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雨不停,時大時小的令人厭煩,來自四面八方的一群人窩在一默特酒館內喝酒,其中包含了詹姆士這個體格壯碩的硬派漢子,雖有風霜的痕跡卻遮不住他的豐神俊美,他是個賞金獵人依靠捉拿罪犯維生,擁有兩把柯特左輪手槍分別插在褲腰帶兩側的槍套內。不知為何,最近像走霉運似的生意遲遲未開張,讓詹姆士心裡有些犯愁,此刻他與二名夥伴綽號瘦子的大衛和綽號蹩腳的傑克坐在靠窗的角落處喝酒玩撲克,算是打發時間好等待大雨過去。
是的,現在酒館外正下著大雨。默特酒館位於美利堅合眾國的西部小鎮,性、金錢、犯罪、暴力與黃沙滾滾籠罩了整個小鎮;此地拳頭就是正義,而子彈通常是回應正義的必要手段。
老酒保的女兒安琪拉是個年輕美麗的女孩,漂亮的她負責在館內遞酒水與賣弄風情,在一群臭男人間形成了一幅調合過的景象,如同硬石礫堆中綻放的一朵黃色小野花,女孩的微笑有時比子彈更具威力,她經過詹姆士的身旁時常有意無意地遺落一些曖昧的眼神與恰到好處的微笑,詹姆士這個玩世不恭的情場老手心知肚明。
今晚胖子彿萊迪不知是否喝多了,色膽包天的他竟公然調戲安琪拉,不僅摸她的屁股又抓著女孩的手不放,安琪拉一時掙脫不開顯得十分驚慌,酒館內私語與訕笑聲此起彼落,人人抱著看戲的心情就是沒人出手搭救。硬漢詹姆士玩牌玩的開心,賭運之神與他併肩而坐,手上盡是好牌的詹姆士不太想管眼前的破事,因為他相信中斷賭局會帶來厄運,突然酒館內響起老男人沙啞蒼老的說話聲音:「那時候年輕的我看不慣這世上不公的事,好比安琪拉被侵犯的事,於是我擱下面前的酒杯和賭順手的牌局,走向彿萊迪對他笑了笑,接著二話不說揍了他一頓。」
詹姆士覺得奇怪望了眼前的大衛和傑克說:「這老頭在說什麼奇怪的話?沒頭沒腦的。」他仰頭看了看然後指著天花板繼續說:「有人躲在天花板嗎?怎麼聲音從那裏傳來?」
一層樓的小酒館,除了該死的撒旦之外天花板根本不可能躲藏人,三歲小孩都能知道的事。大衛與傑克自然不是二歲小孩,他們瞄向天花板又互視一眼接著是不約而同的搖頭與滿滿不屑。
傑克:「你到底在說什麼?」
大衛:「你已經贏了我手上大部份的錢,用不著耍花樣。」
詹姆士:「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們沒聽到?一個老頭的聲音就在上面……」話還沒說完,他不知為何走向彿萊迪面前笑了笑,轉眼之間就把他揍倒在地上,就在詹姆士回座時,背後傳來一陣鼓掌叫好聲,安琪拉情不自禁的將愛戀的眼神投注在他身上,無庸置疑她已被詹姆士擄獲。詹姆士卻滿臉困惑,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著沒頭沒尾的話:「我在幹什麼?」直到回到原位,詹姆士依舊碎念不停。
瘦子與蹩腳察覺出詹姆士的異狀,說不出來是哪一部分但就是感覺特別怪怪的;他們覺得詹姆士怪,詹姆士也覺得自己怪,因為就在剛才不知名的老頭說了一串奇怪的話語後,他做了自己原本不打算做的事,痛揍胖子彿萊迪一頓與包含了帶著蔑視的笑;更令人困惑的是沒人聽到老頭的聲音,只有詹姆士聽到了。
這是什麼情形?
