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希望我可以提高警覺,好好保護自己。對嗎?」在橋再一次截斷養父的說話,一字一字的說:「那你怎麼樣?還有他們怎麼樣?曉晴已經不在了,下一個可能是小雨,也可能是Jean,是吧?我難道可以自己一個人躲得遠遠,然後不理你,不理那些尤如我手足的好朋友?」
連貫城慘然苦笑,對章曉晴,還有曾是他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章柏,他深感內疚和慚愧。而現在這些情緒,都全給這養子勾起來了。
「爸,我當然知道你希望我跟希嵐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在橋站了起來,走到養父身後,兩手按在養父的肩頭上,冷靜地說:「但我不能,不可以只顧自己。你是我的爸,我不理我跟你有否血緣關係,也不會理會究竟親生的父親是誰,你永遠也是我的爸。」
在橋轉到養父跟前,半蹲下來握著養父的手,說:「我需要的是,爸,是你的決心。退出的決心。」
連貫城俯頭看著一直視如己出的養子,深深地看著他,看了很久很久,然後無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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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橋,你說得沒錯。」連貫城閉上了眼吁了口氣,兩手舉到面上,手指重重的揉著眼皮,嘆氣說:「我的確應該退出,不,我應該說:其實我早已決定退出。可是這是不可行的……」
連貫城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離開「家中會議廳」,帶著在橋往屋後的蘭花園走去。那裡的蘭花,只過了兩星期,卻全都枯萎了。花園內四處都是已被清空的花盆,花圃中再沒有當日靜璇盛讚的鮮花,只餘下一堆一堆泥土。
在橋知道養父一直以來都異常細心的打理花園,不假人手。由移植或播種到每天的洒水換泥等照料,都是他親自細心打理的。然而,現在的情景,一看便知養父最近已全無心情去照顧花兒了。
在橋靜靜地跟著養父,他知道養父將會告訴他一些從不讓他知道的事。
「我們來了這地方已經九年了,對嗎?」連貫城回憶著的說:「在橋一直也沒有問過當年為何要離開香港呢。」
「我相信爸,你一定有必須這樣做的原因。」在橋由衷地說。
連貫城欣然點了點頭,繼續說:「在我來說,那應該是一個不得已的原因吧。那時候,我輸掉了很多錢,差不多把累績了兩代『連城零售』的家當都給敗光了。
「我知道在橋一直很留意有關蘇公他們幾家企業的情況,那些陳年往事就由在橋自己去查個究竟好了。
「我只可以,又或者說,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關於所謂『黑幫』的事。」連貫城有點艱難地坐在一個花圃旁的長椅上,再一次閉上兩眼。他繼續說:「四年前,我開始意識到是必須退出的時候了。你那時十五歲,已經成長到足以理解甚麼是好甚麼是壞的年齡了。事實上,你也是那時候發現身為父親的我,竟然不是甚麼正當商人……」
「『連大』!」突然有兩名大漢走了進來,神色有點慌張的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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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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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