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不足以作出準確預計。」丁東苦笑了下,說:「其實,我們還在模索中。你看見的,都是我們誤打誤撞的。」
「創造,是最強大的力量。而創造,其實就是做沒有先例的事。」方木巧竟然展現出,有點像未來那個「大腦」的說教風格!
「天野空就做過很多沒有前人做過的事。但我看來,闖禍的概率比創造出甚麼來要高得多!」
丁東一想到天野空,思緒又自然而然的回到「靜止」上。他彷彿被牽引似的,目光投往少年時代的自己與家人身上。
如同一組石雕,由五個個體把第六個個體圍在中間。六道聽起來頗為詭異的聲音,自每一個個體傳出。相比起其餘驟眼看狀況相似的其他一萬五千餘觀眾,丁東六口發出的聲音頗為低沉,一點也不似高亢的惡魔獸吼,反倒像是夢囈一樣的低語。只是,丁東沒能把這些呢喃聽明白。
然而,他們丁家的情況,在這稱得上災區的環境中,似乎與別不同!這一點,是丁東也剛才發現到的!
憑藉聽覺,再三確認過後,丁東連方木巧有沒有在回應他,繼續他們之間的對話,都已一瞬間忘光光了!他霍地別個頭去,望往靜璇!
正好,靜璇也在同一時間把目光投往丁東。她跟他,終於再次四目交投,同時也意味著,又是神速交換唇語的時候了……
『你發現了。』
『妳之前,其實就是想說這件事?「靜止」的藥效?』
『我們上一次用這種方式說悄悄話,就是在「靜止」狀態裡。怎麼忘得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受到「靜止」的藥力影響,丁東首次變得不像自己。至少,是不像他一直努力在裝的那個形象。在那個狀態下,也是他第一次拋掉所有顧忌,近乎直接的展露他對靜璇的感情!
不對,該說那是初次在自己清晰的意識下,發生那樣的情況。不清不楚的,在更早以前,就已經在凌嬰的魔力影響下發生過了!只是,那之後,丁東一直連提都懶得再提罷了,直至他們被注射「靜止」,意識雙雙進入疑似抽離的狀態。
『回想起來,其實我們現在思念糾纏的狀態,跟中了「靜止」時也差不多。意識四處跑,身體卻很老實的呆在同一處。』
靜璇的雙唇忙著吐露她跟丁東的密碼唇語,卻仍然不忘透現出濃濃的笑意。
誰能想到,丁東跟她相伴那麼多年,若有若無似是而非的感情一直沒有給太大的推進過,反倒給丟進連現實中身體上的一根指頭都動不了的純粹意識狀態中,卻突飛猛進得快過了頭!過去失落與空虛的,一下子就給填盛了,而且更多出不知多少倍,都直達時間的盡頭了!
這一切,很可能是希嵐送她最美好的禮物了!彷彿,她當年來到希嵐身邊,就是在為這份巨禮作最好最充足的準備……
甚至,她誕生在章家,小時候就受盡折磨,其實就是準備,終有一天迎接丁東進入她的生命、她的世界……
確實,如此這般的,靜璇怎可能忘得了?
反而是丁東,「學懂」感情用事之後,但凡關係到靜璇的,他的思考能力總夾帶更多的情緒感受。沒有變笨了,而是對一切的考慮,先後次序變得不一樣。此時此刻的處境當下,丁東是百分之一千一百零四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投放在靜璇的安危上。
縱然他對靜璇的能力與力量都有絕對的了解與信心,然而當站在她面前的是跟她同樣來自章家,更是靜璇的舊相識時,丁東關注的點,不由自主就落在那叫章明芳的少女身上了!當然,也萬分在意他們的思念糾纏此刻被屏蔽了似的狀況!這些,都讓丁東反而把已經發生過的人事物,暫時給放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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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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