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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算是能夠明白的。」小空不敢肯定，因為換成非人角度，似乎得有一個過渡，這需要一點時間。
「不怪你。我用了一輩子的時間，才真正接受。」
「老師，其實這跟我們的課，沒甚麼關係吧？」
「若以大學圈裡的教席身分來回答你這個問題的話，就是『一切都有關係』。」蕭刑克似是而非的搖頭擺腦，裝模作樣的故作輕鬆，像玩鬧似的說：「若以蕭刑克，大概算是你的朋友，甚至情敵的身分，來回答你的話，將會是『白痴呀！又在重複自己的問題與答案！』」
對於蕭刑克自我定義的第三個身分，當時的小空絕對是滿頭問號。蕭刑克對連離初，那肯定是一個長輩對後輩，大概只有慈愛與關懷的關係吧！要到以小空的主觀來說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蕭刑克真有把他視為情敵的立場，而那個時候，那個時空，則是此刻眼前的蕭刑克似乎再也無法回去的過往了……
不過，這時候的小空，實在沒有想到那方面去。他只是疑惑，他怎麼重複自己的問題了？
小空在思域重播才發生不久的一切……
「……現在重要的，也不是你的心流狀態竟讓你忽然就學會了『靈感』。」
當小空單純以心流狀態就自主進入他與蕭刑克的靈感交流之中時，蕭刑克就這樣說過。而這，也帶來了其後小空如蕭刑克所言，後補了……應該說，是重溫了初臨思域的主觀感受。
那麼，在那之前呢？
「處於時間盡頭的這個世界，空間已摺疊無數遍。簡單來說，就如離初那小娃離去前，在那巨大山岩上的情況一樣，這裡的時間與空間，已混亂到無法讓哪怕是阿流這樣的存在進入亂流的程度了。只有『鏡流璃』才有辦法從這個時空、這個現象世界，返回亂流。」
「就像出入口被堵塞了那樣？而前路同樣的被堵住了？」
對了！這就是這堂課的主旨呀！小空自然能夠確認。但他提出的問題，怎麼就是在重複了？
「啊！」小空總算想起，自己的真正問題與原來已得出的答案。
他的疑惑是，他既然進入了時空亂流，怎麼就沒有回到過去，而是不知怎的又回到了現在這個時空？而解答他的，也是他自己。因為前路與出路都被堵住了，哪怕他到了亂流，也只能被困在這個時間點，進退不得！
只是，這跟大腦的意識跟宇宙的星系相互的關連，有甚麼關係？
若以宇宙作出推想的話，或許比較難，甚至辦不到。然而，若以極限縮小版本，即人的大腦作聯想，也就容易多了。
顯而易見，腦袋不是無邊無際的，本來就有界限。
假如，時間的盡頭，指的是宇宙已膨漲到極限，已達界限了。那麼，無論是現象世界中的現實，抑或時空亂流，似乎都無法再往外擴張，同時亦無法往後伸展。這似乎解釋了，為何時間會有盡頭。這不是循環往復的時空中出現了邊界，而是膨漲到了極限。
若以此繼續推演，既是核心，同時亦是最外圍的靈感意識界，就像是大腦的核心與大腦外的神經，也像是宇宙最中心那一個奇點和宇宙的外部……
假如真的是這樣，無論宇宙、人腦，抑或世界本質，或許都像個甜甜圈？是個不斷循環，同時在膨漲的，首尾相接的滾筒……
那麼，把小空困在這時空的那一個給堵塞了的地方，那個所謂的時間盡頭，其實就是膨漲的極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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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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