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所說的,每一句都在顛覆女生自誕生成長至今對世界、對同類的認知。這讓她一時之間還未能消化。
阿流則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花費太多的時間,靈感的聲音緩緩的,漸漸產生出某種特殊的韻律……
「以我的推測,靈感暫時還是超脫於人類的科技水平。至少,在『該被遺忘之地』裡的所有書籍中,也沒有相關的記載。而這種東西,其實本來就在人們的意識中,只看是否能運用罷了。而且,靈感的連結,正如量子糾纏那樣,不需要任何已知的介質。所以理論上與腦波在本質上已不一樣。不過,或許同樣可以歸納為一種能量的產生,只是原理與作用也不相同罷了。」
聽罷阿流的猜想,同時也知道他是以靈感來「短話長說」,讓靈感交流與現實之間所用時間的差異變得明顯,從而她能夠充分感受到當中的分別,女生自然反應的就仔細察看情況。
只見小空人形的手,依然近在咫尺。女生伸出的手,依然在背空極緩慢的往人形移動過去。兩手,還沒接觸彼此……
而女生自己,還是半躺地面的姿態,似起未起的,身體不尋常的微仰,卻靜止了似的……
「四周都變慢了……連感觀都因為靈感而變快了?」
「妳在發動靈感,所以現在的感受都是直接來自妳的意識,來自靈感,並非從妳身上的五官而來。而且,妳的特殊能力,似乎讓妳的靈感比我所預估的發揮得更多呢!」
「你憑甚麼能夠估計這些?你來到這……這世界,才幾天!也就只見過我一個能夠運用……靈感的……」
女生對阿流與小空說過的話,始終有所保留,並未能確切相信。這似乎不是因為對這兩個男生的懷疑或不信任,而是純粹對他們所說的感到難以置信,因為那些都在顛覆她十八年生命裡所知道的一切,但又似乎更接近她應該要知道,卻一直不知的真相……
矛盾的感受,無可避免的在她心裡產生,卻又那麼的理所當然。這種感受,也是她第一次知道的,只覺得當中的矛盾愈大,竟然反讓她更信任阿流與小空!
「我學東西很快,一經接觸便能透徹了解。當中的起源與運作原理,我都學得會;一直發展下去將會變成甚麼模樣,我也能推演出來。」
「所以……你是全知了?」
「應該不是吧……」
阿流的回應,縱然只是經由靈感的聲音傳來,還是能夠讓女生清晰的想像到,他在抓頭。女生的反問,讓阿流自己也給嚇了一跳似的。
「所以,你也有學不會的?」
「情感!明明我們本來都擁有的,我卻不懂。」
「我也不太明白那是怎麼樣的運作。」
「或許,在將來,我們可以一起尋找答案。小空開心壞了呢!他一個人很久了。」
「不對呢!你能夠接觸擁有靈感的人,不就只我一個嗎?沒有比較,你怎麼知道我能發揮更多?」
「不是呀!靈感本來就存在於意識當中,任何人都擁有,只是能否運用,還有能夠發揮到何種程度的分別罷了。」
明明知道的比誰都要多,但阿流的說話,總讓女生覺得他更像個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心的稚童。就連他的反應也是如此,有時會因為自己知道了些不是誰都知道的事,而自己也給嚇一跳!
這男生就像個不斷進行探索的孩子,很純粹的追求知識。
相比起來,小空則是以實踐來確認自己到底學到了甚麼,然後急切的想要分享……
在女生還不算長的人生中,這兩個救命的陌生人,肯定是曾遇上過的人當中最為特別的。
「所以,你是從接觸過的,包括已死的所有人當中,發現我是一個異常例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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