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多厲害,就有多可怕!一想到近乎「無限」的意識碎片,給倒灌回來最初的地方,足以把這個宇宙都給擠爆淹沒掉……丁東不由得冷汗直飆!
連這樣的神經反射、自然反應都給他的潛意識給模擬後再重現出來了……
丁東的思考,總是一連串的接連產生,不分好壞。這一點,在丁東心目中,是唯一足以把他氣死的缺憾……
「他們,會不會是父子?」一直沒開腔的靜璇,視線在丁乙丁東父子之間來回片刻,停在丁東身邊那單靠肉眼已難分真假的「天野空」身上。
「誰是父誰是子?」丁東沒好氣的說:「兒子為爸爸命名。然後,這個兒子求自己的爸爸無數次,當爸的卻都拒絕了,而且還受不住自己的兒子?」
「他沒有記憶,記不起自己是他的爸!」靜璇愈想愈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蔣空流現存記憶中,有天野空呀!而且,天野空似乎在現實世界活了很久,兒子都一堆了!至少能夠先假設,他的生命印記沒有丟失過,他的記憶中也存在著有血緣的親人。那麼,就算蔣空流記不起他,他也可以告訴蔣空流吧。而且天野空有求於蔣空流,若真的是父子,怎會不打親情牌?」
丁東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滿意的抽起煙來。這個他想像出來的現實,或可暫時命名為「假想現實」,當中的一切都無比的真實。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他們「結婚」後的新居,格局跟嵐庭蠻相似的,估計是因為嵐座算是丁東最近比較滿意的居所吧,也就索性直接搬進這假想現實來了。
他不知道,在外部的蔣空流與澄音,看見的靜璇與他會是怎麼樣的?是靜止了的?抑或甚至消失了的?他只知道,在這假想現實中,他看不見門,也看不見蔣空流與澄音。
彷彿實實在在的,他們正身處一個真實世界裡。
「『少年』變成了『老師』,那或許是一個於大多數人而言的認知改變。」丁乙的聲音,滲透著知性,就似每個音節之間的起伏,都有著奇特的節奏,讓人不禁想要聽下去。
竟然,有點像澄音的聲音!不是說聲線本身,而是聲音的特質,又或是聲調的控制、音色上的通透……
難道這竟然也是能夠模仿……學習得來的?
至少,在這一刻之前,丁東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所說的話可以這麼吸引!內容暫且不說,聲音確實連丁東這樣的頑固大叔都無法抗拒!
「怎麼樣?」丁乙呵呵一笑,說:「借用你的想像,竟然真的能做到!」
「這甚麼鬼?你們曾經研究沈音澄的聲音?」丁東立即想到這樣一個可能性!
「沈音澄?」丁乙微一愕然。
「就在那……」丁東話還沒說完,就給自己重重拍打額頭。
剛剛才自大滿意想像出來的世界差不多跟真實的沒兩樣,在這裡根本看不見也感受不到外部,然後轉個頭,自己竟然先把這點忘掉了!
「他的意思是,歌姬。」靜璇接替丁東,繼續拍著他的額,笑說:「若『少年』跟『流先生』沒有血緣關係,真的不是父子。那他們是甚麼?」
「應該都不是人。」丁東回答得毫不猶豫,而且異常的認真,然後又轉往自己的爸爸,凝重的說:「你們研究歌姬的聲音,學到的不會只是這種聲線的操控吧?」
「我們認識的人之中,就有能這樣的人。」靜璇暫時把蔣空流與天野空給拋到一旁,想起了另一個讓人頭痛的大麻煩!
郭清源。一個妄想從「保存櫃匣」監護人升格為「訂盟者」,野心與實力不相配,卻能夠成為曾經掌管財務的政府高官。在丁東與靜璇首次合作,之前一直以為是最初邂逅日的那一天,郭清源就用過近似的聲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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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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