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小空想要再試著活動身體的時候,腦袋突然一痛!
蕭刑克收起剛給小空頭上來了一記的大掌,冷哼了一聲……
「血氣方剛,果然一言不合就想到『性』了!」
「我哪有!」小空喊冤!
雖然跟性別有關沒錯,但不是那樣呀……小空愈想澄清,愈是發現這檔事似乎有理說不清……
「我指的,是最純粹的念能相互作用。他們,只不過剛好是一雙戀人罷了!不是只有戀人,才會引發共鳴的好嗎?」蕭刑克翻了翻白眼的說:「念能,在個體的信息相互作用,也就是情感在生命之間往來流動的時候,會進行吸納與排除,也就是異性相吸、同類共鳴。這其實……或許應該也是,時空亂流的運作方式……」
「這樣說來,時空亂流,其實是念能構成的世界?」小空彷彿理所當然的說,說出了口之後卻自己先大吃一驚:「若以我比較容易理解的說法來形容,那不就是情感的世界?就是因為這樣,亂流才會把一切生命印記都截留下來,從中擷取情感,再讓情感回復念能狀態,反哺亂流本身?」
「根據我過往的觀察與研究,這個邏輯是成立的。但只是部分的成立。因為,情感的世界,同時就是意識的世界,以科學理論來形容,那是微觀世界。意識是無處不在的,會有著我們輕易能夠理解的生命,也有著我們始終理解不了的存在。離初的『鏡流璃』就是這樣的一個小東西,似乎是活的,但卻不是誰也能與之溝通。」蕭刑克笑說:「而這樣的小東西,已經展現過『測不準原則』的真實情況。她可以就在眼前,卻同時已跑到無限遠的彼方。靈魂也是這樣,在觀察下或許以一個形狀出現眼前,但在觀察以外則可以存在於不同的地方,甚至不同的空間。念能是靈魂的本源,這樣的特性,只會發揮得更為淋漓盡致。」
「似乎很直線很簡單。然而,想深一層,這是在說,『單一』這概念本來就錯了?世界根本不存在『單一』?都是成對,甚或更多,同時存在,既是連結的,又或者根本用不著連結,因為本來就是一體?」小空驚覺自己的頭彷彿膨漲了三數倍!
「這有那麼難以理解嗎?」蕭刑克從口袋掏出一枚透明長板。
小空知道這是被暱稱為「小交流」的便攜式交流裝置,透過被灌輸的知識,他亦知道「小交流」其實就是全息投影與納米技術的結合物,以量子進行運算,甚至可以直接與人的意識產生連結,透過當中的信息收發,達致隨心所動的效果。
就在小空重溫其實才剛獲得沒多久的知識與資訊之際,蕭刑克手上的「小交流」變成了一個圓盤,而盤上有一滴清晰透明的大水珠。
蕭刑克沒有多說甚麼,只是開始搖晃圓盤,讓水珠在其上滾來滾去,甚至滾到邊緣,再翻到盤底,黏附在盤底繼續重複同樣無規則似的滾動。
蕭刑克用空出來的一隻手,在圓盤邊緣磨擦起來,圓盤立即出現震顫,水珠則被振盪分成數份,各自劃出了不同的軌跡,滑過圓盤!其中一些,重新翻到盤面,另一些則留在盤底。隨著顫動停止,盤底面各自回復到只有一滴水珠的情況。
其後,蕭刑克用上了數以十計的不同方式,對圓盤進行不同的刺激,黏附其上的水珠則出現多得足以讓小空目不暇給的不同反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那樣似的;同時透明當中又會出現不同的色彩;甚至氣化成一絲幾乎看不見的霧,在圓盤上飄蕩了一圈,又散成幾顆微小的水滴,再在張力之下結合為一,次成小冰粒!固態時,看起來比原來的水珠似乎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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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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