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半天之前,蕭老師感知得到,「大腦」至今還沒升級到能夠完全禁制的那位,去而復返,時隔四年,終於回來了。
在彷彿從來不會改變的雪白空間裡,蕭老師看著其中一面牆投影出來的畫面。那是「該被遺忘之地」近一天的情況。
蕭老師以自己的雙眼,再次確認他的感知沒有出錯。畫面中,既有小空,也有阿流!
「沒效率,也沒意義。」「大腦」的聲音與四年前沒多大分別。
他說的,大概是指阿流與小空對傷重命危的參戰者進行救援的行動吧。
不單聲音,「大腦」似乎特別喜歡方木巧,總以方木巧的形象在蕭老師面前現身!
當然,這要「大腦」也懂得喜歡或不喜歡才能成立。
「大腦」以這張臉這聲音登場,只不過因為,方木巧與很久很久以前的蕭老師,關係非常的密切!以此形象面對蕭老師,似乎只是「大腦」認為達成某種目的最為有效方式。
這些,蕭老師自然心裡有數。如他所說,「大腦」跟他的糾纏不清,已經遠遠不只一次。
「對你來說,沒有錯。」蕭老師呵呵大笑起來,說:「他這個人呀,肯定擁有你所定義的『用以鬥爭的力量』呢!你來給他定義一下,他正在鬥爭嗎?」
「這不代表他所擁有的力量,不會用於鬥爭。」「大腦」的觀念,根本不會出現絲毫動搖的可能。
「那你在等甚麼?」
「等『該被遺忘之地』裡面一個需要重置的女性。」
「大腦」沒有隱瞞,或許根本沒有隱瞞的需要,它已經算是與整個世界共生的存在了。無論甚麼人、甚麼力量,難道還能與名副其實整個世界對抗嗎?「大腦」的精確計算上,這樣的可能,並不存在。
「甚麼女性?」蕭老師終於動容,不禁疑惑,甚至在經過猜想後,緊張起來!
會讓「大腦」算進採取應對行動的激發條件中,那女性很有可能像小空一樣,情感復甦了。
超出兩人的情感交流所產生的念能,才會讓「大腦」在意。這一點,蕭老師自然清楚。
然而,阿流並不計算在內,因為他的一切,在這個世界,似乎都無法被感知,哪怕「大腦」的技術已先進到何種地步,似乎也突破不了這難關。這也是為甚麼,蕭老師頗為肯定的知道,「大腦」至今還沒有升級至能夠禁制阿流的層次。「大腦」會說謊,只為達到系統所需要的目的而已,或許技巧已超過絕大多數遠古時代擁有情感的人類,但當面對的是已算不清活了多久,本身又足夠瘋狂的蕭老師來說,根本騙不了!
所以,那超出兩人份的念能,之所以會出現,只有兩個可能。不是小空在這四年,情感已成長到超出正常一般人所擁有的,就是「大腦」所說的那位女性,在情感復甦的當兒,當中蘊藏的念能,便已經超出普通人!
那女性,出現得真不是時候!又或者該說,她出現得真巧!
正好阿流回來了……
蕭老師有點期待,又帶點憂心忡忡,靜靜的看著投影畫面。
畫面上,只有「該被遺忘之地」外面的影像,那庭已崩塌了三分之一的的龐然大物裡面有甚麼情況,畫面一點也顯示不到……
那是因為,被世界摒棄,成了如同垃圾場般存在的「該被遺忘之地」,確實是真的被世界給遺忘了似的,根本沒誰會對裡面有些甚麼有興趣,當中包括「大腦」!它只需要讓人們一直誤解那地方,那裡面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了解與全面監控的需要。對於凡事講求效率的「大腦」而言,沒必要的一切,根本沒必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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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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