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孩童在家裡長大至成年後,能夠成功擺脫實驗品命運的,會選擇轉而成為家裡的學者、研究員,又或是為各種不同目的而繼續效命家族,被稱為英員的行動人員。她是極少數的例外,竟然能夠在一定的條件下離開家族,前往留學!
據弦靜所知道的,此時就站在靜璇跟前的這個少女,在成年之前已經名義上離開了章家,更以演員身分出道了!只是,似乎連弦靜都不知道,少女似乎還是逃不掉繼續為家族效命的安排。只不過,是在暗裡。
靜璇看著少女,實在無法確定她此時的處境,有沒有比還是實驗品的時候好一些,抑或反而更惡劣了。而且,對靜璇來說,最後一次跟少女見面,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而對於一直以特殊的身分留在章家裡的弦靜來說,少女甚至早已不在了。
無法確認,所謂不在,指的是已經死了?抑或已經離開章家了?又或者是完全失蹤了?不過,以弦靜的行事作風,既然是曾經極少數勉強還算得上是同伴的人,她又肯定有能力取得相關資訊,她不可能沒有嘗試了解對方近況的。然而,在相互融合的記憶當中,她確實只知道少女已不在……
是已經接受她跟靜璇確實就是同一人之後,她還能在相通共享的記憶中,保留不讓靜璇知道的隱秘?抑或,少女是真的不在了?
「我是不能多想。明芳姐姐的事,哪怕在家裡的大人們之間,都是被封存起來的禁忌。就連章懷婆婆,似乎也只知道,章明芳已經不在了。」
思域裡響起了弦靜的聲音,呼應著靜璇此時所想的。
「已經不在……實在太多讓人會錯意的可能性了。」
靜璇透過靈感,重重的嘆了口氣。
「微妙的是,我不是沒有想過她,也不是沒有試圖透過不同的方法找她……」
「只是,每一次都一樣,事後都記不起來。不是遺忘,而是那些事,都沒有形成長期記憶……」
自己,與另一個自己,彷彿在對話中每多說一點,就能勾起多一分沒能記住的往事。感覺,還挺讓人不痛快的,就像被人捂住了眼,要很用力的才能掙開那麼的一點點,能夠看見多一點點……
「我有Freedom!沒有甚麼能夠把我的記憶給封起來!」
「我有個猜想……」
「我懂……」
還沒待弦靜把話說下去,靜璇已經知道自己的想法行不通。畢竟,她跟她本來就是同一人。
「東那邊,或者不用擔心?」
弦靜有點猶豫似的,在意的心情卻全都在絕對連結中表露無遺。
都說了!她跟她就是同一個人,還想自己瞞自己不成?
「放心吧!雖然那團黑影弄出來的,能夠讓Freedom都發揮不了作用,無法突破。但我相信東。」
「他若出了甚麼事,怕會讓妳都回不來?所以,他一定不會冒多餘的險,首先要把自己給保護好?」
「我們不是都明白了?我們無論如何,都是同一個人呢。怎麼妳還是比較傾向凡事都想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我教自己,還比教會東這塊石頭更難了?」
「用心感受……嗎?」
在自己跟自己透過絕對連結作靈感交流的同時,弦靜的注意力一直緊繫眼前少女。
在這個過去的時空中,魔音樂團出道過一年,也就是澄音已滿十六歲。希嵐比她的姐姐少一歲多,也就是快十五歲吧。靜璇與希嵐同年。至於誕生日是哪月哪日?比希嵐的早一點?抑或晚一點?靜璇其實不真的知道。畢竟,作為實驗品,出產日只是用於記錄,實驗品本身不需要知道……
總之,那年的靜璇,又或是弦靜,大概就是十五歲沒錯。而少女又確實比她年長快一年那樣。
這樣的審視自己和對方的年齡,並非靈感交流的思考時間實在太過多,所以無聊起來。而是,她想進一步確認,少女真的就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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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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