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父親的勢力難及,完全靠正途的方法,我相信就算是蘇公爺爺也未必辦得比章叔叔出色。我應該一早猜到!如此低調的作風,那是方略投資一貫的作風……」
高野星童點頭,肯定了在橋的想法。曉晴的不幸,主謀另有其人。
忽然之間,在橋恍然而悟,呢喃似地說:「出手加害曉晴的並不是父親,更不是忠於父親的任何人!而是將會對父親不利的人?他們不只是為要脅章叔叔而對曉晴下手,而是要以此警告父親?要他明白,他只能繼續為那些人不擇手段的去掙錢,而不能顧及他自己的情感?」
高野星童看著尤如無助的在橋,微微卻清楚的再次點頭。
「先是曉晴……因為章叔叔拒絕了父親有關連匯投資的要求,提供了明確的藉口,一石三鳥,不僅警告了他,同時也把他拖下水,使他不能置身事外,更加影響了方略投資。因為章叔叔會由於愛女慘死,而失去打理生意的鬥志。
「再來的警告會是任何一個跟父親有關,同時跟五大企業有關係的人。更重要的,是可以帶來利益上的得益。」在橋重重地一拳打往天台邊緣的石欄。「可惡!」
在橋心裡明白,這結論帶出的答案是,他最重視的十個人之中,至少一半會有同樣的危險。而這些危險,根本就防不勝防。當初他明明知道了,卻仍然沒能阻止曉晴的不幸,更何況其他?
「達見企劃近十年發展是一日千里。它跨國的規模,已經龐大到不是失去姚伯伯的支撐便會大樹倒下。所以姚家三兄妹,至少幾年內都不應是對方的目標。餘下便是Jean和小雨。」在橋慢慢回復平靜,深深地看著高野星童。「小雨只能靠你們了?」
「只要她到歐洲,對方似乎便會無能為力。」高野星童坦然地說:「蘇兆宗也一樣。」
「嗯,何況要動宏圖,只比動達見容易一點點。」在橋說:「不過小雨跟Jean不一樣,小雨已決定不會繼承希寧珠寶,但Jean卻是宏圖唯一的必然承繼人。」
高野星童突然用力緊緊擁抱在橋,在他耳畔柔聲說:「在橋少爺,不要再想了,今天到此為止吧。」
在橋一直繃緊,冷靜得如鋼石般的意識,在懷內高野星童傳來的耳語下,慢慢軟化。這只第二次見面的少女,竟成為此刻能安慰心靈的靈藥!
在橋任由自己無意識似的回抱高野星童,感受著對方深切的關心。
如果透過曉晴帶來的警告不能得到預期的效果,再來便可能會是小雨或蘇兆宗遇到傷害,甚至在橋自己、父親、希嵐……
就算想停止不想,在橋知道,自己也無法真的把這些念頭清空……
「很溫馨呢!真令人羨慕!」
小雨的聲音從天台另一邊傳來,嚇得在橋跟高野星童慌忙分開。
在橋故是尷尬得滿臉通紅,雙手不知該往哪裡放,兩眼亦不知應往哪裡看。就連高野星童也紅著面,竟有點不知所措。
「雪靈真該多留一天,在橋跟星童學姐……」小雨惟恐天下不亂,加重語氣說:「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呀!」
「公主!」高野星童顯然毫無這小女孩的辦法。
在橋卻突然向她打了個眼色,然後大步走往小雨,然後緊緊擁抱她,在她耳邊笑說:「你忘了啦,是你說每個女生都渴望男人的擁抱嘛。」
「但我可是有後話的!」小雨笑嘻嘻地回抱在橋,跟他一樣在他耳旁悄悄地說:「不是甚麼男人也可以呀!」
在橋首次不投降,其中一隻手從環抱小雨的姿態中抽出來,伸到小雨的頸旁,然後向笑看他的高野星童以眼神示意……
「我不怕呢!不怕!」
被在橋和高野星童搔癢,小雨嚷著,卻癢得四處亂走,又跳又叫。
在橋告訴自己,無論用上任何方法,都一定要阻止第二個悲劇出現。只有如現在般的嬉鬧歡笑,才跟小雨,還有所有他所重視的人相配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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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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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