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群體,據高野星童說,章家甚至是當中實力最低的,若說相互絕對信任,而沒有滲透彼此,那才比較更難以置信吧。
然而,無論哪一個可能性,她曲靜璇確實可以死一死也沒關係!
反向推理,當年,章曉晴的死,章家或者脫不了關係,但真正黑手似乎另有其人。可能性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這時間點上,正為靜璇布下殺局的一方,就是其中一個最大的嫌兇!
「曉晴的犧牲,只為了完成數據的搜集……」靜璇不免悲哀。
「而且,似乎還不足以滿足那些人的胃口!」
丁東得知章曉晴的事,是從連在橋的故事裡聽來的。然而,已不知不覺習慣投入他人故事的他,對此也不免生出異樣的情緒。
丁東甚至不曾與曉晴真正認識過,但連在橋往事的她,再加上她與靜璇同為無限女孩這一層的關係,對於丁東來說,彷彿拉上一條快要比得上親與愛的連結。
「沒想到,明明知情的人都知道的事件真相,我們要回到過去才發現。」靜璇不禁慨嘆。
「調查本質上就是回溯與重組,即是把相關人事物曾經發生過的,串聯一起進行回放。那些都算是回憶,都是已經發生了的,相關的人事物來到今天,或許已不存……」
丁東回復本色,重啟業務模式,畢竟他就是個做探偵的,得專業時還是能保持專業的,縱然釋放情感之後,他都覺得自己愈來愈不像他所引以為傲的邏輯怪物了。
「於是,若想真正做到調查,就得回到過去。調查,就是這麽一回事。思維的時空就似一個一個非順序的影音檔,若然無法倒帶重整,調查就沒可能成功。」丁東續說。
靜璇關注的,卻是丁東本人的變化。
「現在的丁東,我更喜歡了。」她輕輕一笑。
「明明那時候就喜歡到瘋了,不是嗎?」丁東與靜璇靈感相擁,讓本來已經堅密糾纏的思念,快要徹底融為一體,再難分彼我……
他跟她的意識觀察中,除了彼此,還是彼此。只不過,跟平常人所理解的不太一樣。二人除彼此之外,也擁有過去的、未來的彼此……
過去的時空中,高野星童依然似笑非笑的,對靜璇採取局部性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任誰都難以質疑她的誠意,同時讓任何人都似要比之前更如墮霧裡。
丁東就曾經領教高野星童的「變體真誠」!連在橋的故事,他就是從她口中聽來的,而且也體會過被她的節奏給引導,被帶得投入進別人的故事裡。所以,他很明白那時候的靜璇會有怎麼樣的感受。
理性上應該不太會相信,感性中卻已完完全全徹底信了。
「神救世人怎麼了?無論是不是神,無論是我們當中的誰,危難來臨時真的沒有奢求過救主出現的人,其實不多。」高野星童的說話是老生常談,語調卻滿帶韻律與節奏。
「我自身難保。單單一個妳,我也救不了,更別說『救世人』了。」靜璇始終對「神」什麼的不太感興趣,反正她肯定自己不太可能成為那樣的存在。
「『勿以善小而不為, 勿以惡小而為之。』老師挺喜歡這些老調調。反正,說的就是誰也懂得,卻誰也不太重視的真理。所以『救世』,步驟繁雜瑣碎得很,就算只把所謂關鍵處拿出來當核心,這樣的核心也有不少。我們不會知道能夠參與多少,起的作用又有多關鍵。」高野星童彷彿有感而發。
然後,她說了個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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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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