人的,是老師。」
「想像不到那是什麼。靈魂是什麼,也沒有太多實質證據能說明。」
靜璇似乎想要行動了,從腰間抽出了皮帶子,再次在握掌的手上纏繞,綑成一個變奏版本的另類拳套。
「無論章家抑或空群,又或者來明日會或貴族,知情者之間,對靈感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以前。因為,靈感就像物理科學,是人們理解這個宇宙,這個世界,最有效,也有不少成果的手段。」
高野星童除了一雙伸縮鋼棍之外,又伸手把星屑給握在手中,大概是在啟動這『仿流璃』,又或『璃』的一些不知是什麼的功能吧?總之,不難看出,她也在配合靜璇做著準備。
「物理,都是計算出來的……」
「跟星相、命理、風水一樣。術數,其實也是尋找世界真相的手段。某程度上,物理與術數,雖在不同層面,卻是同一個起點,往同一樣的終點在走。」高野星童不以為然,又似自然不過的,繞過了靜璇,走到她的前頭。
「所以,靈感也是可以計算出來?」
「現今科學有兩大支柱,經典物理學之外,有量子力學。若一定得定義的話,靈感該是量子力學一派,與愛恩斯坦不大咬弦。」高野星童笑說:「我們都知道的東西,換了個方式說出來,聽感怎麼樣?」
「妳是準備辦學教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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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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