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隨口亂說,但丁東的估計,實質牽涉到他對敵我多方實力上準確的評估。當然,這是排除了他真的不知哪來的超自然力量,竟然能像透視眼的看穿一切,而是純粹單靠自身的分析能力。
「先不理他們,反正他們早已部署完成,只待我們送上門去。消耗多點他們的耐性,似乎沒需要更多的成本。」丁東把一根煙給抽盡,又換上另一根,自然不過的燃起,深吸一口後重重的呼出煙圈,來一記冷笑,然後才漫不經心似的續說:「不過,狙擊手的耐久力本來就比較強。即是雙數樓層的那些傢伙,只是在日常無聊,耐性該耗不盡。我該不該真的召增援?恐怕對外通訊的信號都會被截掉吧……」
「不如,我們索性分開行動,隨機揀選路線,碰碰運氣?」說話的仍是丁東。自問自答的模式,總算開啟了。
「集中跟分散,根本沒差。火力不對等的情勢,根本沒改變過。」丁東的呢喃,愈來愈急速,讓木野與吉野二人都追不上了。
「我看見的,究竟是我真的看見了?抑或推算之後在腦裡模擬出影像來?若是前者,那樣的部署,證明對方無論有多少方陣營,都一副要吃定我們那樣。那麼,他們幹嘛還在等?等什麼?」
「怎麼這般笨?目的明顯不是把我們抓起來就算。若要直接來,無論要抓要殺,也用不著浪費這麼多人手啦!」
「那是!三分一的攻擊力,直接打垮我,根本手到拿來。所以,打從一開始,留著一絲讓我錯覺能夠突破的假希望,目的是在測試我的臨場反應?」
「似乎,是在明目張膽的試探我跟曲靜璇的關係?」
「她跟我,各自的反應與活動,是其中一項那些人想要知道的東西?他們其實在收集情報與數據?」
「我們是什麼絕世奇人嗎?那麼有價值?」
丁東瞪眼瞅向木野真實,又轉往吉野易転,來回數次後,死盯吉野易転。
「你說!」
價值。
丁東跟靜璇這一夜所遇的一切,明顯不是巧合。
他跟她也不是隨便湊數的兩個人。
他們必然存在著某種特別的價值,才有可能讓實力那麼嚇人的幾伙人,設了一個實驗場,布下一個大局,卻並非要殺傷他們,甚至單純的抓捕他們!
對方甚至沒有真正展露真正實力,只是一直藏身暗處。
根本就像非洲大原野上,野生動物生態的觀察活動那樣!找個安全位置,隔遠進行觀察、拍攝與紀錄!
丁東跟靜璇,就是鋼筋森林裡的獅子老虎……
「聽說過嗎?有假說認為地球就是座監獄。身處其中的我們沒什麼感覺。然而,每當我們抬頭望天,就會若有所覺。若是仰望天際的同時,投入思考的話,那種被禁閉的感覺,就會愈來愈濃。」丁東似是而非,嘆了口氣說:「我們有些人,不時目睹不明飛行物體,擾擾攘攘的,就是讓人難以真的把他們給拿在手中,也拒絕直接的對話與交流。也許,那些都只是觀察者,在看我們給丟在這破地球上,到底能發展出什麼來!
「想一下就知道,其實我們都是被圈養的一群,無論科技發展再怎麼強,也沒可能飛出去!宇宙一直以超光速的速度在膨脹!相對論就確認過了,宇宙中的速度根本沒有能超越光速的,而且光的速度是守恆不變的,超光速只會是一個概念,沒可能成為事實。然而,宇宙膨脹的速度比光還快!」丁東哈哈大笑,根本在正經八百的胡說八道:「如果愛恩斯坦是對的,人類就是永遠沒可能飛出去了!我們似乎就是這樣?只能被觀察?看我們能做多少?能走得多遠?跳得多高?然後,還是一直被觀察?連為什麼被觀察都不容許被知道?」
繞了一個大圈,丁東卻把靜璇與自身的處境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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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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