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能』的幅射範圍,似乎不是以距離來衡量,對不?」女生的提問,似回音,溢出了交流儀,在空氣中迴盪。
「像這世界已能運用的傳送技術。」阿流沒感意外,反而自然不過的說:「量子傳輸。像靈感那樣。」
對任何事物,一經接觸便能透徹了解,能夠追溯起源,並從而推演出往後發展。阿流的能力,讓他只需要得出一個準確的認知,便很快得出那份認知能夠達致的任何一個可能性以及相關的結論。也就是說,此刻的結論,在幾秒之前當他發現「飢瘋者」行進軌跡上的怪異之處時,便已經得出來了。
他此刻所思考的,是如何利用這一點。
他當時不知道的是,他發動的靈感,本來就與眾不同,哪怕是魔力與驕子盛行的遠古時代,驕子擁有的靈感,也與他的大不相同。若以等級來區分,以一級為起步點;百級為極限的話,阿流的靈感從一開始就已經至少是第五十級了,所以他對一切的認知,幾乎都是站在比誰都要高的視野層面來理解的……
幸好,他在這裡遇上,能接納他的人……也就小空與女生兩個罷了……總之,由他來到這裡數天至今,曾經密切接觸的兩人,讓他對這世界一切的認知能夠貼近現況一些,不致於太過於超越所謂俗世,讓他無法活得像一般人,讓他只能絕對的孤獨,獨自在這世界探索,尋找在這個時代他絕對找不到的某個人、某件事物……
更走運的是,在這兩個能夠讓阿流的意識與認知都不至於遺世獨立的「小朋友」,同樣的復甦了情感。同時,他們當中的一個,更擁有與阿流相近,甚至超越阿流的靈感!而相對平凡的一個,卻有著一顆奇特的心,讓他縱使沒有過人的能力,卻有著真正無限的潛能,像一塊吸力沒有窮盡的海綿……
想到這裡,阿流不自覺寬慰的笑了。
「那麼,我們不用繼續測試了?」小空似乎大大鬆了口氣。
「快把『絕緣帶』穿上。」女生在那頭,用堅定得無可抗拒的語氣說,聲音依然似自帶回音效果……
「妳很擔心?」小空不知哪來的勇氣,問了這麼的一句。
「只要把出入口重新找出來,這裡很安全。若『念能』氣息的傳播,真如靈感那樣的話,這些像鏡一樣的東西,可以將之隔絕。」女生無視小空的勇氣,認真又嚴肅的說。
小空洩了氣似的沒有追問。然而,就連他自己,似乎也不懂得這是甚麼情緒,原本雙腿已在之前給嚇得發軟,現在甚至整個人也使不出氣力,假若情況許可,他應該會毫不猶豫放任自己癱倒地上……
阿流失笑。縱然,他也不太明白,只是覺得此刻的小空,似乎需要支持與安慰,也就舉起右手大力的拍了拍小空腦袋。當然,讓他們能隨時不出意外的瞬移離開,因而一直抓著小空肩膀的左手,依然保持,沒敢放開。
「妳原路返回也找不到門?」阿流隨口的問。
小空則已從背包中取出「絕緣帶」,也不像之前的將之藏於「隨身服」內側,以最貼身的方式穿戴,而是近乎粗暴的就那樣套在「隨身服」上,就像在加一件護胸甲,只是以外觀看來材質並不堅硬而已。
可以阻擋包括宇宙射線的能量,「絕緣帶」的外部與內側雖非鏡面,卻有著與鏡類似的反射作用。能量給照到「絕緣帶」的時候,從內部幅射出去的都會給反射回來,然後在相互作用下抵銷;從外面給射過來的,則會全都給反彈開去。
「我明白了,『鏡子空間』至少在阻擋能量的特性上,與『絕緣帶』一樣,有相似,甚至更強的效果。」小空的神情飛快轉換,變得興奮,笑逐顏開。
阿流則只是看著大山岩四周,眼睜睜見證著一幕奇蹟的誕生……
小空循著阿流的視線俯視下去,看向尾幾乎兵臨「山岩」下的無數「飢瘋者」群……
事後,無論小空回想多少次,依然覺得,他與阿流當初看見的情境,確實如同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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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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