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空的故事,聽著聽著,聽得久了,真實想像的能力似乎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無意識似地,跟隨著天野空的一言一語在進行顯化。這讓丁東自己也差點忘了自己本來就愛於雞蛋裡挑骨頭,聽到的看見的都不一定就當真的來看待。可以說,他本來就擁有最為強大又最能貼近真實的腦補能力,足夠讓他與他自己展開超越次元的深度討論,更有可能尋得甚至比當事人自以為的,更接近真相的事實!
於是,在天野空有意無意帶來的一片思想層面上的混亂當中,丁東的能力與情緒都被翻動過一遍之後,天野空的結語總算讓他重新想起了自己該怎麼做了。
「當然,這也只是我後來推敲的。真正是不是這樣,只能問蕭老師了。」
這是一句似乎平常不過,或許帶著一點點自嘲意味的結論。甚至,除了對自己加以否定的無奈之外,更是不太負責任的在推卸。初次聽到的話,大概很難,又或根本就沒有一個點,是在讓人聽著信服的!
然而,出自活了不知有多久,同時近乎全知的天野空的口中,這份無奈,變成絕望與希望的共生怪物!
蕭老師,指的不是活於這個時代的,年青的蕭刑克,而是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活到了遙遠的將來,那個唯一因擁有魔力而保留了所有人性與情感的老師!他同時具備了因久遠活著的經驗而擁有的全知,以及因出身的特殊而覺醒出超越先天基因遺傳的多樣魔力,讓他近乎全能。他或許是唯一從變動之初,活到了時間的盡頭,真正意義上最後的人類!
天野空知道,如果一切的問題,都有答案的話,相比起自己,蕭老師肯定是最有資格,甚至是唯一一個能解決的人!無論有意識或無意識之間,天野空似乎一直都想向蕭老師求助。只是,他已回不了那個未來……
他甚至將自己也變成了「老師」!與其說是一種純粹的自我尊崇,更像一個解不開的情意結。以他的知識與能力,在這個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落後的時代,他自稱為神,又或是一個皇,甚至只是一個王,也實在不為過了!相對而言,老師顯得異常卑微了。
天野空在求助。然而,世上唯一能夠幫他這個忙的,只有已經不會記起為何能夠,又或為了甚麼必須幫他的阿流。而且,幫他的代價,似乎誰也負擔不起。
丁東知道,假如真的能夠掌握控制的真實方法,阿流肯定比誰都願意幫忙的。雖然只有極短時間的相處,但丁東對擺明就是個爛好人,而且爛到極點……不,是好到極點、單純到極點的阿流,印象還算深刻難忘的。
本身就已經是全知全能,如神一般的存在,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強大,能夠為他帶來些甚麼,而他想要的,卻簡單純粹得足夠讓任何人都會發笑……雖細思極恐,任誰經歷過他所經歷的,都會知道那些簡單與純粹,才是最難,甚至近乎沒有可能得到的……
總之,丁東對阿流有著莫名其妙的信心,縱然,他不真的認識他……
而阿流幫不上的忙,天野空卻對丁東有著更為離奇的信心,認為他可以……
於是,天野空以他的方法,提前加速丁東的成長,既引導、激發,同時親身為其完善,讓他能有充足的準備!明明見都沒見過,現在也只能說是相互思念罷了,天野空卻很顯然的,打從丁東誕生時開始,就對他寄予了厚望!
無論誰,單憑天野空那麼的一句話就聯想到那麼多,或許都會被當成不切實際的瘋子。偏偏,丁東從來就不介意被當成瘋子!於是,天野空或許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訊息,全盤順利的被丁東給接收了。
然後,就是最原本、最真實,也最讓人無語、不可理喻的瘋子上線了!
丁東,甚至在進入意識碎片之後首次的不主動帶上靜璇,自行發飆了,根本就是藉此機會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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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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