詹姆士又問了一次:「你們真的沒聽到嗎?」怕被人聽到刻意傾身向前壓低聲量。
「沒有,就是沒有。」
「你有完沒完,把你贏來的錢都還給我,我就說有。」
瘦子和蹩腳耐性快被磨完了,事實上他哥倆本來就沒什麼耐心可言,但仍算得上是好夥伴。
「我只看見你揍了那個胖子,然後那個妹子想跟你滾床單,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把你的玩笑和胡扯收到你的口袋裡去,那個裝滿我的錢的口袋。」
夥伴說的斬釘截鐵,詹姆士於是自忖:『難道我瘋了嗎?』這是個疑問句,心裏的自問除了自己不會有人解答,除非是神經病。『或許我聽錯了,對,一定是這樣。』
瘦子和蹩腳催促著。事情被擱置,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多喝幾杯,喝醉躺平了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懷著這樣的心情他回到牌桌上邊喝酒邊繼續未完的賭局,情況如同詹姆士原先的預料,好運如同天邊的彩霞才出現一會兒頃刻間一去不返,詹姆士之前把贏到手的錢全數吐了出來還倒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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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矓的迷霧散去,詹姆士眼前出現一個奇怪的白色大房間,牆壁上滿是他不理解的方型格子層層疊疊直到天花板,格子內像會動的圖畫出現許許多多的人臉,其中有哭有笑各有各的情緒與生活;一名滿臉落腮鬍穿著黑色短上衣與紅短褲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中央處的大椅子上,他的黑上衣印著『星星戰爭』的白色字體。
詹姆士感到疑惑:「我在哪裏?」
男人:「你在你的夢裡。」
詹姆士:「你是誰?」
男人:「我就是道路。」說完莫名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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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帶著宿醉甦醒過來,他發現一個不是安琪拉的熟睡女人躺在身旁,眼前這女人年紀偏大身材與外貌跟安琪拉比起來差多了,但詹姆士不記得她的名字?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空白的記憶中只記得昨晚輸了一拖拉褲,又喝了數不清的酒,要繼續回想時頭痛襲來,伴隨著疼痛老頭那滄桑的聲音響起迴蕩在屋內:『上帝像是專門寫劇本的莎士比亞,但我肯定不是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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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如同驚雷般詹姆士顧不得自己赤身裸體,憤怒的從槍套拔出槍來扣下扳機準備隨時開火同時他大聲嚷嚷著:「你是誰?少在那裡裝神弄鬼,是男人的話就出來,我跟你一對一決鬥。」槍口不知該瞄準哪裡,因為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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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在等老頭的回應,等來的卻是床伴醒來後的軟濃說話聲:「達令,一大早的你在跟誰說話?」女人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到詹姆士全身脫光光還拿了把槍站在窗口探頭探腦的樣子,她詫異的說:「咦?你是誰?彿萊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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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彿萊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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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駡了句「法克。」隨即跳下床快速穿上衣服收拾細軟;詹姆士見狀只得將老頭的事暫時擱置,他想問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還有她到底是誰?但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女人就氣沖沖的奔離了。不明所以的詹姆士只得穿上衣褲來到鎮上與瘦子和蹩腳會合,詹姆士隨便呼弄說要補足彈藥和乾糧所以要在鎮上多停留一天,瘦子和蹩腳樂得在鎮上繼續吃喝玩樂,畢竟離開了鎮上就只剩荒漠與黃沙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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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別夥伴,詹姆士偷偷向人打聽鎮上是否有醫生,因為他自覺得了一個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的病;連問了三個人都說不知道,第四個人回答了他:「鎮上沒有醫生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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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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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雖然沒有醫師但有藥師,他名叫『約翰』,約翰的店就開在棺材店前面,離這裡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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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鎮上沿路都是荒漠,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遇到下一個集鎮,而下一個集鎮有沒有醫生猶未可知,詹姆士心想『沒有醫師想必藥師也差不多』,抱著這樣的心情詹姆士來到了約翰的店,說是約翰的店它真的就叫『約翰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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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店內沒看到人,詹姆士瞧見四面牆壁有三面擺置許多木格櫃,格子裡放著數不清的瓶瓶罐罐,材質有木製、金屬和玻璃,從裡面房間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搖了搖招呼鈴發出噹噹噹的金屬碰撞聲響,一個戴著單匡眼鏡的斯文男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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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生你好,我是約翰,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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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有點猶豫,吞吞吐吐的總算說了出來:「約翰先生,我好像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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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你講的很籠統,可以請你具體描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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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藥師約翰卻儼然是名合格的醫師在問診,或許他已習慣扮演醫師的角色,就演員表現來說他可說駕輕就熟算得上是演技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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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昨天我在酒館聽到有一個老頭在說話,今天早上又聽到相同的聲音,別人都沒聽到偏偏只有我聽到,約翰先生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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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嗯,你說說看這個老頭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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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說什麼他年輕時怎樣怎樣吧啦吧啦一堆我聽不明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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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不說話沉吟片刻起身往後屋走去,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瓶不明作用的東西遞給了詹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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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交個朋友這個算你友誼價兩便士,喝下去我相信你的病情一定會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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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既黑不溜定的還不停冒著奇怪的氣泡,如果硬要形容的話,該是像冒煙又流動不止的岩漿吧,約翰是這麼想的雖然他不曾親眼見過岩漿,僅聽說報人約略提過。事到如今也沒別的選擇,詹姆士從口袋裡掏出錢換回一瓶岩漿,帶著嫌惡的表情他咕魯一飲而盡,沒料到這岩漿竟意外地好喝,甜死人的奇異口感不說,而且不停的打嗝如同氣體從肚子冒到嘴鼻而出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噴發舒暢感,此生除了劣質的冒泡啤酒外,他從來沒有喝過相類似的飲品,於是詹姆士不自禁的又掏錢出來,一而再又再而三的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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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詹姆士帶著滿嘴的飽嗝離開『約翰的店』時,他已掏出口袋裡大部分的錢。