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還是有點點保留吧。」高野星童立即就回復原來的狀態,在升降機門後,半俯下身,一手握棍,整裝待發。
「差那麼的一點點……對妳的保留,顯然不足夠。」靜璇沒有否認,也不承認,但亦沒有過激的反應,似乎並不抗拒,卻又明顯不算是歡迎了。
「當妳日後回來,然後再順利回去後,可以憑這一層關係,向我討索任何東西。」高野星童吃吃的笑,說:「當然,把這美中不足的給完成,也是可以的。」
「那得先問問到時候的丁東了。」靜璇沒好氣的說。
咻咻——
彷彿給靜璇所說的來一點反應,經過滅聲的槍響,把她們的對話給打斷掉!
升降機門的打開,在高野星童的主動運作下,繼續緩緩的進行。
槍聲並非這第二十一層中發出的。而是下方!
升降機轎廂充當擋箭車的行動,奏效了。至少,吸引火力一項,達成了。
「就是現在。」靜璇低呼一聲,伸手搭上了高野星童的鋼棍。
拉力加倍,升降機門立即應聲給打開。
她跟她,彷彿存在著建立已久的默契,同時化為影子,投身第二十層樓的黑暗裡去……
咻咻——咻咻——
就像刻意安排迎接摸黑來臨的貴賓,二十一層似遠還近的,從不同方向傳來了破風聲,同樣是滅了聲的槍響!
然而,身處這樓層的廊道中,聽見的並非只有讓人神經自然繃緊的異響,另外附上了的,是細微得僅可耳聞,似乎正在被拚了命抑壓的人聲……
痛苦呻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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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六百秒之前。地面的升降機門全部關閉了。
木野真實與吉野易転所處的那一個轎廂中,頓時由剛才的吵鬧變得無聲。合作已久的二人,根本用不著進行任何對話交流,就知道這情況發生的時候,他們該如何分工,如何聯手,以最快速度應對事態。
就如丁東的預計一樣,一雙升降機門彷彿才剛合上,就再次被打開了!
然而,丁東已不知哪裡去,連一丁點痕跡也沒留下來。
「丁先生,放心。十分鐘之內,依計劃進行。」木野真實在轎廂內,朝空無一人的大堂作九十度彎身鞠躬。
吉野易転沒有說話,臉上稍露不爽,卻又旋即笑了。然後,他跟野伴一樣的恭敬鞠躬…
這些,自然讓已經隱藏起來的丁東看在眼內,還不忘滿意的點了點頭,才轉身繼續他的行動。
世界,彷彿在同一秒變得無聲。在極度專注的狀態中,丁東聽不見周遭任何聲音,而他自己也自然而然的不發聲,連慣性查探時必然出現的自言自語也暫時被他給遺忘掉了。
在這樣的狀態中,每走一步,他都會不斷的推演各種各樣的情況。然後,他的設想當中,其中他認為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會真的出現了。於是,他立刻能精準無誤,同時撇掉最多的風險,安全無礙的走到下一步。
這樣的流程,這種似乎有點超乎現實的感覺,很痛快!丁東早已屢試不爽!那時候的他,當然還不知道,這是他異於尋常的能力,為他帶來的特殊效果。跳躍思維讓他總能多想幾步;真實想像讓他不費力的模擬出任意情景,兩者加在一起,甚至如同預見了未來,又或讓未來以他所想像的方式呈現。
只有起始的因被徹底的透徹理解,將會達至的結果也就被確定了。科學家愛稱這個定律為拉普拉斯的惡魔。然而,在丁東的心目中,這是神,也是真理。而他,也是不知不覺就會自然的展現這樣一種順應真理的推演能力。
在很久以後,也就是他原來時空中的那個自己,憑藉思念糾纏回顧過去的丁東,更是相信這真理的力量,而且還要深進一層。因為,他已經知道,一切的因與果,不是都分先後,根本就是同時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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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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