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不準原理?『盟』是量子?」丁東給弄糊塗了。
這裡的「盟」,不是他想像出來的嗎?他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量子!不!是無論誰也不錯親眼見到過量子!
「意識,又或者是靈魂,也是這樣的。」天野空聳聳肩,轉向靜璇,笑說:「妳也是這樣的。又或者,可以說,生命也是這樣的。」
「世上一切的本質,就是如此。」丁乙以正常人的語言,為天野空亂七八糟的一番話,理出一個結論來。
「嗯,嗯!就是這樣沒錯!」
天野空抓了抓頭。似乎自覺因微妙的興奮而失儀了。平常時候,他可是演說家,至少他一直自信他的演說,如同傳說中歌姬的歌聲那樣,無人能夠抗拒!不過,他旋即就原諒了自己。畢竟,當初在發現「小鏡子」時,他便維持近似的雀躍狀態足足一整年。當時,就連蕭老師也不諱言,對外宣稱「文明遺產管理人瘋了,文明遺產休館一年」……
「你無法與這東西溝通,對吧?那你是如何以它們……她們為材料,造出『盟』?」丁東把白色金屬球握在掌握在手心裡,透過皮膚的觸感,感受著這怪東西。
「如果我說,生命之間最重要的,離不開溝通與關懷,而溝通跟關懷之間,是一個絕對等號的話,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又在天方夜譚了?大概,是真的已經瘋掉了?」天野空首次以應該原本屬於小空時代的他,才會流露出來的孩子氣語調,夢囈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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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小空張開了眼。
他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一個長著年輕人臉龐的老人!就是看起來,異常的年輕,卻擁有一雙彷彿能看透一切滄海桑田,充滿睿智的眼眸。從他身上,能夠感受到長者的氣息,似乎沒有這樣的長相該有的活力,卻有著足以彌補,甚至將之複蓋的經驗與行動能力。
這個時候的小空,比十二歲時的他,長高了差不多整整一個頭!純粹以顏面作比較的話,他似乎只跟眼前的年輕老人少一兩歲。
「小子你真能睡!」年輕老人向小空眨了眨眼,溫和的說。
「你是誰?」小空微一愕然,想要從仰臥坐直起來,卻驚覺渾身全無知覺,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你的體格,能夠經歷改造,已經很難得。你就多躺一會,慢慢適應吧。」年輕老人笑說:「雖然我早已看過這情景,但你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還是挺高興的!」
「你是誰?我……我是誰?」小空訝異的發現,他竟然想不起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想不起來!
年輕老人伸出了手,在小空的腦袋取下了一個眼罩模樣的東西。
「我是老師,全名叫蕭刑克。你是小空,在很久很久以前,又或是很久很久之後,你的全名,叫天野空。」年輕老人,也就是蕭刑克,像早有準備似的,朗朗上口的唸著:「『小交流』真的愈來愈不夠用了。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把你的一切都編進去,讓它給你講解你的人生!竟然只把基本知識教給你,還已經用上了整個月!」
「你……老師,你在說甚麼?」
蕭刑克說的每個字,小空都能聽得明明白白,串連起來之後,他卻只能一頭霧水,完完全全的不明不白!
蕭刑克一陣失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湊近小空,以額抵額的讓他跟他的腦袋貼在一起……
「這……是幹甚麼?」
小空大吃一驚,想要掙扎,卻還是怎也動不了,只能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看著蕭刑克近得有點過分的臉龐……
「雖然,其實沒有這樣的必要。但是,畢竟是你的人生,我們就來點儀式感吧!」
蕭刑克的這番解說,小空依然一丁點也聽不懂。
然而,下一刻……
「聽得見嗎?」
蕭刑克的聲音,在小空的心裡?又或是腦裡?總之,就是在小空身體裡面的某一處,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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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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