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Ms女孩』已跟在『流』身邊,那麼餘下的時間,大概不多了。」天野空閉上兩眼,似乎在沉思。
「甚麼時間不多?」丁東急問。
「一般人,所剩餘的時間。」天野空重新張開雙眼,眼神變得銳利。他沉聲說:「我不確定在我來說未來的一段時間,將會發生甚麼。或許你們已經經歷過了。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應該就是有誰把該發生的事給推遲了?假如這真的跟我所知道的有所出入,那麼『流』或許真的仍然在你們的現實!又或者他做了些甚麼,打破了那位小朋友的預言……」
天野空明顯是在思考著些甚麼,似乎頗為重要。丁東與靜璇沒有插話。丁乙則也閉目沉思起來,對他而言,把剛剛短短時間內接收到的一切都給消化掉,可不是瞬間就能完成的事。
「都不要緊了。你們如今在這裡,已經是事實。」天野空拍了拍自己額頭,難得展現了極為人性化的一面!
「你是整個人從未來回到現在,這該是必須穿過亂流,才能做到的事,對嗎?」丁東一字一字慢慢的說,每說一個字,都經過一定的思考。
他這一個問題,看似只不過一個反問,卻是關鍵!是關乎他最在意的事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的重點!
把問題說完,丁東不禁別過頭去,凝視自己的爸爸。
「這應該是我相信你,一定會嘗試我所提出的事,其中一個主因。」天野空重新展露微笑,說:「『時空井』和這裡的『隨心空間』,也就是經由你的思念與想像變成的『門空間』,都可以算是一個微縮的時空亂流。然而,卻不是時空亂流。既不相等,也不相通。」
「不藉助亂流,卻貫通了不同時空?」丁乙張開了眼,訝異的說:「那……豈不是排除『亂流』之外,自行創造出來的?是『流』先生創造出來的?」
天野空點了點頭,卻旋即又搖了搖頭。
「雖然有引導與參與成分,但不能說是他創造出來。比較偏向是由他從亂流中發挖出來,然後進行加工。」天野空望向靜璇,溫和的微笑起來。
「你別說跟我有關!」靜璇微一愕然。
「『時空井』與這裡的構成,要說材料的話,那材料都是從時空亂流『運』來的。而在功能上的設置,則跟妳非常相似。」天野空沒有繞圈子,直接確認了靜璇的猜想。
「量子糾纏。」丁乙重重的吁了口氣,說:「我剛才一直在想,所謂靈魂的去向,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意識碎片或意識備份,那都是裝載生命印記的,對於我們來說,應該是最重要,既是根本,也是結果的東西。時空亂流為甚麼要截留這東西?」
「爸……」丁東猜到丁乙想這些的原因。
「你在想甚麼,我身為當事人,自然也不會甚麼也不想。」丁乙笑了笑,說:「要得出答案,單思考問題本身,不一定就有用……」
「要找到問題的源頭。」丁東當然沒有忘記,那都是爸爸在他小時候教過的。
「所以,我在想,若『無限女孩』的誕生,就是為這個問題的源頭而訂定的計劃,那麼答案就直指量子糾纏了。」丁乙看向靜璇的眼神,初時變得有點複雜,然而卻在極短的瞬間,回復到憐愛的神色,甚至比之前更濃……
靜璇想到自己的出生,本來就沒必然迴避的,已被無數次確認過,的確是帶著目的性。不是自然而生,也不是愛的結晶,而是不被祝福,只為某一目的而存在!
這是她或另一個她,又或是章曉晴,原來的命運吧。只是,她們都非常幸運,早早就擺脫了這樣的一道枷鎖!她們都真正的活過來了,而且不單自己的活著,同時也活在某一個,甚至一些人的心裡、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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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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