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所知道的生物學、人類學與醫學,當中包括遺傳學甚麼的,在我們身上,真的適用嗎?』
『我這邊,方木巧只是想困住我,本來就沒有動手的打算。但妳那邊,妳這樣無視她,整個背部都賣給她了呢!』
連唇語都可以用來調情,然後又能岔開話題的,除了他們這一對之後,大概也沒誰了……
『沒事。章家在這方面把我們都訓練得很好,正面或背對,沒甚麼差別。你不要賣乖的!我動手是怎樣的,你比誰都見得更多呢!』
『這是發動過魔力的後遺症。魔力失效之後,很自然就會把原來擁有的能力都給忘掉了。』
『其實,我是想起了……』
『「靜止」嗎?我早已察覺到了。不用太在意,反正已經發生了的,都已經發生了。若是真的跟天野空那傢伙有關的話,我會算帳的!管他在我誕生時給過我甚麼鬼東西……』
丁東接下來的話,靜璇沒有立即看見。她頸背的汗毛,在那麼的一瞬間全都豎直起來!姑勿論她跟丁東的真實想像是否已經百分百的徹底還原他們在現實中的物理軀體,竟連這種就算放在平常時候,一般人都不容易察覺與了解的生物反應。無論如何,能夠令到一個人的身體上本能性產生這樣的反應,肯定不是甚麼尋常事,至少不會是單純受到注目或有誰靠近就能引發的!
靜璇身後,雖稍遠處就是一個個僵化了的演唱會觀眾,但能夠動的人就只有比那些可憐的觀眾更接近靜璇的那位章家少女了。
在靜璇的主觀時間看來,十多年前的那一段曾經,就算沒能經常見面,她跟少女畢竟是她所認為,章家裡除章柏之外,最親近的人。同輩當中,更加是除了少女之外,就沒有別的誰了!靜璇自然不會對少女的實力一無所知。
走出章家之後,靜璇自己各種技擊與防護的能力,肯定算得上是天花板般的存在。然而,對比起少女,就是高中生與研究生的差距!單是發動攻勢前的氣場,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階段!指的不是殺氣滔天那種戲劇化的效果,而是不動則已,一鳴驚人!哪怕眼見她已動手了,尋常人當中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還是無法感受到哪怕空氣中一丁點的流動!
然而,若換成同樣在章家堪比地獄的特訓日常中長大的人,又或是擁有同等技藝的誰,都絕對會感受到一股足以讓他們僵直的無形氣勢與壓力!
這裡說的僵直,是不少動物用以自保的假死手段,也被稱為緊張性麻痺。就是當獵物面對判定逃不掉也敵不過的捕獵者時,身體機能會在求生本能驅使下全面暫停,讓牠們如同死亡,藉此避免捕獵者的虐殺。少女散發出來的威脅力,就有如同大自然裡捕獵者一樣的威力。
只不過,當捕獵者既有著野獸般的力量,同時又擁有人類的智慧時,獵物的麻痺,非但不會製造出死裡逃生的機會,反因身體機能的一時僵化而無法作出適時的自保反應,更增敗亡的危機!
靜璇的汗毛直豎,就是危機的預報!若她沒有提早作出反應的話,當少女發動攻擊的時候,她好大可能會失去反擊,甚至單純防守自保的機會了。雖不致於直接進入僵直狀態假死變送死,卻肯定立即就陷落被動的劣局之中!
丁東之前以唇語岔開的話題,其實並非胡亂找話說。靜璇直接背對少女,與丁東唇語交流的同時,根本就像放任少女往她攻來。甚至,如果一萬五場名觀眾都安然無恙,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幕情景時,無論懂或不懂,大概都會認為靜璇是擺明裝出一副瞧不起少女的姿態,以此激發少女憋不住的搶先攻擊。
然而,丁東那時才把話說完就立即醒覺了。靜璇轉向他,就是為了急於與他重新取得靈感以外的溝通橋樑!
更重要的是,靜璇似乎莫明的信任那位少女!她才不是看不起對方,而是堅信少女根本不會對她動手!
然而,此刻,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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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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