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初』。這也有第一的意思。」女生的語氣放軟下來,似乎不忍小空失望。
「『初』?很好呀!」
小空的情緒切換,看來已到登峰造極的程度,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懂,從剛剛眼見大山岩下人吃人,直到現在此刻聽到了女生自己取的名字,是如何做到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把喜怒哀樂都來了一遍。
不過,他此刻的喜樂,甚至得意,已跟瞬移、空間甚麼的全無關係。純粹因為女生縱然拒絕了他的命名,卻保留了他為她命名的意義。
小初……真好聽!
「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名字。」女生似能透過「小交流」感受到小空的情緒,又或是她其實已偷偷以靈感探視小空的思域,總之她彷彿呼應著小空,語調也輕盈起來,甚至帶著一點點的笑意,繼續說:「復甦了情感,重新擁有人與人之間彼此連結的能力。離開了無情的世界,重新真正的活過來了。然後,成為了你初次救活,和初次認識情感復甦的女生……」
「『連離初』?」小空一秒都沒用上就說出他腦裡靈光一閃似浮現出來的三個字。
「我以後,就叫連離初。你們叫我離初就可以了。」
「離初,妳好!」阿流即時回應。
「不叫小初嗎?」小空呢喃似的說。
「我比你年長。」離初說得理所當然。
「連小姐!」小空似有所覺,也不理大山岩下的地獄,竟尖叫起來!
「果然,你竟然知道?」離初聲音中的笑意,似乎愈來愈大了……
「很出奇嗎?妳以靈感探視我,知道我在想甚麼,所以才立即要個完整名字!」小空此刻就似真正的十二歲小孩在為無聊事鬧騰。
「不都是你為我想出來的嗎?」
離初的反問,完完全全安撫了小空的心。讓他只覺心頭暖暖的……
「而且,我似乎知道你之前在興奮甚麼了。」
離初別過頭,望向她周圍的鏡面,以倒影迎上耳掛頭罩「小交流」的鏡頭,再以她臉上一雙小巧的唇瓣牽出一彎淺淺的弧度。
「我……只是覺得有可能……」小空仰起了頭,望向天空,也讓「小交流」的視點看見同一片仍保留清澄的一片藍。
在阿流與離初也看不見的情況下,小空的臉滾燙的通紅起來。
「空間很複雜。縱使在同一個層次的空間裡,也存在著微細而無形的空間分割,不同的微細空間之間也有著不同的層次。我暫時也做不到將所有不同性質的空間都串連起來呢。」阿流自然也明白小空在想甚麼。
既然瞬移的實際情況,其實就是在空間與空間之間的夾縫中進行穿梭移動,那麼理論上只要是空間,就能自由的穿越。空間與時間的關係極為密切,可以說每一個時空,其實都是獨立的空間,只要能自由穿越空間,等同於可以自由穿越時間。
若真是如此,阿流的瞬移能力,不單可以帶著他們跨越現實中的距離,也可以帶著他們回到過去……
不說那麼遠的,就說他們現在的處境。離初此刻所在的鏡子空間,與阿流瞬移時所處的空間夾縫極其相似。無論是小空、離初抑或阿流都不認為這是純粹的巧合。假設鏡子空間根本就是某種改變了形態的空間夾縫通道,而且似乎極為穩定,那麼,那裡就有可能與別的地方,甚至別的時空連通!只要找到類似阿流瞬移的能力,鏡子空間似乎就是一個可以讓他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這個時空的地方了!
這是小空在親眼目睹瞬移時的情景與鏡子空間太過於相似之後,小腦袋裡忽然蹦出來的奇思妙想。而阿流與離初,則在小空提出的同時,產生類似的想法。當中,一半依靠他們本身的思考、分析與推演,另一半則是透過靈感探知小空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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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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