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時,確實曾經有過很多小道消息,除了郭清流一大堆醜聞外,還有他的出身來歷。當時曾有報導指,郭清流並非來自一向被認為的國內名門望族,而是一個日本移民企業家的私生子……
連在橋當年便已放棄「訂盟」的權利,他想要徹底調查的,大概就是他親生父親和他父親所領導的那個組織吧?
另一方面,如果郭清流寧願犧牲政治前途也要奪「盟」,即是說那訂盟的組織,本身擁有凌駕政治與商業世界的存在價值……那會是甚麼?
這一刻,丁東獨自一人,躲在郭清流曾被告發僭建的大宅外某個隱蔽處,但兩眼卻沒有往大宅望過去,反而就這樣席地而坐,把玩手上的平板電腦。屏幕上是一個他畫到亂七八糟的關係圖,就連當中人物的名字都被他所加的附註弄得不清不楚了。
「終於跟上了。」
「呃……」
丁東不用轉頭,也知道自己始終還是被靜璇逮個正著。
他老早預計到這天的來臨。以靜璇對他的了解,還有她本來已不下於他的能力,要抽絲剝繭也輕而易舉了,又何況只是跟蹤他。
過去幾個月,由他確定靜璇已起疑心開始計起,他大概已用盡一切辦法巧妙甩掉遠遠跟在後面的靜璇十數次了吧。他又確定身上或隨身物品絕對不會有跟蹤器材。只可以說,靜璇作為他的夥伴,是愈來愈稱職了。
問題是,她跟到這裡來,但到底知道些甚麼?到甚麼程度了?
「連被抓也盤算那麼多幹嗎?明明就是自己留下一大堆蛛絲馬跡讓我查,還要假裝對我另眼相看嗎?」
靜璇從背後伸手,繞過丁東兩脅,再往旁邊一摔!
對於靜璇的攻擊,丁東從來沒有抵抗餘地。順應她的動作,他不由自主一骨碌的往旁滾跌,剛好肩膀撞上一塊大石頭,撞得他無聲地雪雪呼痛。
「其實……」丁東索性躺在地上,欲言又止。
「你已見過希嵐了,對嗎?」靜璇蹲坐在丁東剛才的位置上,取出單鏡反光相機,瞄準對街的郭家大宅。「僭建事件後,郭家的人很少回來。你想查甚麼,幹嗎不直接滾進去?抑或,你一直等我跟來?」
「一次過幾個問題,妳要我答哪一個?」
「你還是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靜璇隨手從背包掏出一個便當,拋給丁東。笑說:「以你的作風,今晚大概沒打算離開吧。吃飽後,我們便進去,對嗎?」
「沒甚麼……」丁東罕有地欲言又止,搖了搖頭,改而回答靜璇的問題:「當然已見過那傳說中的刺蝟,不然連在橋都不會放我們從洛杉磯回來了。」
「嗯,你做了信鴿。」
「我出現後,妳朋友大概會自動自覺去找連在橋了吧。」
雖然還沒弄清楚連在橋與希嵐到底因何分開,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始終關心對方,也尊重對方所做的一切決定。丁東從希嵐的說話中,便聽得出她一直只在暗中偷望似的看著在橋,而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至少,自連在橋決定與屠沁結婚之後,這種相見爭如不見的情況一直維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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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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