回到旅館的詹姆士躺在床上感到肚子脹的難受外加不停的打嗝,迷迷糊糊間墜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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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景象是午後的郊野,詹姆士來到一間小木屋前,屋廊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搖椅上睡著了,詹姆士怕吵醒老人輕手輕腳的靠近,他瞧見老人手上的書是莎士比亞所寫的哈姆雷特,詹姆士想四處探看時,『詹姆士、詹姆士……』忽然瘦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老人被吵醒睜開了眼睛看著詹姆士表情卻十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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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詹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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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一陣不明的敲門聲把詹姆士吵醒,窗外是黑漆抹烏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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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大衛:「詹姆士、詹姆士,趕快起來,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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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詹姆士感到莫名奇妙睡眼惺忪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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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腳傑克:「你捅了馬蜂窩,你把警長他老婆給睡了,警長放話要把你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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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回想起那名陌生的女子,沒想到她是警長的老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跟她睡在一起的,話說在這大拓荒的西部年代警長基本上就是地方惡霸,殺人放火者不在少數。詹姆士趕緊收拾,三人隨即駕馬疾離鎮上。大約騎了兩個鐘頭,黑暗中三人看見一個發光的指示牌,上頭寫著『劇情還未發展至此,請回到主劇情的鎮上完成既定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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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腳傑克:「這是惡作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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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不說話撥轉馬頭策馬往另一邊而去,蹩腳和瘦子緊緊跟上,豈料他們怎麼騎遶就是會回到指示牌這裡,三人不由得疑懼大生,瘦子喃喃自語的說:「我們被詛咒了!」眼看天微微亮起三人只得回到鎮上好解開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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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躲躲藏藏的進入尚未營業的默特酒館,安琪拉發現了他們。詹姆士:「事情不知道怎麼發生的,但我肯定沒有和那女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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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我偷聽到彿萊迪講話,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跟警長老婆上床的是彿萊迪,他想嫁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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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訴說了整晚騎馬卻離不開此地的過程,安琪拉聽完有些不知所措,很快的她想到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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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我知道一個人,他可能會有辦法,他知道很多的事情,就連釀酒這門技術也是他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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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上時間似乎沒有意義,好像是昨天的事,安琪拉和父親初來鎮上,那時鎮上只有一間教堂和一間名叫『約翰的店』的店,約翰把她父女倆留了下來,為她造了間酒館還教她們如何釀酒。是的,那個安琪拉口中有辦法的人就是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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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安琪拉領著詹姆士三人來到了『約翰的店』,裡頭東倒西歪的,約翰顯得十分無奈,就在二十分鐘前,警長領著一群人延街尋找詹姆士的蹤影,每個可能藏匿人的地方都不放過,於是一夥人進入約翰的店,一夥人再出來時就變成眼前的東倒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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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將來意告訴了約翰,並請求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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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我知道一個人,他可能會有辦法,藥劑的配方是他教我的,釀酒也是他教的,他說他是跟某位叫YouTube的先生學的,我帶你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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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領著眾人一路躲躲藏藏的來到了教堂。教堂是個一層樓的長型平房建築,與四周沒有任何相連,他們才踏入教堂外頭就產生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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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厲聲說:「給我搜,把那個渾蛋和他的同夥給我抓來,我要剖開那男人的肚子,趁還有氣息在他的頭上再補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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嘍囉:「教堂要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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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放在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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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等人聽聞心驚肉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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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壓低聲音:「約翰先生,你要找的人在教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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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應該在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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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可是教堂內沒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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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像找到新大陸般驚喜的小聲說:「你們來看,這裡有一道向上的樓梯,會不會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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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四處找不到詹姆士所以嘯聚在教堂前,警長一聲令下一群人荷槍實彈沖入裡頭,令他們失望的是教堂內沒有詹姆士等人的蹤跡,因為危急關頭約翰第一個領頭上了階梯其餘則尾隨其後,待他們往上踏的階梯越多,警長團夥的聲音越小直至完全聽不到;然而奇怪的是這道階梯極長像沒有盡頭似的讓大夥爬的氣喘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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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很喘的說:「奇怪,我…不…記得…教堂…有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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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體力耗盡前,一道房門映入眼簾。眾人癱倒在門前,喘著大氣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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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男人說話聲從門後傳了出來:「收視率,收視率,你們到底懂不懂,沒有收視率的話你只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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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詹姆士率先打開了門,他看到一個滿臉落腮鬍身上穿著黑色短衫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他的黑色短衫上印著『星星戰爭』的大字,辦公桌上擺滿了各種小玩偶,有紅內褲外穿的,有披著斗蓬帶著面具的,有穿著緊身衣的,還有拿著奇怪鐵鎚的等等。牆壁上掛著一個會動的奇怪圖畫,圖畫裡是詹姆士站在辦公室裡吃驚的表情,圖華的右上角有一行小字寫著『西部很肥皂:迷你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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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露出微笑說:「我是製作人外加編導艾西莫夫,你們是來試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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