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黃金白銀的明悟,在靜璇與弦靜緊緊相擁的時候,自然而然自她們心頭上萌生。就像本來就藏在她與她心靈裡的一個寶箱。然後,來到今天終於被打開了,讓她們看見了中內一直深藏著的至寶。
黃金與白銀的色彩流光,始終似有若無,像空氣般摸不著,如同鏡花水月。這可能是兩種人類認知中象徵著最珍貴物質的色彩,很可能只是大腦產生的錯覺。事實上,科學早就證明過,一切能看見的、以視覺接收的信息,無一不是大腦因應不同目的而製造出來的錯覺。而這種錯覺,形成了慣性認知,甚至植根於意識之中。
靜璇此刻看見的黃金與白銀,更像相互交纏後就消失掉,形成看不見摸不著的透明。觀察,再不起作用。然而,感受,卻讓人清楚知道其存在。
在之前,丁東跟她便對這兩種最為特殊的能力與力量進行過分析,那時候暫時的結論是,衪們既是相互吸引的異類,也是能夠產生同頻共振,本質相同之物。
現在,靜璇與弦靜都知道,Mirror與Freedom,大概是念能的兩種不同的極端。為兩種截然不同,卻關係密切的目的而存在。
就如同無限女孩的存在一樣。
無限女孩被創造出來的目的,與空間守護跟界限突破的存在意義,一致!
靜璇就像Freedom,是一對無限女孩之中,真實的生活,體驗一切的一個。她生命中的每一個時刻,每一個行為與動作,每一個產生的情感,都是前一個瞬間的超脫與突破,持續不斷體驗不會重複的每一秒。
弦靜擔任Mirror的角色,以自己替代靜璇。為守護靜璇的自由,弦靜選擇待在章家裡,如同靜璇的盾,為靜璇擋下一切。同時,弦靜透過絕對連結,接收靜璇的記憶,在其思域裡封存起來。
只要把守護與突破回溯至最本源,就會得出對於原始意識而言,這兩種能力是為了甚麼而產生出來了。
守護的根本,是保存。去掉情感的說法,就是記錄。丁東若在,就會大刺刺的說,不就是自證存在嘛?鏡面倒影,本來就是這樣啦!
突破或超脫,是無視障礙的前進。本質就是,動。無論是活,抑或動,目的都是為了體驗。
對原始意識來說,分裂為無數的意識碎片,就是為了體驗。同時,一切意識碎片的經驗,自然都得被記錄保存下來。
放在意識碎片,也就是生命來說,這兩種意義,因為情感,有著巨大的不一樣。於是,有了界限突破與空間守護。
「無限女孩,果然是模仿原始意識的縮影嗎?」
「所以說,我們之間能夠進行的,也是每一塊意識碎片之間能夠發生的?」
「若換了是丁東,會怎麼說?」
每一下呼吸,都直接給送到彼此的臉上;每一下心跳,同樣能夠經由緊貼的心胸而直接感受到彼此。她跟她,一起笑了。
「我沒救了。」
「的確是呢。三句不離東。」
若有誰一直看著在她們身上發生的一切,此刻或許會有點疑惑。因為弦靜與靜璇,似乎互換角色了。
「我是認真的。他的腦部構造跟我們都不一樣!」
「記憶,在任何一個層面、任何一個角度上,都是共有共享的。然而,感受,似乎不一樣呢。」
所以,意識碎片才會每個都不一樣。
無論是沒有把結語說出來的靜璇,抑或另一個她的弦靜,來到此刻,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
對她們來說,在某個層面上,肯定美好。
對章家、對最初及其後,發起與持續進行無限女孩研究的大人們來說,則絕對是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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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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