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裡果然是『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但同時亦是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空間。』」小空似把想像力發揮至盡,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說:「即是三環管狀滾筒構成的同心圓,不斷的,一邊滾動著,同時流轉著。如果能夠把它給一刀斬開,那橫切面同樣是同心圓……這樣的結構,好複雜呢!真的是自然生成的嗎?」
「那是宇宙誕生前的問題了。」蕭老師失笑,說:「正如人腦的神經元網絡,跟宇宙無垠星空的星系網絡形態之間的關係。你可以想像一下人體構造,大概就比較能夠接受時空構造了。」
「都是受造物!」小空竟然立即就得出這樣的結論!「是誰創造了時空?創造了生命?」
「這很可能跟時空那交錯循環的同心圓結構一樣。」離初微微一笑,似乎對於小空的思考與接受能力都頗為歡喜。這樣的男孩,確實肯定會成長為值得她寄望的男人……
「所以,很可能,是我們,創造了我們?」小空半掩著口,卻難掩驚訝!
「這是否問題的答案,又或這個問題是否真的有答案,就留待你們在未來一起慢慢找了。現在……」蕭老師先前的警戒,被他稍稍收起了不夠一刻鐘,立即又在他的眼神與表情上重現出來!
「我也感受到了!」阿流霍地轉身,目光往大山岩頂外面的半空直射過去!
「它來很久了,就是喜歡偷聽。」蕭老師無比凝重的語氣,吐出笑鬧似的怨懟。
「我知道你早已發現我。所以,我是在旁聽,而非偷聽。」
「大腦」的聲音,自阿流他們所注視的空中響起。那裡,卻任誰也看不見任何的人或事物!
「納米機器人。」蕭老師慎重的聲音,在包括其餘三人的思域裡響起。
「要反抗嗎?」
離初的凝重,不知是來自對「大腦」的警惕,抑或是對她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擔憂,害怕自己可能會拖累眾人。
「小空,你可以自由以思考來回應,我正引對著你。」
阿流的靈感留語明顯要平靜得多。
「離初的身體,能支持瞬移嗎?」這是小空來到此時此刻唯一的在意。
「Cure的作用,在於治療身心的傷患,無法完全回復已流逝的生命力。她的狀況是生命力正高速的消耗,同時因此牽動身心出現不同類型不同程度的傷痛與失衡。Cure可以讓她免於後者的折磨,卻阻止不了前者。」
蕭老師回應得頗為無奈。他本來就很清楚,哪怕能夠發動可稱之為魔力之母的MagicVoice,足以救治任何傷痛與病患,卻還是無法逆轉生命力的消耗與流逝。
「能夠多撐一會就足夠。把我們都帶回『該被遺忘之地』吧!『大腦』無處不在,那水晶塔是唯一的例外呢!」
小空篤定的想著。他的念頭,透過阿流,化為同時在蕭老師與離初的思域裡響起的堅決話語。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只是,『該被遺忘之地』的情況,似乎也不樂觀?」
蕭老師在現實中的視線,以相對極為緩慢的動作轉向遙遙相對的巨大水晶金字塔……
「這裡,太多異常的能量在流動,時空的結構似乎也承受著頗為巨大的影響。『鏡流璃』有信心從這裡進入亂流,是因為她本來就有部分是來自亂流的,算是回家。我或許也是這樣的情況。然而,對於離初,相比起在這裡打開時空井口,讓她進入亂流,在發生鏡子異象那個空間裡進行,我更有把握。那裡,似乎就是為了讓人進出亂流而設。很可能是我跟她一起打造出來的……」
阿流顯然早已在考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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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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