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蕭刑克能夠透過靈感探視得知自己的所思所想,小空已經習慣蕭刑克在他發問之前,就直接給他答案了。
然而,這一刻,小空想到更多的是,若蕭刑克的靈感,一直連繫著他與他,那麼剛才那份似乎有點失禮的好奇心,蕭刑克不就早已清楚?還有,小空與離初的各種交流……
哇!小空差點驚呼起來……
蕭刑克卻像沒事人一樣。他繼續說:「所以呢,想要同樣,或更佳的效果,反而是打從一開始,就把三人徹底的分開,幾近隔離。然後再由一個被認為已受影響,將會遵循那些人意思行事的一個,分別引導與教育另外兩個。」
「這是索性利用本來可能會出現的變數,讓相互影響的情況,直接在你們三人之間發生?」
小空甩一甩頭,先把自己的疑慮給揮掉,再重新投入蕭刑克所說的……
「是這樣沒錯。可惜,也可幸的是,他們太過低估了蕭大哥。」蕭刑克似乎很為他口中的蕭大哥感自豪,笑說:「又或者說,蕭大哥對歌姬的重視,在最初的最初,已經先一步影響著蕭大哥了。於是,他反而利用自己從那些人身上所贏得的信任,以他的方式,守護著哥哥跟我的成長。縱然,我們還是很大程度上的被分開,更別說一起生活、一起成長了。」
「既然一開始就想要利用你們的能力,那些人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小空似有所覺,話還沒能說完就打住了。
「你想到了。」蕭刑克又拍了拍小空的腦袋,笑容變得似有若無,「只要世上的Fortuneteller不再是眾數,就不會出現相互干擾而影響預言效果的情況了。於是,三個蕭家男孩,只能活一個。」
這就是為甚麼《起始之日》那巨大全息投影裡的魔音樂團演唱會上,只有一個蕭邦造。而且,那還有可能根本不算是蕭邦造?
小空一時無法理清頭緒。
蕭刑克肯定是活下來的一個,不然小空現在是見鬼不成?
而蕭刑克的哥哥肇飛,則是被送往遙遠的過去了?送他走的人,或許是阿流?總之,在《起始之日》那個時間點上,再也沒有肇飛這個人了……
那麼,蕭邦造是既存在,又已經不存在?
抑或,那些人失敗了?蕭刑克與蕭邦造雙雙成功逃離那甚麼「三個只能活一個」的可怕命運了?
「或許,未來的你,將會見證這些是怎樣發生的。」
蕭刑克根本就是刻意的把故事只說一半,當下一半則是交到小空手上的功課!
然而,小空沒有任何不滿。
蕭刑克似乎是同時要讓小空知道,他相信小空一定能安然踏上回到過去的路途上……
不對!不是相信,而是知道。他肯定早已知道,甚至見證過小空在過的時空中活著的痕跡。打從阿流第一次出現的那天起,蕭刑克已不只一兩次的透露過這一點。所以,蕭刑克口中的「或許」,根本就是已經發生了的事……
「噢!我懂了!」小空忽然學起阿流的口頭禪來,低喊了一聲,「已經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所以,我是與活在世界的過去那個未來的我連繫了?才會懂得《尋覓》?」
「不只是你,也包括我。就是此時此刻的我,讓第一次被阿流送進時空亂流前的我,為凌嬰與阿流、輕與我,還有離初與你,寫下《尋覓》。」蕭刑克不禁感嘆起來,笑說:「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預見了甚麼。因為Fortuneteller的遙視能力,在自己身上無法生效,同時在魔力的根本源頭上都產生不了效果。我看不見阿流與現在的離初、歌姬與小歌姬、輕與我自己的未來。所以,若沒有你,我那時候根本甚麼都看不到。幸好有你,更慶幸的是,你活在這個時空,經歷著眼下的一切,才能讓遙遠過去的那個我,自以為創作靈感乍現,寫下了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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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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