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成年後的第一堂課,唯一的「儀式」就只有蕭刑克對小空太過故意的親暱舉動,緊接下來,撇掉所有繁文縟節,就這樣開始了!
蕭刑克先確認小空昏迷期間從「小交流」處到底吸收了多少知識、經驗,甚或他自己的部分記憶。然後,才開始以有別於一般講述,讓小空在思域裡,親身感受從蕭刑克的角度,為小空他所記下來的,七年份的記憶。
對蕭刑克來說,這或許只是一場比較費力的靈感分享。
對小空來說,這卻足以影響他往後的一輩子!又或者該說,這根本就是他過去半輩子人生的回放!
期間,隨著從蕭刑克獨特又奇異的分享,愈來愈多的被小空感受與吸收,蕭刑克的情緒也在不知不覺間,透過靈感的直接接觸,影響到小空。
那是,沒有太多的雜思,是頗為純粹的孤獨。
雖然,以物種而論,蕭刑克基本上是人類沒錯,他沒有在經歷無盡歲月之後,變成別的東西。甚至,他比現時這位於時間盡頭的世界裡任何一個人,更無限接近於原始的人類。更正確,又更會連屬於遠古時代,屬於蕭刑克本身誕生時代的那個時空,現象世界裡的全人類,都會感到訝異的是,蕭刑克比他們都要純粹!相比起他們,蕭刑克是基因沒有被套上枷鎖,更接近原始人類本源的存在!
事實上,驕子的本質,就是最原始的生命。而蕭刑克已經是這個時間盡頭的時代裡,最後一個、唯一一個真正的驕子了。
這是一種無法分享或分擔,只有自己能真正體會的孤獨。然而,這份孤獨的純粹,卻能在微妙的靈感分享過程中,對小空產生直抵其意識深處的影響,直接觸碰他還沒回復活躍的念能,在記憶、想法與感覺之外,生命印記也不足以包含其中,被稱為「心」的地方,激活了小空原來早已刻在那裡的某種情感!
現實中,閉著眼的小空,眼角處流出了淚水。
「老師,辛苦你了。但為甚麼,我很難過?」他說。
「這或許是最深刻的移情。」
蕭刑克的感嘆,從靈感出發,透露出了現實……
「雖然不是同一樣的情感,但深刻程度讓兩種不同的情感都達到極致,換成念能的話,那大概是本質已無分別的純能量了。」
「這是以前的人所說的所謂同頻共振!」小空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興奮起來。
不是情感上的喜悅,而是身為學者的天性,在解開一個難題、引證一個理論時,發自內心的滿足。
「物質,同性相拒,異性相吸;非物質,同類共鳴,異類排斥。」蕭刑克彷彿將一切都簡化了之後,作出這樣的一個總結。然後,卻又自己唱出了反調:「如果只能是這樣的話,一切都只會有同一樣的結果,陷入死寂。」
蕭刑克才剛把話說罷,小空立即就明白了。
若是只以單一規律決定物質或非物質的活動狀態,相互吸引的就會不斷的聚攏在一起,最終變成全都擠到了一個點,那或許就是奇點?而互相抗拒的,就會因為無限的排斥,讓一切都獨立分離,繼而隨著空間的膨漲,導致每個單一的存在都絕對的孤立,連結而產生的流動就會完全斷開,活動也會隨之而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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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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